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

《改造野豬》

More about 改造野豬書本的包裝,將它包裝為幽默輕松的作品。開始閱讀之后,卻笑不出來。

遣詞用字和書寫手法都很幽默,但卻是很殘酷的幽默。通過早熟的主角的眼光,銳利地寫出年輕人的彷徨。

主角自以為看透了一切。很有技巧地應對身邊的人。扮演一個受歡迎的角色之余,又刻意和身邊的人保持距離。面對真正重要的人卻沒有承認和面對的勇氣,反而選擇自己親手摧毀。自以為愚弄了身邊所有人,其實卻只是欺騙了自己。

幽默的筆觸,其實更凸顯出主角的疏離感。故事的結局也是帶著淡淡的傷感。

想當年,我也是個自以為看透人情世故的怪咖。只是我比較極端,不屑去刻意融入圈子。還好,還是遇見不少投緣的好朋友。運氣比起故事主角好得多了。

雖然已經不年輕了,但讀了之后還是有點感觸。

2009年12月26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六十五)

徐榮新正想回答,方莫言已先開口:“別讓他這么容易就死了。我還有關于孔雀堂的事要問他。”

眾人一聽方莫言提起孔雀堂,心中都是一驚。張嘯天大笑道:“哈哈!沒想到李肅這么沉不住氣。既然找了刺客,居然還要自己向教主下毒。”

張君華這才想起自己還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便開口問道:“爹,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張嘯天沉吟道:“這還是讓教主自己說吧。”

洪震東嘆息一聲:“我平時有個習慣,我的筷子都是混銀的。今天發現飯菜中有毒。為免不必要地驚動大家,我不動聲色地派人出去查探。然后發現,是井水被下毒。而且是蜀中唐門的毒藥。而只有韓千尚未進午餐。我就把他叫來。他當然不認,還想反抗。我正想出手,身旁的李肅卻先下手為強。還好張護法和大家死命保護,我才保住這條命。”

張君華問道:“那李肅那叛徒呢?”

張嘯天說道:“他雖然成功暗算教主,但自己也被教主打得重傷。”

覺空大笑道:“我這真是歪打正著。當真是佛祖保佑。”

眾人露出疑惑的眼神,張君華苦笑道:“那毒是這和尚下的。”

覺空繼續說道:“沒想到那天栽在貧僧手上的采花賊居然是唐門的敗類。也多虧我從他身上拿來的毒粉。”

徐榮新繼續說道:“韓千沒吃午餐,想必是因為急著要從我這里得到百草經吧。”

洪震東苦笑:“連我也分不出這是不是好運了。如果他們今天不發難,等他們有了十足把握時,恐怕我只能束手就擒了。”低頭看著韓千,說道:“韓長老實在倒霉。看在過去大家都是教中兄弟。如果他不也愿意說,大家也別勉強他。”

徐榮新解開了韓千的啞穴,全部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臉上。韓千大笑,一直笑到上氣不接下氣,才緩緩說道:“沒想到。沒想到是這么的結局啊。還差一點,我們圣火教就可以稱霸武林了。”

洪震東冷眼看著韓千:“稱霸武林,真的這么重要嗎?”

韓千大笑道:“你貴為教主,卻沒有野心,根本是枉為教主了。這些年,要不是副教主和我們這些人努力打拼,你以為圣火教會像今天這么大的勢力嗎?”

眾人默然無語。畢竟韓千所說,也不是全都錯了。

洪震東問道:“即使除掉了我,但少林里臥虎藏龍,你們真的有十足把握能夠勝過少林嗎?”

韓千狂笑道:“嘿嘿。我們已經贏了。即使我得不到百草經。只要把徐榮新困在這里。我們就贏了。”

2009年12月20日 星期日

慢駛的原因

在我國公路上,有個奇怪的現象:每逢車禍必會塞車。

你也許會說,車禍之后有塞車,那不奇怪啊。涉及的車輛停在路旁,難免會阻礙交通。

但我們的神奇在于,即使是十分寬敞的高速公路,甚至是相反方向也一樣照塞不誤。原因大家都知道,因為大家都會在經過時放慢下來,然后車龍就誕生了。

我用力思考過我們慢下來的原因,但依然找不出真正的原因。雖然如此,還是想和大家分享我絞盡腦汁之后的成果:

首先,我們對周遭的事情很關心。看見有車禍,都會想要伸出援手。但通常我們會看到兩個場面。涉及的司機們,不是生龍活虎地在那里談天聊心,就是躺在地上慘兮兮。如果司機沒受傷,那也不必下車幫忙。如果傷得很重,那慢下來反而阻擾了后面趕來的救護車。于是當機立斷,大踩油門飄然而去也。

另一個可能的原因,就是父母親們要給孩子一個機會教育。記得小時候,每次有車禍的時候,我爸都會放慢下來,然后也不管是不是血肉模糊,就會叫我轉頭望。然后語重心長地說:“改天你長大后,駕車不要飛快車...。”基于“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這一定律,我認為不少放慢下來的汽車里面都上演著父慈子孝的場面。

這些孩子長大后,看見車禍,潛意識立刻浮現出當年老爸的叮嚀。踩油門的腳自然地放松下來。車子也就跟著慢下來了。

再加上我們骨子里的好學及科學精神,也是造成塞車的原因之一。和朋友共車遇見車禍,通常會討論的話題少不了這些:“哇,國產車撞上馬賽地!馬賽地只是輕傷,國產車已經變形了!”,“雖然xx牌的車看起來很硬,但左右車身也是很脆弱的。”大家不純粹依靠車商提供的資料,而是主動從生活中學習,作為將來買車時的依據。誰說我們不擅長獨立思考?

看到這里,你也許會說:“還有人是為了抄車牌去買萬字的。”如果你這么想,那是好事,證明你不是正宗賭徒。要知道如果賭徒都得等車禍才下注,那博彩公司就不會這么生意興隆了。而且只用常識想也知道,別人車禍是相當倒霉的,倒霉的車牌值得下注嗎?當然,我們不能排除他們是逆向思考,所以車龍中也可能有抄車牌的人物存在。

最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所謂的媳婦熬成婆的心理。媳婦終于成了家婆,當然要給塞在后面的“媳婦”們一點厲害瞧瞧。反正我都塞在路上這么一大段了。來到車禍的路段,不放慢看個清楚,實在對不起自己。于是雖然沒什么興趣,也還是放慢下來看個過癮再說。

我有漏掉其他可能的原因嗎?如果有,還望大家告訴我。

2009年12月19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六十四)

張嘯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教主,這秘道通往何處?”

洪震東回答道:“不瞞大家。這秘道出口早已坍塌了。”

張嘯天不憂反笑:“有趣有趣!”

盧國順皺眉道:“究竟什么地方有趣了。我們可是進了條死路。”

張君華解釋道:“爹爹的意思是,外面的人到處卻找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出口。十分有趣。”

張嘯天大笑道:“還是我女兒最了解我。”

徐榮新拍了拍盧國順肩膀:“別擔心。出口沒了,不一定就是死路。”轉頭望向洪震東“只是這毒非同小可。你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但如果不及時敷上解藥,恐怕還是兇多吉少。”

洪震東說道:“我在這地道收了很多的干糧和藥草。就在前面。就看這回我運氣如何了。”

眾人來到洪震東所說的地方。那里除了干糧,就是一整柜的藥材。徐榮新一邊挑藥,一邊說:“哪有什么運氣。是你的準備周全救了你。”

洪震東說道“如果不是好運氣,又怎么會有各位拔刀相助。”

徐榮新已將藥草搗爛,稍微烘熱,然后直接敷在洪震東右手的傷口。只過片刻,傷口處開始流出黑血。洪震動的手腕也由暗紫色漸漸恢復原來的膚色。

洪震東不禁贊道:“追風續命針,果然名不虛傳。”

徐榮新說道:“要不然韓千這老匹夫也不會一直打百草經的主意,還連同門師兄也不放過。”說完后,往躺在地上的韓千踢了一腳。

張嘯天奇道:“同門師兄?徐兄弟也是蜀中唐門的人?”

徐榮新嘆道:“韓千掩飾出身的本事還真高強。他和我爹都是百草門的弟子。我們百草門本是精究醫術。其中也包括解毒。因此對用毒也有所涉獵。而韓千暗中對用毒下了苦功。過后無意發現本門還有一本秘傳的百草經在我爹手上。然后加入了圣火教,運用圣火教的力量追殺我爹。”

洪震東嘆道:“也是我用人不察。實在對不起。”

徐榮新說道:“洪教主不必自責。只是不知能否將韓千交給我處置。”

“不行!”洪震東還未回答,張君華已經開口拒絕了。“李肅反叛作亂的內情,還有勞韓千告訴我們。等我們審問之后,再交給你吧。”

2009年12月12日 星期六

中藥的進化

小時吃中藥,都是濃縮之后保存在瓶中。再不然就是讓你帶著藥材回家自己煮。

最近去同善醫院看病,醫師問我要自己煮,還是在醫院煮。我只以為所謂的醫院煮就是那些罐裝的濃縮藥水。為了方便,便要求在醫院煮。去取藥時,被告知要等三個小時后才能拿藥,也是覺得奇怪。以前都是很快就能拿到藥的呀。

我帶去的書很快就看完了,但卻還有一個小時,就胡亂地翻那里的舊雜志過時間。

終于拿到藥了,一入手就覺不妥。怎么這么重呢。打開一看,原來那不是濃縮藥水。而是新鮮煲煮出來的藥水!

藥水被真空包裝成十小袋。每次服用一袋。服用前將它泡在熱水中溫熱一會就行了。

太有型了!

搞到我忍不住在公司也拿出這藥包向同事們耍寶。而且意猶未盡,還要在這里和各位分享一番。

不知以后中藥還能進步成什么模樣。

希望不會有天中藥居然不苦,還很美味。那會比不苦的苦瓜更奇怪。

要是有天中藥也有鮮橙味、海鮮味、草莓味......喝藥時一定會覺得心里毛毛的吧。

相忘江湖 (六十三)

方莫言沉思片刻,說道:“將韓千和教主的衣服解下,穿在對方身上。徐榮新背著教主,覺空背著韓千。大伙兒一起沖出去”

虽然这一着相当冒险,但事出紧急,也顾不得这许多。众人忙将韩千和洪震东的衣物对调。徐荣新和觉空,一人背一个就这么冲下楼去了。

张啸天见众人冲了出来,便放声呼唤:“大家护着教主离开!”

包括老夫老妻在内的十多人很快就围在觉空身旁,深怕敌人伤害了“教主”。另一边厢,徐荣新仗着一身轻功,纵然背负一人依然进退自如。加上众人见他挟持着“韩长老”,不禁投鼠忌器。

众人且战且走,来到了马厩。正当众人以为要夺马逃走之时。洪震东突然抬起手指向其中一间马厩:“往哪里去。”

大家虽然不知洪震东为何这么说,还是过了去。只見洪震东伸手往柱子一击,柱子登时出现了一个小洞,里面有一根麻绳。洪震东伸手一拉,地底顿时发出巨响。随即出现了一个能容两人出入的地洞。

张君华不禁问道:“这就是教中流传的秘道?”

洪震东点道:“对。大伙儿快下去”

众人迅速进入秘道后,洪震东将秘道墙上的机关一转,一座极厚的金刚石将入口封起。秘道入口窄小,通道却相当寬敞,而且一路上還有長明燈。大家的心情總算稍微放松了。

盧國順首先開口打破沉默:“喂,方莫言。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圣火教?”

方莫言回答:“我在酒家喝得半醉時,聞到了千里香發出的氣味。跟著氣味一路尋過來,就撞見你們了。”

徐榮新接著說:“韓千的人將我帶到這里后,才剛見面,就有人進來向他報訊。他聽了之后,神色匆匆地就離開了。我趁四周的人不留神,就溜了出來。搞清楚狀況后,立刻趕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老夫老妻知道洪震東命懸一線,還得靠徐榮新救治。于是一人一句,趁機討好。

老婦:“徐少俠果然是古道熱腸。”老翁:“對呀,果然神醫就是比較有俠義心腸。”

徐榮新笑道:“不敢當。只不過看在你們是我仇人的敵人份上而已。”

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太平洋陰陽師大戰航空母艦

追看《獵命師傳奇》,不知不覺看到了第十五集。

是九把刀的作品,一貫的熱血,摻雜著天馬行空的惡搞。故事背景主要為日本東京。所以日本不少歷史人物都在小說中登場了。原本以為如宮本武藏、佐佐木小次郎、服部半藏這類傳奇人物都已經登場了,能再加入的人物應該所剩無幾吧。

但九把刀就是不愿收手,于是《陰陽師》的主角安培晴明在《獵命師》第十五集隆重登場了。一出場就和服部半藏一明一暗,大戰美國航空母艦。

平時我的反應都不會這么大。但《陰陽師》可是我最喜歡讀的小說之一,還要用這么勁爆的方式出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有句話是“紐約城張飛戰岳飛”,意指風馬牛不相及的事物硬要放在一起。

如今九把刀已經來了個:“太平洋陰陽師大戰航空母艦”,第十六集該不會真的會有個“紐約城張飛戰岳飛”的情節吧。

2009年12月5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六十二)

方莫言望著徐榮新說道:“你留在這里,其他的人和我一起沖下去。”然后轉頭望向盧國順和張君華:“你們兩人聯手阻止其他人過來幫忙。”

覺空見方莫言不提自己,忙問道:“那小僧要怎么幫忙?”

方莫言說道:“我會讓韓千的大刀脫手,你一掌將他打飛上來。徐榮新你在這兒將韓千接住。然后放飛針掩護大家撤回來。我斷后。”

覺空遲疑道:“普通人還好說,但韓千這么容易被我打飛嗎?”

方莫言從懷中取出一雙鹿皮手套拋給覺空:“戴上這手套以免中毒。你只管用力打就好。”

眾人見方莫言指揮若定,顿时有了信心。

“走吧!”方莫言說完后,從懷中取出一袋酒,喝了一口就直奔下樓。覺空、盧國順、張君華也跟著沖了下去。

方莫言二話不說,長劍如毒蛇般向韓千纏去。韓千突然在這里看見方莫言,也大感意外。加上覺空從旁尋隙進擊,不禁被逼了個手忙腳亂。其他人見狀,急忙過來助陣。但盧國順和張君華二人刀劍齊出,氣勢如虹。眾人一時竟無法逼近。

方莫言劍交左手,速度和力量陡然倍增。一劍就將韓千大刀震落。然后張口一噴,將含在口中的酒噴到韓千臉上。韓千大刀脫手本已慌亂。加上平素擅長用毒,突然被不知是什么毒噴了一臉,更讓韓千大驚不已。

覺空見狀也不客氣,雙掌一出,使勁掃出。這一下出其不意,竟真的將韓千打飛!

徐榮新也不慢,雙手連揮,七枚生死針已將人在半空的韓千的要穴都封住了,然后將韓千接下。而張嘯天少了韓千這強敵,一會兒就將圍攻他的兩人擊倒,大喝道:“你們保護教主先走,這些雜碎還傷不了我!”

方莫言等人知道張嘯天的能耐。也不啰嗦,便按照原本的打算,讓方莫言斷后,其他人則迅速退下。

張君華一上樓,就問徐榮新情形如何。徐榮新皺眉道:“大家百忙一趟了,這老家伙身上沒有解藥。”說完后用力踢了躺在地上的韓千一腳。

張君華說道:“敵眾我寡。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想個辦法帶教主沖殺出去。”

這時方莫言也上了樓,眾人眼光一致望了過去,想聽聽他的主意。

2009年12月2日 星期三

歌應景,景應歌

回家途中,疑似汽車電箱不夠電。連忙把冷氣關了,打開車窗。

電臺就在這時播出了不算新的《我的回憶不是我的》。我有時會因為一句有神采的歌詞而喜歡一首歌,這首歌就是其中之一。何況歌曲本身也是相當不錯的。



“当晚与你记住蒲公英 今晚偏偏想起风的清劲 ”

吹著晚風回家。不知是這句歌詞應景,還是景色應歌詞。

2009年11月28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六十一)

然而好漢不敵人多,敵人蜂擁而上,三人欲突圍而出,談何容易。

這時天空突然閃過一條人影,伴隨而來的是無數慘叫聲。四周的人紛紛撲倒。三人趁機直奔上樓。

一上二樓,就見到了徐榮新正為一中年人察看傷勢。原來方才那輕功卓絕的身影正是徐榮新,難怪一手飛針如此厲害。

張君華見狀,立即問道:“什么人?”

盧國順說道:“他是徐榮新。”

張君華知道徐榮新的醫術了得,便問道:“教主傷勢如何?”那受傷的中年人原來是圣火教主洪震東。

徐榮新皺眉:“傷勢不重,但韓千這毒十分霸道。我身上沒有解藥。”

張君華向樓下望了一眼,問道:“韓千就在下面。就是那圍攻我爹的黑衣老頭。有把握一擊得手嗎?”

盧國順和覺空只看一會,就看出韓千的武功極高。聯手要勝并不難,但要在其他人過來幫忙之前就將他制住卻實在困難。徐榮新一邊為教主施針,一邊說道:“別忘了,韓千最厲害的不是他的刀,是他的毒。”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聲音從屋檐上傳來,眾人正想抬頭,人影已經落下。

方莫言。

張君華不知方莫言是什么人,正想發問,方莫言卻先開口了:“妳怎么會使流影刀法?顏若是妳什么人?”

張君華聽見方莫言居然知道流影刀法,也不隱瞞:“我是她的弟子。”

方莫言這才想起,顏若曾經告訴他說最近收了個徒弟,便說道:“我是方莫言,可說是你的師叔。”

顏若曾經告訴張君華,自己不曾贏過方莫言。因此張君華一知道眼前這人是方莫言后,立刻開口問道:“師叔,可以幫忙我們把解藥搶過來嗎?”

方莫言望了徐榮新一眼,說道:“妳不開口,我也不會讓這老賊這么輕易溜走。”

2009年11月21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六十)

四周一片混亂,即使強敵來犯也不至于這么混亂。

但觸目所及,卻是教中兄弟間相互打了起來。張君華將向她動手的人抓下問話,總算搞清楚狀況。

副教主李肅叛變,意圖奪位。

驟臨巨變,張君華也有點手足無措。還是盧國順出言提醒了她:“這里這么混亂,先找妳爹爹會合吧!”

但四周依然一團亂,只是站著不動也會有旁人突然招呼過來的一刀。要在這里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覺空本是因為從少林弟子那里得到風聲,知道少林上下大都中了不知名的毒。雖然已經被逐出師門,但還是獨自潛入,給圣火教來個以牙還牙。如今正好碰上圣火教內亂,腦袋飛快地想到了個主意。

鋤強扶弱。

讓較弱那邊多支撐得一刻是一刻,消耗掉最后勝利者的實力。而要知道雙方強弱,在這里是不可能看得出的。于是便指著冒煙的樓層說道:“咱們先到那里瞧瞧,你們的教主也許就在那里。”

盧國順和張君華自然不知覺空心中所想。只覺這主意不錯,便開始向總壇大樓沖去。

尋常教眾如何是盧國順和覺空對手。加上張君華的刀法也是相當了得,不一會兒就接近大樓。大樓四周的形勢反而更清晰。守住大樓的一方人單力薄,陷入苦戰。

張君華眼尖,一會兒就看見了張嘯天被數人圍攻,忙提刀過去助陣。覺空大喝一聲:“前輩,讓小僧助你一臂之力。”說完就拖著盧國順加入戰圍。

張嘯天見到張君華,便說道:“你別呆在這兒,教主中了暗算,人在樓上。你們想個辦法將他帶出這里。”

其他人聞言,很快地圍了過來,將張君華,盧國順,覺空團團圍住。盧國順哼了一聲,長劍如電,一招連傷數人。張君華的刀法也極為凌厲,不一會兒有有數人掛彩。

而覺空雖然赤手空拳但勢如猛虎。看了覺空出手的狠勁,盧國順開始明白為何覺空會被少林所不容。

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歷史回顧

回看自己三年前的一篇文章“迷路 覓路”,發現自己的心境真的隨著歲月而改變了。

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個懶惰的人。于是不斷為自己制造危機感,以便保持前進的步伐。

所以我總會有“知易行難”的傾向。基本上就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瘋子。加上當時我的自我感覺是非常良好。仿佛什么難題都難不倒。

作為一個倔強的人,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面對難題總是逼自己直視。無論結果如何,別人問起時,我也是輕描淡寫地帶過。

就這么自虐了一段時間后,看清自己能力的局限。開始學習老實面對自己。畢竟,我不是超人。我不可能總是一路順風。不可能總是在正確的方向。

過去的我,是個堅持自己即使迷路也能很快找到方向的人。而現在的我,并不介意讓別人知道自己迷失。

因為走了這么多冤枉路后,我明白到,拒絕承認那個怯懦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懦弱。拒絕承認那個失敗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失敗。

歷史是環環相扣的,今天的自己是由每一個昨天組成。即使時光倒流,我還是會讓自己經歷這一切。

相忘江湖 (五十九)

老翁聽見張君華的話,便對老婦說道:“老伴,我們被人瞧不起了。”老婦應了一句:“那就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厲害。”

兩人身形一轉,盧國順和覺空雙眼一花,就被從中隔開了。老夫老妻二人身形如鬼魅,從四面八方襲來。單論個人實力,雙方差距不大。但老夫老妻二人聯手心意相通,猶如一人。盧國順和覺空畢竟是初次聯手,不久后已是連番受創,漸感不支。

這時四周突然亂成一團。只見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冒出濃煙,一眾守衛都跑向高樓。老夫老妻見狀,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便丟下覺空和盧國順二人,匆匆向同一方向奔去。

盧國順和覺空脫了大難,趕忙調整內息。張君華對覺空問道:“這火是你放的嗎?”

覺空搖頭道:“不是。我不過是在你們的井中下毒而已。”

盧國順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出家人居然做出這種事,問道:“你真的是少林弟子嗎?”

覺空笑道:“去年都還是。”

張君華說道:“我要過去看看,你們跟我一道去吧。”盧國順正感躊躇,覺空就已一口答應。只好跟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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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使從酒館走了出來。剩下方莫言一人在酒館內。

孔雀使結果都還是沒有出手。不是下不了手。只是當她的手握住刀柄時,突然感到方莫言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讓她動憚不得。

“妳殺不了我。”方莫言依然伏在桌上。

孔雀使松開握刀的手,嘆了口氣。黯然離開。

方莫言依然伏在桌上,仿佛什么事都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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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為觀止的模仿

一首歌的時間中模仿了很多聲音,不只天份這么簡單。



升級版,另外附加蠟筆小新,小叮當和櫻桃小丸子:



模仿到了這種程度,反而聽不見真正的聲音了。

2009年11月8日 星期日

復雜人腦的制作過程

一向來,我都自認讀書很雜。而且有些書,即使覺得很悶我還是會將它讀完。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向來如此。直到和詠涵聊起,才想起我當初只是純粹地有書就讀。其中最喜歡武俠小說。

只是閱讀還不夠,我開始嘗試自己寫武俠小說。雖然平時寫作文可說得心應手,但寫出來的小說卻連我自己那關也過不了。當時心高氣傲,覺得金庸做得到我也做得到。然后我就開始分析我自己的不足之處。

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對中國古代的知識不足。于是我就開始讀些中國歷史,哲學,古典小說之類的書。甚至還跑去研究人體穴道。但縱然如此,寫出來的小說依然慘不忍睹。

然后我就讀了《天龍八部》,為當中豐富的角色而震撼。一個人究竟要怎樣才能把這么多不同性格的角色都刻畫得入木三分呢?金庸是怎么做到這一切呢?

我又陷入另一輪苦心思索。得出的結論是:人生的閱歷。

難題來了。時間是公平的。十多歲就只有十多年的歷練,怎么可能憑空得來幾十年的智慧呢?當時的我相當自負。不是說書本是前人智慧的結晶嗎?我就要通過閱讀來吸收其他人的閱歷為己用。

于是我就開始很偏激地去“吸收智慧”,尤其是特意去研究那些和人性相關的題材。也許這些書對當時的我是太沉重了。結果在那里自以為看透人性丑惡,開始變得冷漠無情,變得憤世疾俗。

還好過后也接觸了哲學和宗教的書本,才深深體會自己的渺小。于是更加自覺不足地有讀無類。當初寫一本好小說的初衷反而被遺忘了。閱讀純粹就是閱讀,沒有了特定的目的。一直維持到現在,變成一個頭腦復雜的雜學怪人。

而我寫的小說,還是一樣的爛。

2009年11月7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八)

盧國順被搶白一頓,啞口無言。張君華轉頭問道:“我們快人快語吧,大師前來究竟所為何事?”然后又轉頭問盧國順道:“還有你,都還不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

覺空回答:“你們的人在少林做了什么,我就在這里做了什么。”

盧國順回答:“我是來接應被你們請來的徐榮新的。”

突然不遠處有一把蒼老的聲音傳來:“兩位果然是快人快語。卻不知是否比老夫的刀更快。”說話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矮小的身形和腰間大得異常的大刀極不相稱。

“殺雞焉用牛刀,這兩個小子就讓我來打發好了。”說話的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婦,話未說完已經出手,一杖當頭向覺空打下。

覺空雖然閉著雙眼,但也聽出這老婦是一高手。也不敢托大,向旁邊躍開。老婦一擊不中,反手橫掃盧國順。

盧國順完全沒有料到老婦突然襲擊自己,但他應變速度也是極快。瞬間拔劍擋下這一擊,只覺虎口劇痛,長劍幾乎脫手。

老翁口中念念有詞:“就算很久沒有松松筋骨了,也沒必要這么急吧。”手里卻毫不輕松,大刀帶著勁風攔腰向覺空掃去。

覺空身形一轉,雙拳虎虎生風,堪堪招架。盧國順剛想還手,老婦已經打向覺空,老翁則直劈覺空。兩人就這么不斷變換對手,時而又聯手。覺空和盧國順一身武功卻難以發揮。

盧國順正覺得壓力漸重,覺空突然開口說道:“施主,掩護貧僧。”說完后拳路一變,大開大闊地向老翁老婦攻去。盧國順會意,立即跟在覺空身后掩護。

覺空的拳法不拘一格,盧國順的劍法氣象森嚴。覺空和盧國順如此一攻一守,居然不落下風。老翁老婦都是精神一振,出招更是凌厲。

張君華忍不住贊道:“沒想到你們兩人第一次聯手,居然和老夫老妻斗個不相上下。厲害厲害。”

覺空和盧國順這才知道眼前二人當年聯手殲滅太行山十八大盜而讓“老夫老妻”之名不脛而走的武林前輩。卻不知道兩人是怎么時候加入圣火教的。

2009年11月5日 星期四

雜書萬歲

不久前有朋友來借書,推薦幾本給他后,他突然問:“有沒有一些有用的書?”

我自然知道所謂有用的書是指什么。大部分人對有用的書的定義不外乎是些工具書,管理學,理財之類的。偏偏我的書都是以雜書為主。

所謂雜書,就是“有用”的書之外的書。諸如小說,散文,歷史,哲學,游記,傳記,科學,宗教之類的。這些書也許不能直接讓讀者學會謀生技能,無法直接教讀者怎樣賺大錢。但對人生的體悟,是無法從工具書中得到。待人處事之道,也不是讀幾本管理學的書籍就可以的。即使因為學懂理財而達到財務自由,也不見得會有心靈的平靜。

當然,讀雜書也未必能夠讓你學會這一切。因為那是因人而異的。同樣的一本《三國演義》,有人從中學習權謀策略,有人為劉關張的兄弟情義而感動,有人為諸葛亮的時不與我而感嘆。

但正因如此,才有必要廣泛閱讀,以吸取不同的養分。而且最好不要帶著一定要有所收獲的心態來讀。帶著不為什么的心情去讀,心情放松之余更會有意外的收獲。

一直努力做個有用的人,有時也相當累人。偶爾抽空讀些“沒用”的書吧!

最為人所誤解的書 - 厚黑學

今天收聽電臺節目,主持人打趣道,相比什么《流星。蝴蝶。劍》,瓊瑤小說之類,《厚黑學》才是政客們運用最多的書,可說從政必讀之書。

厚黑學,從字面上看,就是提倡臉厚心黑的學說。記得當年我大約中一中二時,讀了朱津寧的《新厚黑學》,深感厚黑是雙面刄。正確地運用可以造福社會,反之則害人害己。同時也記下了一個名字,李宗吾,《厚黑學》的作者。

過后機緣巧合,在書展廉價書中看見一本李宗吾的《厚黑學續篇》,便立刻買下。回家立刻感受到那份厚黑,出版社根本是掛羊頭賣狗肉。書本其實是作者對中國學術趨勢的論述,只不過最后附錄了二十多頁《厚黑學》原文和其他相關作品。

但就僅僅那二十多頁,就已經是經典了。讓我深深體會到何謂拍案叫絕。相比下,《新厚黑學》不過是將原文寫得更加白話,然后加入大量例子而已。

然后讀到書中關于作者的介紹,作者居然是個貧窮潦倒,為官正直的人。他本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將名字從宗儒改為宗吾,就是表示宗法自己。為官多年后寫下《厚黑學》,其實是要揭穿古今人物那仁義道德的假面具。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厚黑學反而被提倡。世界實在開了李宗吾一個玩笑。也許李宗吾正是因為看透了,才會佯狂罵世吧。

2009年10月31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七)

而就在這時,盧國順和張君華都聽見前方不遠處一陣嘈雜聲,便一起走了過去。

只見一群守衛圍成一圈,包圍著一個盤腿而坐的和尚。和尚身旁則有三個守衛昏倒在地。守衛明顯對和尚相當顧忌,雖然人多勢眾卻不敢妄動。

這和尚其實就是和方莫言同行來到太原的覺空。張君華皺眉說到:“哪里來的和尚?竟敢在這里撒野!”

覺空依然閉著雙目,回答道:“貧僧少林不肖弟子覺空。施主有何指教?”

張君華說道:“敢問大師,你無端來我們圣火教重地,難道想脫離佛門,加入我們圣火教么?”

覺空反問道:“敢問施主,貴教大批人馬圍著少室山,難道又是想進少林寺剃度出家吗?”

張君華說道:“這我倒是不曉得。本教多的是害群之馬和酒囊飯袋,本姑娘才沒興趣知道他們干了什么好事。”

覺空微笑道:“這點貧僧倒是十分贊成。貧僧已經注意出手的輕重了,但這三位施主還是倒下去了。真是沒用的臭皮囊。阿彌陀佛。”

張君華說道:“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勸和尚你見好就收。要知道本教還是有幾個武功過得去的人,等他們趕來就不好了。”

覺空雙手合十:“施主宅心仁厚,必定善有善報。姑娘不必擔心,貧僧既然敢獨身前來,自然早有準備?”

張君華問道:“不知大師準備了些什么?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

覺空回答道:“也沒什么,只是準備了把命送在這里而已。”

聽見覺空這么回答,盧國順也生起敬重之心。便對他說道:“大師言重了。既然進得來,自然就能夠出得去。”

張君華看著盧國順,笑道:“有道理。剛才這家伙在外邊鬼鬼祟祟望了半天也不敢進去。大師你厲害多了。”

2009年10月24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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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酒館內,人不多。

方莫言和孔雀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仿佛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他們的確是認識多年了。雖然方莫言連孔雀使的名字也不知道。

方莫言經常和醉比醒的時候多的石俊對飲,長久下來酒量自然不淺。孔雀使的酒量卻更勝一籌。最后兩人都醉倒了。

一盞茶時間后,孔雀使慢慢坐起來。望著方莫言,嘆了口氣:“我不想殺你,但是明王的命令,誰也不敢抵抗。”這番話是對方莫言說,其實只是說出來讓自己舒服一點吧。

說完后,孔雀使苦笑,將殘余的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后伸手入懷,握住短刀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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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國順隨著張君華進入總壇。壇中上下對張君華的態度都十分恭敬,完全不過問隨行的盧國順的來歷。但每過一個關卡,張君華都必須說出當日的暗號。

親眼目睹圣火壇內部的情形,盧國順雖然不齒圣火堂的行徑,卻不得不佩服其紀律之嚴明。較之一盤散沙的正道各派,高低立見。

“徐榮新是你的朋友吧?”張君華的話打斷了盧國順的思緒。

不知為何,盧國順在張君華面前就是不愿意示弱。既然張君華說中了,盧國順就直認不諱:“沒錯,我正是打算來和他一起把韓千殺死。”

“好!”張君華開心地笑道:“我最討厭韓千那一伙人了。就算你殺不了他,鬧他一鬧也好。”

看著張君華的笑容并不做作,盧國順不禁問道:“妳究竟是什么人?怎么這里的人都對你這么恭敬?”

張君華若無其事地說:“沒告訴你嗎?我是副教主呀。”

盧國順一驚,原來張君華只是假名,眼前這少女竟然是圣火教副教主余若芳。正要拔劍,張君華做個鬼臉,說道:“騙~你~的~”然后就指著緊張兮兮的盧國順大笑,竟然笑彎了腰。

盧國順滿臉通紅,吶吶不能言。張君華終于笑得累了,有氣無力地對盧國順說:“我爹是張嘯天。”

盧國順氣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嗎?”

張君華忍俊不住,又是一陣大笑:“你太有趣了。假話就信個十足,真話你反而不相信了。”

張嘯天是圣火教的三大護法之一,地位比長老還高,只在教主與副教主之下。為人亦正亦邪,狂傲乖張。正邪兩道的人都對他不悅。

看著大笑不止的張君華,盧國順開始相信了。只有那樣的爹,才能生得出這么難以捉摸的女兒吧。

2009年10月22日 星期四

信與信箱

小明已經等了三天,卻一封信也沒有。

小學生們之間,常常突然流行一些事物。小明也因此開始集郵。

剛開始集郵,都會先從數量開始,即使重復也無所謂。他的零用錢不多,只能從寄到家里的信下手。看見坐在隔壁座的小強,一直都有新的郵票,而且全國各州的都有。小明心癢難耐。

雖然不久前為了小強弄斷了自己的木尺而對小強說過“不和你好”,但最后小明還是忍不住而先求和:“做么你家有這么多信?如果你教我,我就和你好回。”

小強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家這么多信件,但友情可貴,只好勉強哈啦一個“秘訣”給小明:“我家有很多信箱,郵差就會放比較多信進去咯。”

小明恍然大悟。一定就是這樣!他家只有一個信箱,難怪這么少信件。

回家后,小明立刻對他的哥哥死纏爛打一番。要他哥哥幫忙弄個信箱。他哥哥被煩透了,便幫小明一起做了個信箱,然后豎立在本來的郵箱的一旁。

第二天,這么巧有信送到。郵差看著這兩個信箱,遲疑一陣,便將信件分別放入兩個信箱之中。小明放學回家,看見這些信,開心的不得了。

二話不說,小明立即再去煩他哥哥。進貢了兩片閃卡之后,又有兩個新的信箱被豎立起來。

當天晚上,小明帶著美麗的期望進入夢鄉。

小明和小強都不知道,小強家的信比較多,是因為小強的哥哥有很多筆友......

延伸閱讀Awaiting

2009年10月17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五)

雖然一直不知孔雀使的真面目,但方莫言一向把孔雀使當朋友看待。要不是孔雀使暗示方莫言在最后一個任務中格外小心,也許他早已遭了毒手。要方莫言傷害她,的確并不容易辦到。

孔雀使望著方莫言,輕聲說道:“別再鬧了。你是清楚知道,你贏不了的。現在正是明王用人之際。只要你愿意回頭,明王必定既往不咎。”

方莫言握劍的手握得更緊,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柱。“有些事情,即使完全沒有把握,也是會去做的。”

孔雀使嘆了口氣,說到:“你這樣自掘墳墓,又是為了什么呢?”

方莫言答道:“為了臨死那一刻,依然能夠抬著頭。”

孔雀使說道:“抬著頭死這么重要嗎?小南一定更希望你能開心地活。”

方莫言說道:“你說得沒錯。我保護不了她,即使能夠為她報仇也是沒有意義的。”

孔雀使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方莫言繼續說道:“小南已經不在了。這是最后一件我能為她做的事。即使明知這是只是我一廂情愿的執著,我也要堅持到底。”

孔雀使又嘆了口氣:“本來以為你想不通,看來是我搞錯了。”

方莫言冷冷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輪到你了,孔雀明王的身份下落,你到底講不講?”

孔雀使回答道:“下個月中,明王會到少林附近一趟。”

孔雀使突然這么輕易就說出來,方莫言也感到意外:“怎么突然愿意告訴我明王的下落?”

孔雀使答道:“是你自己問的,你難道不想要答案嗎?”

方莫言不知如何回答。孔雀使帶著嘲弄的眼神,繼續說道:“很簡單。第一,我打不過你。第二,你斗不過明王。與其讓大家四處找你,不如讓你自己上門還比較省事。第三,我說了你也不一定相信我。”

方莫言沉默片刻,然后說道:“我相信妳。”

孔雀使微笑道:“以后不知是否還有機會相見,一起喝一杯吧。”

方莫言還劍入鞘:“下次見面也許就是性命相搏了,一杯不夠。”

2009年10月15日 星期四

IQ題:上班下班

這題我差點上當了:
我每天早上都走同一路線到公司上班。車程大約九十分鐘。下班后,我走同一條路線,但相反的方向回家。無論上班下班,我駕車的速度都是一樣的。但為什么回家的路卻要用一個半小時這么久呢?
答案:明晚我再公布,知道答案的人不要說出來。

更新于17 Oct 2009,5:27pm: 答案就是......九十分鐘和一個半小時是一樣的。

2009年10月13日 星期二

陳奕迅 - 上五樓的快活

聽完這張專輯的第一個印象就是,K歌之王兼金曲歌王已經不必用銷量來證明自己了。最重要自己唱得夠快活。

我唱K也是不理世俗眼光的。

是知音自然會喝彩。不懂欣賞的人的噓聲,管他干嘛?反正這些人都未必會去買正版。

所以陳奕迅這張專輯收錄了仿如成龍唱奧運歌曲的“在你身邊”,沒有歌詞你絕對難以聽得清的福建歌“我甲你”。

比較喜歡專輯中的“謀情害命”和“心的距離”。

還未聽完“謀情害命”,已經不自覺地笑出來。悠懶輕松的曲和幽默抵死的詞,真是絕配。歌詞最后部分的突然邪惡更是讓人拍案叫絕。一查之下,原來又是黃偉文的詞。



“心的距離”是陳奕迅一貫的情感澎湃。最后的一段甚至澎湃到了歇斯底里的境界。適合開演唱會時唱。也適合其他人在KTV點唱,以便自己唱自己爽。



有人告訴我專輯封套上的照片,陳奕迅看起來很瘦,電腦修飾得太過火了。你認為呢?

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有限

自從受傷之后,也許因為缺乏運動,體能和精神方面都不如以往。

先是在星期五放工后嘗試打幾場乒乓。技術退步是預料之內,但沒想到的是雙腳居然有點累。這是以前不曾發生的。

然后是昨晚出席舊同事婚宴。本來打算回家后早點睡,結果卻和一班舊同事去2nd round到深夜。醒來時居然感覺到相當累。連續幾晚加班依然面不改容的年代好像突然遙遠了起來。

但我并沒為此感到傷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會覺得很多時候,有限是很好的。

常會覺得,雖然無限聽起來很美好,但我們其實心底深處卻對無限有點恐懼吧。以佛教為例,修煉的目的只為從無限的輪回中超脫出來。生命的有限,讓人對宇宙產生敬畏,也讓人對宗教有所需求。

錢有限,我們就會去學習理財。時間有限,我們會尋找更有效率的辦事方式。土地有限,人們就建造高樓。篇幅有限,我們寫文章時的用字更精簡。假期有限,我們才不會渾渾噩噩地度過假日。

正因為一切有限,我們學會珍惜。

2009年10月10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四)

園空大師喃喃道:“阿彌陀佛。施主何不趁這機會好好靜思。也許能夠有所頓悟,斬清迷惘。善哉。善哉。”

溫添迪一臉無奈,對林詠涵說道:“閉關這事最無趣了。之前真該多向妳學些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

林詠涵笑道:“即使不懂,我相信你也自然會有辦法。“千面神捕”的瘋勁可是讓無數人搖頭苦嘆的。”她已經收拾好了行裝。走到門外,輕躍上馬,轉頭說了聲“后會有期”后便策馬而去了。

圓空和園緣見此間事情已了,便也告辭離去。溫添迪幾次想問園緣大師破陣之法,但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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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徐榮新和盧國順分別進入圣火教總壇,且說方莫言遇見孔雀使之后的情形。

方莫言并不著急,喬裝一番后便也在同一家客棧投宿,暗中留意孔雀使的舉動。但三天過去了,孔雀使依然不露破綻。她就只是每日在城中閑晃,餓了便吃,倦了便睡。生活相當寫意。

但只要這少女是孔雀使,孔雀明王就一定會和她聯絡。所以方莫言依然耐心靜候。

第四天,正當少女在街上散步時,一批急馳而來的駿馬將少女從方莫言的視線中隔開。就這么一瞬間,少女消失了。

方莫言知道不妙,已然提高警惕。少女的聲音卻從背后傳來:“方莫言,你要跟到什么時候?”

既然露了行藏,方莫言也不再鬼祟:“等到孔雀明王現身為止。”

少女咄咄逼人地問道:“哼,即使明王現身,你又能怎么樣?你殺得了他么?”

方莫言轉身正視少女:“我答應了小南不再殺人。”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要他生不如死。”

這少女正是孔雀使,這時她已戴上過去現身時都會戴在臉上的黑面紗。她看著方莫言,說到:“生不如死,就像你現在這樣嗎?”

方莫言不回答, 反問道:“孔雀明王,人在哪里?”

孔雀使看著方莫言,緩緩說到:“如果我不說出來。你會怎么做。要我生不如死嗎?”

方莫言一時為之語窒。呆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

被車撞

雖然從小學習華文,書寫時都會很正統地寫出“車禍”二字。但平時口語還是會說“撞車”。

撞車,雖然聽起來沒問題,但實際上卻不一定正確。因為每一宗車禍,都可分為主動去撞,被動地被撞兩種。即使是主動去撞,也可以分成撞車或撞人兩種。

因此,撞車這詞是大約只有25%的準確率。

以今晚為例,我沒有撞車。我是負責被車撞的。

當時,車牌號碼2663的對方看見泊車位,避不及待地退車想要將車泊入。卻沒有察覺到我就在他車子后面。他后退的速度極快。快得我有理由相信,其實是有人買兇想殺了我。我即使嘗試閃避,還是被狠狠地撞上了。

還沒發覺到發生,卻已經來到了結束。車禍是這樣,人生又何嘗不是。

才剛下車,開場白就相當有禪機。
退車殺手:“你是不是來附近吃飯的?”
仇家滿天下的偽君子:“不是。”
退車殺手:“我是來附近吃飯的。”
仇家滿天下的偽君子:“哦。”

雙方陷入無言的沉默,連晚風吹動落葉的聲音也清晰了起來......

退車殺手自知理虧,加上受不了沉默的煎熬,便開口問該怎么處理。

看看我兄弟小白龍的傷情并不嚴重,我們便決定私下解決。交換了電話號碼便各奔前程。

然而事情還沒了結。才走不久,就聽見小白龍雖然強忍,卻還是發出呻吟之聲。只好停在一邊檢查。經過車神老友的診斷,原來是車頭保險杠被撞得變形后,碰觸到輪胎所發出的聲音。

即使受了傷,外面看起來卻依然堅強。這就是男人的浪漫。

還好有孔武有力的車神出馬,硬是將讓保險杠二度變形,讓我的汽車可以繼續行駛。這等神力,果然不愧是天生神力之鳥,簡稱“神鳥”。

打破困境,強而有力的手腕是最直接的。

當然,解決問題還有另一個方法 - 錢。希望退車殺手不要賴帳。


更新于3:00pm:收到錢了,現在就只剩下排期進廠。

2009年10月8日 星期四

IQ題:行走多少公里?

最近午餐時都在研究IQ題。在此分享一些比較有趣的:

問題:如果一顆輪胎可以行駛1000公里,一輛汽車裝上四顆輪子后,可以行駛多少公里?

2009年10月6日 星期二

怎樣分辨精神病患

最近告訴了同事一則之前看過的笑話。沒想到反應還不錯,居然還到處去考其他人。

故事是這樣的:

有個記者采訪精神病院院長:“你們是怎么分辨誰有精神病,誰又是正常的呢?”
院長:“很簡單。我們會帶病人到一個裝滿水的浴缸前。給病人一個杯子,和一根湯匙。然后要病人把浴缸內的水都弄走...”
記者立即接話:“我知道了!”

2009年10月3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三)

林詠涵突然伸手示意溫添迪別作聲。溫添迪靜下來,果然聽見外邊有腳步聲。聽起來共有兩人。雖然這兩人并未刻意放輕腳步,但卻依然細不可聞。

那兩人來到門口,輕輕地敲門,說到:“貧僧是少林達摩堂首座,法號園緣。冒昧打擾,還望施主恕罪。”

雖然少林圓緣大師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氣,但聽見他自報名號,還是想笑出來。

溫添迪走上前將門打開,隨著園緣大師一起前來的赫然是少林方丈圓空大師。

圓空和園緣走入屋內,四人一番客套后,進入正題。

先開口的是圓空:“老衲這次前來,除了感謝林施主千里報信之恩。還有事相求。”

少林方丈開口求助,溫添迪也是大感意外:“大師請說。”

圓空和園緣對望一樣,顯然有難言之隱。最后是園緣開口了:“我們想請兩位幫忙,找一個人。”

為了追捕嫌犯,捕快在江湖上的耳目自然不少。尋人這回事,捕快的確比和尚在行。

林詠涵問道:“不知大師想要找的是什么人。”

園緣大師回答:“千里續命針,徐榮新。”

溫添迪說到:“不久前,我還在太原見過徐榮新,但是...”溫添迪沒有說下去,他剛剛得知孔雀明王可能出現在少林一帶,自然不愿就此趕回太原。”

圓緣見溫添迪臉露難色,便說道:“不瞞兩位施主,少林上下都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雖然內力未失,但卻無法運盡全力。而且情況一天比一天糟。如今貧僧使得上的力,頂多只有七八成。我們連怎么被下毒也毫無頭緒。這么下去,不必等到圣火教出手,少林也會滅亡。普天之下,能解開這毒的,恐怕只有徐少俠而已。”

如園緣所說,情形的確十分緊急。溫添迪正感為難,圓空開口對園緣說到:“師弟何苦如此執著于。要知一切皆空。圣火教是空,少林也是空。凡事皆有定數。”

園緣沉默不語。

結果是林詠涵打破沉默:“我和徐榮新也有過一面之緣,就讓我到太原一趟吧。”轉頭望向溫添迪:“追捕孔雀明王,不是你我獨自可以辦到的。我把徐榮新帶過來之前,你就好好休息,不要輕舉妄動。”

園緣附和道:“放心吧,施主在外邊布下的五行陣法玄妙無比,圣火教的尋常教徒是闖不進來的。貧僧也是兜了許久方才能夠進來。”

溫添迪苦笑道:“外面闖不進來,恐怕我也走不出去吧。看來我也只能在這里養傷一陣了。”

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媽,妳買了UPSR考題給我嗎?

上班途中收聽電臺。其中一個廣告,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劈頭就是一句:“媽!妳買了UPSR考題給我嗎?”

我頓時目瞪口呆。泄題不是很嚴重的罪行嗎?UPSR考題居然好像是各大超級市場和零售商店均有出售一樣,還打廣告。

繼續聽下去,原來是xx牌電腦辭典的廣告。UPSR考題是指模擬考題......




時代不同了,但考試的風氣卻歷久不衰。三不五時就會有人跳出來指出注重考試的填鴨式教育的種種弊端。我也不重覆了。只說說考試帶來的不太明顯的副作用吧。

首先,常年累月的考試讓學生養成習慣,以為任何問題都有一個正確答案。然而世事變幻莫測,不是經常都有正確解答。如果有答案,也往往超過一個。而且答案都是要自己去找,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遇見人生的老師提點自己。

不斷地模擬考試,也可能讓學生有看輕預考,只重視正式考試的傾向。然而人生中沒有預考這回事,說遇見的考驗都是真實而不容逃避的。

而學生習慣了被打分數,長大了也難免會以數字論斷他人。體重、身高、年齡、收入.....然而真正重要的,從來就無法用數字來衡量。

問一問學生,他們為什么學習歷史。如果這問題出現在考卷上,你會得到諸如:“從歷史中學習前人的教誨”之類的標準答案。但如果只是口頭問問,答案可以很簡單:“為了考試。”

習慣了考試,學生生活可能失去很多意義。因為考試就是意義。

2009年9月26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二)

林詠涵繼續說:“但在你還未去到太原之前,我發現圣火教和孔雀堂這次所謀甚大。他們的矛頭是指向少林。我還收到消息,孔雀堂甚至派出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刀劍無眼去暗殺少林高僧。據說孔雀明王也會現身少林。所以我給你留書后,便匆匆趕來少林報信。”

溫添迪想起第三那恐怖的身手,正色道:“如果單獨遇見了刀劍無眼,別動手,逃。”

林詠涵問道:“怎么了?不像是你說的話。”

溫添迪嘆息道:“我差點死在第三的手下。完全不是對手。”

林詠涵點頭深思道:“原來如此。孔雀明王究竟是何等人物,真是讓人好奇。”

溫添迪將之前從徐榮新那里得來的膏藥搽在傷口上 ,不一會兒就止血了。然后問道:“圣火教和孔雀堂的事,妳通知了少林嗎?”

林詠涵說道:“少林方丈不在寺內。我告訴了其他僧人。他們隨意打發我離開,而且也不見他們加強戒備。”

溫添迪皺眉道:“那我們真是白忙一場了。”

林詠涵搖頭道:“那倒未必。依我看,少林寺是刻意如此。”

溫添迪想了想,便會意過來。少林寺雖然近日的聲勢大不如前,但也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如果表現得如臨大敵,未免有失大家風范。圣火教這些日子處處展露了稱霸江湖的野心,這回也是來勢洶洶。但正因如此,少林更要表現得成竹在胸。內里防備越森嚴,外邊越是要看起來有恃無恐。

就如高手對敵,雖然不擺架勢,卻讓人有不能隨意出手的壓力。

溫添迪點頭道:“不防之防。不愧是少林。”

林詠涵笑道:“也有可能少林真的完全不當一回事。”

溫添迪想起顛七倒八的圓空大師,不禁莞爾。

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被泄露的吧生港口自貿區(PKFZ)內閣文件,是官方機密文件

九月十七日,“今日大馬”網站發布了十八頁關于吧生港口自貿區的內閣文件

九月十八日,“今日大馬”被駭客襲擊,用戶無法進入瀏覽。納吉恫言以官方機密法令對付“今日大馬”網站。

九月十九日,全國副總警長證實傳召數人錄取口供。 調查機密文件泄漏的事件。

官方機密法令,一向來和內安法令、印刷和出版法令、大專法令并列為我國打壓民主的四大惡法。

納吉二話不說,就要告“今日大馬”泄露官方機密。警方不必像平常一樣等人報案,就自動自發地介入調查。他們的默契真的好得無話說,不愧是“一個馬來西亞”。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當局這么努力暗示下,我們已經明白這些文件的真偽。

關于泄露機密,我有個冷笑話和大家分享:
在一個極權國家,有人無端被警方逮捕,并被控上法庭。

這人大呼冤枉:“我只是說我國領導人的腦袋裝草而已!這樣也犯法嗎?”

法官:“沒錯。你的罪名是泄露國家機密。”

大家別擔心。納吉想得出“一個馬來西亞”F1賽車隊這偉大夢想,腦袋里面肯定一根草也沒有。

他的聰明都用在這些地方了......大家可以一起欣賞納吉怎樣把一段很矛盾的話混在一起,達到唬弄百姓的效果: 纳吉以辩证法来达到矛盾统一?

和之前叫人到體育館示威的言論一樣有水準。如果阿都拉常常睡著,那么納吉就是常常夢游說夢話來哄民眾入夢吧。(糟糕,我也泄露國家機密了。)

2009年9月19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一)

溫添迪的舍生忘死拳只適合近身肉搏,和對手拉開距離是大忌。舉步正欲繼續追擊,但喪門釘上的毒性發作得很快。右腳一麻,腳步不穩,幾乎跌在地上。

另一邊,白若霜的梅花鏢已經擲出。全都是對準著溫添迪的要害。溫添迪依然步伐艱難的向前走去,并順勢側過身體,不讓暗器傷到要害。

突然只聽見一陣金屬碰撞之聲,一個藍色的身影從一旁閃出,湖水藍的長劍卷起一陣暴風雨,梅花鏢被刮得七零八落。

白若霜大驚,雙手連揮,無數暗器鋪天蓋地而來。只見那捉摸不定的藍色身影閃過所有暗器,瞬間欺近過來。白若霜大驚,不敢戀戰,轉身就逃。

藍衣人也不追上去。徑直走到溫添迪身前,皺眉道:“真是狼狽。”

溫添迪此時已經將喪門釘拔出,并點住穴道,不讓毒力蔓延。他抬起頭笑道:“妳沒事就好。”

這藍衣人正是給留書溫添迪的“藍雨劍”林詠涵。她將一包藥粉交給溫添迪,說道:“你還是這么亂來。吃下去吧,這藥粉也許能暫時壓制著這毒。”

溫添迪將藥粉吞下,說道:“別擔心,死不了。”

林詠涵將溫添迪的馬牽了過來:“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吧。”說完后,自己也從一旁牽出另一匹馬。

溫添迪爬上馬,跟了上去。兩人在小鎮上左兜右轉,最后停在一間不起眼的民宅前。林詠涵檢查了門口的機關,確保沒有人來過之后,才推門進去。

溫添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運功將毒逼出。林詠涵也不打擾。半個時辰后,方才將傷口的毒逼出體外。松了口氣后,問道:“這么急叫我過來,出了什么事?”

林詠涵說道:“收到你追查孔雀堂的消息,我也不太驚訝。麻煩不找你,你也會找麻煩。這么巧,我發現圣火堂的人似乎和孔雀堂的人有來往,便留書要你到太原。”

溫添迪點頭道:“難怪方莫言也到太原。”

2009年9月15日 星期二

脊椎骨啟示錄

一直認為,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即使有時被人說是“縮骨”也無所謂。還自以為那是忍辱負重。

而最近傷了脊椎骨,不再能屈能伸。是天意吧,讓我緊記脊椎骨是要來頂天立地的。

然后還是看了鐵打。上天要提醒我其實是有血有肉,不是鐵打的。

還要戒口,包括戒酒。連借酒消愁的權利都不給我。顯然要我成為無不良嗜好的有為青年。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我認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絕對不是要我去搞政治。

2009年9月12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

盧國順恭敬地報上名號:“在下點蒼派盧國順,不知姑娘芳名。”

少女哼了一聲:“誰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了。你說呀,你鬼鬼祟祟地躲在本教總壇外,有何居心?你該不會是要偷偷潛入吧!”

盧國順聽她的口氣,原來是圣火教徒,不禁心頭叫苦,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少女見他不作聲,便說到:“你要進去,跟著本姑娘就行了。”說完后便用力將盧國順從藏身的大樹后一拉。盧國順未料到少女會突然出手,竟真被拉了出來。

少女也不回頭,昂然走向總壇大門:“既然你說了你的名字,我總不會要你吃虧。我是張君華。”

盧國順見行藏已露,也就硬著頭皮跟了上去。總壇的守衛見到張君華,都不做任何盤查。盧國順就這么通行無阻地進了圣火教總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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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趕路,溫添迪已經來到少林少室山腳下的小鎮。一入小鎮,溫添迪就有一股強烈的預感。他自己也說不上是怎么回事。

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很多江湖人對周遭會有敏銳的直覺。溫添迪也不例外,雖然疲憊卻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似乎發現了什么,溫添迪從馬上躍下,嘆息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身后傳來破空之聲,真正的危險卻是前方那穿著一身白的女子。溫添迪微微側身,兩枚鐵菩提擦身而過,直射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猶如折下冒雪初放的梅花。

“千手第八”白若霜。

白若霜隨意一揮手,七枚喪門釘已經射出。經過互相碰撞,居然在空中改變方向,前后左右地向溫添迪射來。溫添迪苦笑,赤手空拳的他最不擅長應付暗器。但他還是向前沖過去。

舍生忘死拳,沒有后退的步法。

白若霜不料溫添迪如此舉動,想向后閃避已經來不及。雖伸手格擋。但也被震傷。溫添迪也不好過,七枚喪門釘中了四枚。

白若霜手中已扣有梅花鏢,正想出手,溫添迪已經沖了過來,一個肩撞將她撞得如斷線風箏般向后飛去。

2009年9月10日 星期四

Mr - 如果我是陳奕迅

聲線和當紅巨星相似,可以很快得到注意。比如當初。鄭中基和張學友合唱一曲《左右為難》后迅速走紅。

卻也可能很快地被忘記。比如劉浩龍,大家的印象總是“歌聲和陳奕迅很像的歌手”。

Mr. 是一支香港樂團。主音的聲線也很像陳奕迅。這首歌算是開陳奕迅和自己一個玩笑吧。



正如歌詞:
陳奕迅的確是得一個
賣力地唱使你起身拍和
如硬要比較是你的錯
漸漸便看清我是我
希望他們能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實力,讓大家記得他們是Mr.,而不是“主音聲線酷似陳奕迅的樂團”。

2009年9月7日 星期一

What do you think about Thiam Teck?

之前一陣子,不時在面子書中看見朋友們的所制造出的一些“How well you know about XXX?”之類的小測驗來測試你對他們有多了解。

開始的時候只覺得有點搞笑。但應酬朋友回答了一兩次后,覺得也不錯。答對(其實是猜對居多)會覺得自己很厲害,答錯也可以增加對朋友的了解(雖然很快又會忘記)。

突然有個想法。與其研究別人有多了解我,多知道別人對我的想法也是不錯的。便嘗試自己也設立一個問卷調查。結果在面子書中卻找不到一個支援多選項及“其他:___”功能的問卷調查工具。于是我就在polldaddy里設立了問卷調查:

What do you think about Thiam Teck?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是看不見你的答案的。因此各位可以盡情回答。如果擔心傷了我的鐵石心腸,你可以選擇匿名回應。

如果反應不錯,我也許會寫個報告來分享一下這問卷調查的結果。

(注:不久前,歡慶我的《相忘江湖》達到四十集,我設立了一個問卷調查來收集讀者意見。結果反應熱烈,有多達4人回答。)

2009年9月5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九)

方莫言不動聲色地回到方才看見那匹馬的地方。冬天的街道人不多,要不被人發覺倒是不易。馬匹是站在一家客棧大門旁邊。方莫言走進客棧對面的酒家,點了一壺酒,自斟自飲。

也是他運氣不錯,大約一個時辰后,他等的人出現了。

來牽馬的女子年紀不大,略矮的身形和方莫言記憶中的孔雀使十分相似。女子神色淡然,眼神中那若有似無的哀傷,也和印象中的孔雀使一樣。

方莫言繼續喝酒。因為如果對方真的是孔雀使,這么跟上去一定會被發現。見過她的真面目了,已經算得上是大有收獲。不必急在一時。

倒是另一件事更讓方莫言在意,他攤開手掌,注視著掌上淺淺的傷痕。那是適才和盧國順過招時割傷的。

“是個不得了的年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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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一切如徐榮新所料。幾天之后,圣火教的人就已經找上他了。把他“請”到圣火教總壇處和韓千“敘舊”。

而盧國順則因為如計劃般在暗處行動,而沒有被察覺。本想去通知方莫言,但那千里香藥粉卻在徐榮新身上。便硬著頭皮,獨自夜闖圣火教總壇。

雖然劍法造詣很高,但盧國順的輕功卻不怎么樣。圣火教總壇地勢險要,守衛森嚴。盧國順正自頭痛,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盧國順大驚,急忙跳開一邊。劍勢如虹,回身刺去。

這時才看見身后的是一少女,硬生生地在刺中少女之前將劍一偏,才不致傷了她。但還是將少女臉頰旁的一撮秀發削落。

少女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真過分。拍你一下,就要殺人了。”

盧國順不知少女是何方神圣,但能夠不聲不響地來到他身后,自非等閑:“是在下太過魯莽,請姑娘見諒。”

少女怒氣未消:“哼!看你鬼鬼祟祟,不像好人。本姑娘不和你一般見識。”

看著少女氣鼓鼓的模樣,盧國順無言以對。只希望少女快快離去,免得他被圣火教的人發現。

但事與愿違,少女似乎不打算就此作罷:“看你的劍法,應該是點蒼派的吧!能發不能收,看來還得多練幾年。”

盧國順雖然名不經傳,但他的劍法在這一輩中可說出類拔萃。盧國順也甚為自豪。

但這些日子,連續被第三和方莫言空手奪劍,一股氣正無處可發。如今被這少女批評一番,正要發作,才想起這少女只一招就看出自己武功路數,她的來歷絕不簡單。

2009年8月31日 星期一

士氣

不管古代兵法,還是現代管理,士氣都是很重要的。

怎樣保持員工士氣顯得格外重要,否則只能眼巴巴看著員工的離去。到時再說什么“一年前我就猜到你會走”的屁話也只能淪為笑話。

而要怎么激勵員工呢?剛剛在一個軟件編寫的部落格讀了一篇文章,答案相當出人意表,卻很有道理:停止打擊員工士氣

附錄一段:
Most companies have it all wrong. They don’t have to motivate their employees. They have to stop demotivating them. The great majority of employees are quite enthusiastic when they start a new job. But in about 85 percent of companies, our research finds, employees’ morale sharply declines after their first six months—and continues to deteriorate for years afterward.
我曾經在一間每個月都有多過一餐farewell的公司呆過一年半,然后在如今任職的公司呆了三年以上。

我很少需要過別人來激勵我(當然,金錢上的激勵我是絕對歡迎)。不同的是,上一間公司對于打擊員工士氣比較在行。

目前這間,在打擊士氣方面的能力,我懶得去提。

2009年8月29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八)

溫添迪再次拿出信函確認。信件沒有署名,但那筆跡絕對錯不了。

那是他和方莫言等人告別后,從太原的衙門那里得到的留書。

事情只怕很緊急,否則這封信不會這么簡短:

“速到少林。”

現在,溫添迪也顧不得易容改裝這些事,也顧不得是否引人注目,一騎快馬直奔少林。

途中有三個刺客向溫添迪行刺。其中一人是孔雀堂的人,失手被擒。另兩人都是一擊不中后,從溫添迪手中全身而退。

以“藍雨劍”的身手,還不至于被這些刺客所傷。但這回的情形很不明朗,連究竟有多少方面會牽涉其中也毫無頭緒。

這種草木皆兵的情形最是要命。一個大意,往往敵人尚未現身,自己就已陣腳大亂了。溫添迪連日趕路,此時已十分疲憊。如果前方有好手埋伏,溫添迪能不能活著過去也是個疑問。

而且身為捕快,這些年溫添迪在江湖上也結下許多仇家。隨便哪個仇家在這時出手,也都不容易應付。

雖然知道應該冷靜,但要他放慢下來,謹慎小心地上路,他卻是辦不到。

即使前路兇險,也只能一路硬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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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方莫言不斷地回想過去和孔雀使見面時的情形。希望能從中想起找出孔雀使的線索。結果都是徒勞。方莫言對孔雀使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本來打算跟蹤石俊,等待孔雀使的出現。如今石俊不知去向,這條線索就斷了。

但也許是天意吧。就在方莫言和覺空剛進太原城時,他看見了一匹馬。如果是平時,這是一匹平凡的馬。但這些日子,方莫言在腦中不停回想遇見孔雀使的細節。所以一見這匹馬,他立刻想起每次遇見孔雀使都會在附近看見這么一匹馬。

2009年8月24日 星期一

印象的盲點

不管看電影或讀小說,我都十分專注于當中的人物塑造。尤其喜歡那些寥寥幾個鏡頭,幾句對白就必須表現出人物性格的段落。

也許現代人的生活節奏比較快,所以我們常常不自覺就會僅憑一些細節而判斷對方的人格。而且還能用一些如“一葉知秋”,“觀微知著”的話來合理化我們的判斷。

雖然我相信不少人都聽過一兩個關于從細節看出性格的故事。但講故事一向是我的嗜好,所以我還是在這里講個我都忘記了細節的故事。

故事是說有間大企業為一個相當高的職位招聘員工。吸引了很多人去面試。過后被錄取的人好奇的問:“這么多優秀的人來應征,為什么會錄取我呢?”對方便回答:“因為只有你把門口垃圾桶旁的廢紙丟進垃圾桶。”

的確當每一個人的才干都不相上下時,這些細節能夠顯出分別。但卻有兩個可能的問題。

(照片來源:Labyrinth)

首先,對方也許只是偶爾做出那些事。比如平時看見小貓都會踢兩腳,有天買了些食物,覺得難吃,便喂小貓。只看見這一幕的人也許就會覺得這人很有愛心了。而且由于那些行為和他平時為人有很大出入,反而讓人更為印象深刻。所以如果有人平日的形象都很正面,偶爾做些小壞事,往往也會被放大。然后就會得到那種如“別看他平時.....,其實他.....”的評價。

其次,有些比較有機心的人,可以從細微處做些小花招,讓人對他們留下好印象。人都會比較相信自己發現的事。如果有人猛向你說另外一人的好,通常我們都會有所保留。但如果是你無意發現一個人獨處時的行為,你就會認為那是真性情。所以只要一個人肯下點心思,培養許多看似微不足道的習慣,騙取其他人的信任并非不可能。

所以僅憑一件事來判斷一個人是很危險的。要了解一個人,最好還是通過長期相處和留意。畢竟虛假的總會有破綻,經不起時間考驗。

如果一個人能把假好人偽君子做到全無破綻,而且持續到死的那一天也不做一件壞事,那他其實可說是個好人吧。

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七)

盧國順不理睬方莫言,只對徐榮新問道:“那我們的下一步是什么?”

徐榮新想了想,答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后我會去拜訪幾個熟人,讓大家知道我來太原找韓千麻煩。你們倆暗地里伺機而動。”

方莫言說道:“我會去查探孔雀使的下落,你有韓千的消息后,不要單獨行動。”

徐榮新拋了個小瓷瓶給方莫言,說道:“你還記得這玩意吧。一天吃一顆就行了。”

方莫言當然知道那是徐榮新特制的“千里香”。每次的配制都會產出同等分量的藥丸和藥粉。藥粉的氣味持久不散,但唯有吃下藥丸的人可以嗅到藥粉發出的濃烈氣味。有了這千里香,那些在墻上樹上給同伴刻下暗號的舉動簡直像兒戲。

以前小南每次配制千里香,總會配制兩套。然后給方莫言其中一套的藥丸,另外一套的藥粉。不算徐榮新這一瓶,如今方莫言身上,依然帶著一瓶孤獨的藥粉,一瓶無雙的藥丸。

方莫言倒出一顆千里香藥丸,一口吞下,只覺味道辛辣無比。徐榮新說道:“我的千里香,味道是比小南的差很多。”

方莫言苦笑不語。即使味道完全一樣,小南也是無可取代的。“我答應了她不再殺人。你如果死了,我可無法為你報仇。”

徐榮新笑道:“一個人不能背負太多仇恨。如果我死了,偶爾來上支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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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9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四十六)

盧國順還劍入鞘,臉色鐵青。溫添迪和徐榮新看過適才交鋒,也是倒抽一口寒氣。

方莫言轉頭望向溫添迪,問道:“我和第三相比如何?”

溫添迪干笑道:“你都還沒拔劍,我看不出來。”

徐榮新問道:“快劍第七......你真的只是第七嗎?”

方莫言不回答。只說:“你比我先到,探聽到韓千的下落了嗎?”

徐榮新說道:“我們也是剛到。為了百草經,只要讓他知道我在太原,他一定會出現。”

方莫言說道:“韓千未必自己出手。也許他已經見過孔雀使,要人取你性命。”

徐榮新說道:“那我倒想知道會是哪一號人物會來刺殺我。”

方莫言說道:“那就要看韓千出手有多闊了。”

溫添迪打斷他們的談話:“你們和圣火教的恩怨我不插手。但如果有孔雀使的消息,記得通知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添迪離開后,盧國順處境更是尷尬。徐榮新見狀,便說道:“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你加入了我們,你可以再想一想。”

盧國順說道:“不必了。我說過的話是不會更改的。再說,這些年圣火教也做了不少壞事,既然來了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方莫言嘆氣道:“如果你失手,別指望我們救你就是了。”

2009年8月17日 星期一

《證人》

看過了電影《證人》。影片保持著香港警匪片一貫的水準。

《證人》在布局上十分出色。劇情環環相扣,前后呼應。演員們也演得很用力(但還沒有用力到臺灣連續劇的程度)。動作場面緊湊而沒有過分賣弄。

戲里有一段對白讓我驚艷。那是張家輝演的歹徒收到指示,要斬下人質的手寄給她母親。張家輝將不知情的小女孩帶到一個黑市診所,

張家輝(問小女孩):“妳平時用邊只手寫字?”
小女孩:“右手。”
張家輝(對黑市醫生):“斬左手。”

三句話之間沒有拖拖拉拉的內心戲,卻更立體的凸顯了人物性格。可說得上是神來之筆。

唯一遺憾是看完了整部電影后,我還是搞不清楚到底誰是證人。我只看到證物,不知是不是上廁所時漏掉了。:p

2009年8月15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五)

盧國順說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不會插手。我只想再和第三一決高下。”

原來盧國順當晚被第三擊敗后,心中不服。之后聽見溫添迪等人四出找人對抗孔雀堂,便向徐榮新毛遂自薦。

望著盧國順堅毅的眼神,方莫言說道:“別這么急。再過幾年吧。現在的你,我單手也可以打敗你。”

盧國順答道:“那我就要向你討教了。”在鬧市之中較量,始終有點不便。盧國順也明白,便向附近的小巷子走去。

徐榮新想要制止,溫添迪卻在后頭說道:“由他們去吧!”徐榮新雖然不解,但也不說什么了。

溫添迪此舉,其實是想見一見方莫言的身手。方莫言又怎會不知。但想起當日第三單手接過盧國順的快劍,方莫言也想知道自己和第三的差距。便隨盧國順走入無人的小巷子。

兩人站好后,盧國順瞬間出手。方莫言右腳一揚,踢中盧國順手腕。長劍脫手而落。盧國順大怒,指著方莫言說道:“你說單手,怎么出腳。”

方莫言將長劍撿起,交給盧國順:“和孔雀堂為敵,不是比武切磋,而是性命相搏。雖然第三心高氣傲,但如果他想殺你,他不會讓你有機會拔劍出手。”

盧國順接過長劍,臉上充滿不服之色。方莫言向他招手:“再來吧!”

盧國順定下心神,一劍快若流星向方莫言刺去。然后,流星殞落了。落入方莫言手中。

方莫言將長劍交還給盧國順:“你的劍很快。但單純的快劍,永遠贏不了第三。”

盧國順問道:“那要怎樣的劍才能贏得了第三?”

方莫言說道:“重要的不是劍法,而是握劍的人。”

2009年8月8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四)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附近一帶的另三個官府都被方莫言和覺空一一“化緣”了。接下來的幾天,眾官員都嚇得夜夜難眠。

而方莫言和覺空早已走得不見蹤影了。衙差們翻天覆地地亂搜一通,當然一無所獲。

和出家人同行,相當惹人注目。于是方莫言干脆也打扮成和尚的模樣。看見方莫言眉頭也不皺一下就將自己的頭發剃光,覺空也不禁瞪目結舌。

兩人一路上就這么喝酒、吃肉、化緣,日子過得倒是寫意。卻是苦了一路上的衙差捕快。之后民間傳言他倆乃是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托世這些后話,暫且表過不提。

走了幾天,終于到了太原。此時剛過冬至,天氣越來越寒冷了。薄薄的僧衣實在不足以御寒。即使兩人內力都有一定根基,這么走在路上也太過顯眼了。便到市集,打算買件寒衣。

“施主,貧僧有些事,就此別過了。剩下的散銀,我們就分了它吧!”方莫言買了寒衣后,覺空掏出幾兩銀子交給方莫言。

雖然只是認識幾天,但方莫言和覺空可說是肝膽相照了。方莫言收下銀子,拍了拍覺空的肩膀,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保重。

覺空雙手合十:“有緣再見。”

方莫言摸著自己的光頭,“還是買頂帽子吧!”,伸手入袋,卻發現錢不見了。回身張望,卻看見徐榮新和另外兩個生面孔。方莫言很快就認出其中一人,真是當晚武林大會被第三空手奪劍的點蒼弟子盧國順。另外一人手中握著方莫言的錢袋,將它拋給方莫言。

“是我。”聽那聲音,原來是溫添迪。

方莫言冷道:“我說過了,這件事我要獨自了結。”

徐榮新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方莫言無從反駁,他要了結的舊賬,正是指小南與徐榮新之父徐守被圣火教所殺一事。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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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少人都收到類似以下的簡訊吧:
今天下午12:34:56時,將是12:34:56 07/08/09。這一刻是獨一無二,永遠不會再重復的。
我還記得之前也有個類似的組合,忘記了那組合。反正就是一串很漂亮的組合。但是我興致勃勃地傳送給朋友。其中一個朋友察覺不到那日期有何特出,就問了我一個問題。

一個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的問題:
“你寄給我的時間日期有什么特別?每分每秒都是獨一無二,不會再重復的。不是嗎?

2009年8月5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四十三)

雖然覺得意外,但方莫言依然走了進破廟。里頭的黑衣人已經解下蒙面黑布。看起來年紀三十左右。頭發俱已剃光,原來是個出家人。

仿佛看穿方莫言的疑問,這和尚先開口說到:“今天早上貧僧到那里化緣,居然吃了閉門羹。我擔心這官老爺有報應,就去幫他那些錢財布施給貧苦的人。積些功德。壞了你的好事,實在罪過。”

方莫言說道:“無所謂,待會兒我再去一趟也是一樣。”

和尚盤腿而坐,說道:“施主倒是大量。那里有貧僧吃剩的燒野兔。若不嫌棄,就請自便吧。”

“原來是個酒肉和尚。”方莫言未知對方底細,取出懷中一柄小銀刀,將肉切下。見刀子并未變色,便開始吃起來。

“這刀子倒是個好東西,哪個官府里偷來的啊?”和尚嘴角含笑。

方莫言看著刀,黯然道:“不是偷的。”這是以前小南送給他的。“你有酒嗎?”

和尚搖頭道:“喝完啦,沒啦。”

方莫言繼續吃兔肉,雖然沒有什么調味,但味道也不錯。

和尚見方莫言吃得這么津津有味,心情也是大好:“貧僧少林覺空,施主是什么人?”

方莫言不愿暴露身份:“既然一切皆空,名字很重要么?”

覺空大笑道:“好!有意思!看你不像本地人,正趕路去什么地方?”

方莫言將僅剩的野兔吃個精光,答道:“太原。”

覺空笑道:“貧僧和施主真是有緣,貧僧也是有事到太原一趟。一道上路吧!”

方莫言對太原也不熟悉,又見覺空不對自己的身份追根究底,便答應了。

“剛才的錢都派光了。沒有盤纏了,我們再去化緣一趟吧!”覺空興致勃勃。

方莫言笑道:“你剛才一鬧,現在那里恐怕尚還雞飛狗走吧。”

覺空露出邪惡的笑容:“今天把貧僧趕走的官大爺,不只一人噢。”

2009年8月3日 星期一

不朽的柏楊

最近我又開始寫評論了,水準大不如前。就找些舊書翻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柏楊的書。讀了幾頁,又再欲罷不能了。

海外評論人中,我最喜歡的就是臺灣的柏楊,龍應臺,以及香港的陶杰。國內評論人當中,我最欣賞鄭丁賢和楊善勇。

喜歡柏楊,不只因為他的文章文筆辛辣,字字鏗鏘,更因為他的言行如一。比起只敢躲在家里寫評論的我,柏楊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和李敖一樣,柏楊也曾陷入文字獄。卻完全沒有被擊倒。

所謂文字獄,乃是爬格子時不小心爬到某人尊頭,此人龍顏大怒,便來個捕風捉影,回馬一槍。爬格子老頭于是鋃鐺入獄矣。(這一句模仿了柏楊的半文半白,希望大家不要取笑 :P)

但他依然不曾停筆,十年牢中生涯,寫下了震古爍今的《中國人史綱》(我用六十令吉買了,但是還嫌貴,慚愧)。而出獄后,依然不停筆。另一本流傳更廣的《丑陋的中國人》就是出獄之后所寫的。

而他也是勇于自我否定,發現自己之前的論點錯了,就會毫不猶豫地修正。曾經堅持聯考是當時最好的制度。過了一些時日,聯考開始變質,他并未因曾經支持聯考而嘴硬到底。而是修正立場,支持修改聯考制度。我們國陣爛政府如果有柏楊10%的胸襟,內安法令早已進博物館了。

如果我和柏楊一個時代,真想和他來場筆戰。大敗而回也無所謂。君子之爭,不管贏輸都一樣痛快。

2009年8月1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二)

而此時,方莫言正在趕路。

他要找的人是圣火教長老韓千。他要去的地方是圣火教總壇。圣火教的總壇,設在山西太原。

方莫言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并未日夜趕路。而且他身上的錢,想買匹馬還嫌不夠。不當刺客之后,飯還是要吃。也該想個找錢的法門了。

武林中人,不外是當武師、護院、鏢師之類的混口飯吃。和尚道士可以去化緣。乞丐則是行乞。再不然就當拉幫結派當個綠林大盜。膽子較大的可以單獨行動,當個獨行飛賊。

只能暫且當個飛賊了。反正貪官處處都有,一般護院保鏢,方莫言也不放在眼里。

“只不知這里當官的有沒有快馬。”方莫言繞著那里一座相當堂皇的府邸走。“只是個小知縣就已經這么氣派,不劫這父母官實在不好意思。”

當晚夜黑風高,是個好日子。一身夜行裝束的方莫言隱身府外的一棵大樹上,留意府內舉動。卻發現有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越墻而入。

“遇到真正的行家了。可要好好偷師一番。”正當方莫言這么想時,卻看見這黑衣人看似武功不低,行動卻相當顯眼。要不是里面的護院都只有飯桶的水平,黑衣人老早就被發現了。

黑衣人一連揍暈數人,然后從府內拿了一大袋看似裝滿金銀財寶的布袋出來,就這么揚長而去。

“這也太過容易了吧。”方莫言不打算傷人,因此潛入之后還得費一番功夫避開眾人耳目。看見這黑衣人這么大搖大擺進去,見人就打,見錢就拿。方莫言覺得自己好像是笨蛋。

雖然如此,方莫言還是覺得求財不必傷人。因此決定給這家伙一個教訓,便偷偷跟在后頭。

黑衣人的輕功并不怎么樣。要追上去并不難。正想上前將黑衣人攔住,黑衣人卻開始撒錢。

“劫富濟貧么?看不出這家伙也來這一套。”方莫言也不現身,繼續跟蹤下去。

黑衣人就這么一家一戶地將錢派出去,過不多時錢都派光了。黑衣人也不停留,徑往鎮外走去,直到進了一家破廟才停了下來。

方莫言在外頭看了一陣,不見動靜。他也不想多生事端,正想離去,卻聽見黑衣人的聲音:“外面的朋友,遠來是客。進來坐坐吧。”

也談警力不足

(評論文章,無興趣勿讀)

警力不足是陳年老話題,卻從來不見當局有什麼解決方案。也許這不是一個該解決的問題,而是一道護身符。

不管犯罪率上升,破案率下滑,治安惡化,……。只要祭出“警力不足”這法寶,就輕舟已過萬重山。而我國人民的寬容也值得一贊。

想像一下,在私人企業裏。如果工作量突然提高,無法如期完成。你告訴你老板“人手不足”。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也許老板真的回去徵聘更多員工,但新員工來之前,工作還是得完成的。你可以加班熬夜,但那不是長遠之計。你最好檢討目前的工作方式,作業流程。簡化或刪除不必要的步驟,以提高效率。如果一句“人手不足”就可以劃上句號,那管理層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看看我國警察,他們做了什麼。很難否認,他們的確有改變作業流程。比如要報案人自己鍵入報案表格。用龜速處理案件,讓你等得不耐煩就幹脆不報案了。此舉有效降低了報案率。

選擇天橋底等策略地點守株待兔。此舉不但避免警員中暑,節省汽油開支,還能靠意外收獲激勵士氣。一舉多得。偶爾派警員去進修,學習打擊罪案以外的技能。例如設路障制造大塞車。

然後呢?然後就繼續告訴大家警力不足。

政治本無罪

(政治評論,無興趣勿讀)

納吉指廢除內安法令大集會是為了達致一些人的政治議程。我只覺得這言論是詭異中見低能。

首先,首相作為我國政治首腦,卻否定了“政治議程”。他難道沒有發現他與國陣政府每日的言行決策都一樣有其政治議程?保留內安法令,難道沒有政治議程?“一個大馬”的口號,難道沒有政治議程?廢除英文教數理,難道沒有政治議程?“一個大馬”基金設固打,難道沒有政治議程?派發“一個大馬”基金給國內大專生這種明目張膽的賄選,難道沒有政治議程?

回看歷史,內安法令就是對抗共産黨的産物。也就是政治意識形態對抗的産物。多年來不斷被濫用,人民不斷呼籲廢除與修改卻被漠視。如今忍無可忍,所以走上街頭。這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政治議程!

我國是不是只允許執政黨擁有政治議程?

除了“政治議程”,國陣政府還有一個常用來套在政敵身上的“罪名”,名之曰“政治化”。比如指責我們將華教課題政治化,趙明福命案政治化……

首先,政治化並沒有什麼不對。管他硬化、軟化、政治化,能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的大馬,不將事情政治化,就只剩將問題台底化。多年的經驗讓我們知道,所謂正確管道都是在考驗人民的耐心。把人當球踢來踢去。用官方說辭把華教課題說成“一小撮人的無理要求”。把治安問題簡化成“警力不足”,十年如一日。

人民將課題政治化,正是源自對國陣政府的不信任。當局不檢討卻還在鬼話連篇,實在是大馬之恥。

2009年7月29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四十一)

不說方莫言去尋訪孔雀使,且說溫添迪離開后,繼續去尋找幫手。

看著手上的名單,十之七八的名字都被劃去了,不禁感到頭痛。孔雀明王的名字有如魔咒。大家在武林大會喊“打倒孔雀明王”時會變得豪氣萬丈。私底下聽見孔雀明王,卻突然謙虛起來了。

徐榮新那一邊的情形想必也是大同小異吧。

名單里的人不行,只得找名單外的人了。溫添迪心中想起了另一個捕快。一個讓江湖惡人頭痛不已的捕快。

而現在溫添迪正為到哪兒找人而頭痛。上一次聽到對方的音訊已經是一個月前。那是太原六天王盡數被緝拿歸案的消息。

要將拒捕的犯人殺死并不難。難得是要留活口。太原六天王俱是狠角色。一舉生擒他們六人,即使是溫添迪也沒有十足把握。

雖然追捕犯人是捕快的職責,但做到這種地步,想不聲名大噪也難。

溫添迪頭戴笠帽,看著那貼滿通緝懸賞的皇榜,心想:“不知下一個遭殃的惡人是誰呢。”

四周人來人往,不一會兒溫添迪就發現另外一人和自己一樣是望著皇榜好一陣子。對方也是頭戴笠帽。溫添迪凝視片刻,便已認出其身份。于是便上前打招呼。

“健興,好久不見。”

“對呀,好久不見。”蔡健興也是捕快,只是平日相當低調。語氣平和,仿佛對什么事都提不起勁。

溫添迪笑道:“你還是老樣子,依然整天裝憂郁。”

蔡健興說道:“你也是老樣子,還是喜歡脫褲子放屁。”

溫添迪微笑不答。他知道蔡健興的話還未說完。

蔡健興果然繼續說下去:“明明已經喬裝了,還要戴著那鬼鬼祟祟的笠帽。莫名其妙。”

溫添迪拉了一下帽子:“最近的太陽比較兇。”

蔡健興說道:“連孔雀明王都敢惹,居然怕曬太陽。你的笑話實在不怎么好笑。”

溫添迪嘆了口氣:“消息傳得真快。”

“快去太原吧!”蔡健興突然轉了話題。“我只是負責傳話。恕不奉陪了。”說完后,揭下一張黃榜,是通緝的是一個采花賊。“我還是喜歡辦這種小案。”

“希望真的有機會再見吧!”蔡健興留下這句話后,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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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25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

方莫言卻不說話。雙眼禁閉,眉頭微皺,呼吸平緩。一動不動,宛如石像。老鍾一旁看著,一臉期待。溫添迪見狀,也不再鬧了。

過了片刻,方莫言緩緩呼了一口氣出來,張開雙眼,說道:“我還是想不透。”

溫添迪說道:“那就找個安全的地方閉關修煉。快點參透,到時第三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方莫言回答:“我今天想不透,是我的火候不足。即使閉關十年,想不透就是想不透。生活就是修煉,何必定要閉關。”

溫添迪正要說話,老鍾卻先開口了:“好!求道何須問天地,悟道未必菩提下。”

溫添迪嘆道:“這么難纏的對手就在眼前,你們還有閑情在這里打禪機。真是不切實際。”

老鍾到了三碗酒,端到桌上:“這是今晚最后三碗了,干了吧!”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老鍾說道:“希望你們還能活著回來,到時老夫請客。”

溫添迪笑道:“如果我真的捉到孔雀明王,我付賬也無妨。”

方莫言說道:“報仇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我讓你們請客。”

一杯飲畢,方莫言和溫添迪就各自離開了。老鍾望著兩人的背影,喃喃道:“智慧和聰明,好像很難共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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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歡慶第四十集的誕生,我準備了個問卷調查來收集大家的意見。謝謝捧場。)

2009年7月23日 星期四

一錯再錯的故事

放工時心血來潮,找舊同學喝茶。平日一路順風,今天居然走錯其中一個路口,結果進了一條不曾走過的路。

剛走一小段,就看見可以U轉的路牌。我大約知道那是兜一小圈回正途的路。反正剛填滿了油,我就膽粗粗地向前走,希望可以發現更近的路。

結果我學到了到達目的地的一條新路線。雖然我兜了很大的一圈。大概七八倍大的一圈。

喝完茶,回家路上我居然在另一個路口再錯一次。而且是以前錯過一次的路口。之后的第一個路口,右轉是以前走過的遠路,左轉是回公司的路,但也有可能有更短的路繞回來。

結果我左轉。沒有發現繞回去的路。我發現了一條更短更順暢的路!(但要給更多過路費。)

一個晚上走錯路兩次,故事的教訓是:
1) 想從錯誤中學習,除了要有勇氣,還要有準備(一滿缸汽油)。
2) 如果不幸地犯同一個錯誤兩次,我們還可以選擇用新的方法修正。

2009年7月22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三十九)

老鍾笑道:“年輕人都是這么執著。我以前也是一樣。年輕真好。”

溫添迪問道:“老鍾,我要對付的人也是很棘手。你也給我一兩句金玉良言吧。”

老鍾搖頭嘆息,說道:“我能給你的勸告來來去去就只是那一句了。別再練你那見鬼的拳法了。”

溫添迪說道:“什么見鬼的拳法,那是我自創的舍生忘死拳。”

老鍾眼神充滿惋惜:“正常人都不會創出這么一套見鬼的拳法吧!你就行行好,不要傳授他人了。”

溫添迪苦笑:“這種偏離正道的玩意,我只會教給我的仇家吧!”

方莫言說道:“有趣,有趣。你們講得我也好奇起來了。”

老鍾對方莫言說道:“那種一心求死的拳法有趣個屁。倒是你的無相劍法,更加深不可測。”

方莫言聽見老鍾提起自己的無相劍法,也是一驚。除了同門中人,知道這劍法的名字的人并不多。卻被老鍾一語道破。方莫言沉默片刻,說道:“前輩果然見多識廣。師傅經常都說,這無相劍法并不完善。不知前輩能否指點一二。”

老鍾笑道:“你還真以為我是一代宗師嗎。就算我當年最好打的時候,恐怕也還不如你那醉鬼朋友。”

方莫言嘆了口氣,難掩失望的神色。

老鍾又開始碎碎念起來:“并不完善嗎....不完善....嗯,不完善的劍法。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溫添迪問道:“你想起了什么嗎?”

老鍾狡猾地笑道:“老規矩,要我回答問題,你也要準備一些答案來交換的。”然后轉頭望向方莫言:“再說,就算我說了出來。今天的你也無法參透。等你可以參透當中的道理,又何需我的答案。”

溫添迪罵道:“你的爛禪理我是搞不懂的了。但我搞懂了一件事。你真的是一個混蛋。”

2009年7月21日 星期二

誰殺了趙明福?

(時事評論,無興趣勿讀。)

趙明福命案讓民眾震怒。疑點的討論,對當局的譴責不絕于耳。這里也不贅述了。他的死也讓冷漠已久的民眾開始正視執法當局的濫權及偏差。

在此之前,一直不乏對當局的相關批判。但卻甚少有人站出來聲援。大家都對這些問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許是我們覺得問題還不夠嚴重,不過是隨意濫權扣留在野黨的人而已。反正他們有這么多律師,沒什么大問題的。當局只是針對在野黨,事不關己,己不勞心。

也許生活的重擔,社會的無情讓我們越來越冷漠。與其費精神關注我國無藥可救的政治環境,還不如花時間拯救自己的荷包。

也許是因為我們覺得只要我們不碰政治就好了,骯臟又危險的事就讓外勞去做吧。讓他們去努力爭取,我們坐著等收成就好了。

也許我們閱報只看娛樂、經濟、體育。人生苦短,何必總是去讀那些讓人煩躁的新聞呢?

所以我們只會在失去一條苦短而寶貴的生命后,才來悲憤。然而人是善忘的。激情之后,我們真的能過得到教訓嗎?

當年第一個在攫奪案下喪命的受害者是什么名字,大家還記得嗎?還有很多曾經轟動一時的命案,敲響了警鐘無數次。這些案件發生后,我們的治安有改善嗎?

我們現在卑微地寄望趙明福不會白白犧牲。希望他的死能喚醒社會的關注。現在大家關注是關注了,但能持續多久呢?

即使當局的濫權行為真的因此而有所改善。我們還有無數問題需要關注。我們什么時候才愿意正視呢?是不是要等到下一個人的死亡之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為何內安法令能與天地同壽,為什么政府的貪污這么無法無天,為什么 ...... 。答案很簡單,因為還沒有人死嘛。

趙明福的死,我們沒有責任嗎?

2009年7月18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三十八)

顏若不理二人,對方莫言問道:“那今天你們是打算要把我抓去領賞嗎?”

方莫言正色道:“我只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見過孔雀使?”

顏若沉默不語。如今局勢,她確實是毫無勝算。更何況她是很同情方莫言和小南的遭遇的。但要是她將孔雀使的下落說出,只怕孔雀明王不會放過自己。

顏若想了許久,終于說道:“你還記得小南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吧?”

方莫言點頭。

顏若收刀,問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方莫言讓開一邊,欲言還休。顏若也不回頭,只是說了一句:“不必謝了。”

顏若走遠之后,溫添迪問道:“你已經知道孔雀使的下落?”

方莫言點頭,說道:“我要自己去,我還有一筆賬要清算。”

溫添迪聽他這么說,也不再追問下去。他轉頭望向老鍾,說道:“我也有其他事要辦。”

不等溫添迪說下去,老鍾先開口:“不必說了。需要我的酒的人,遠比需要我的武功的人更多。”說完后已端上一碗酒給方莫言:“這么久不見,來一碗吧。”

方莫言接過燒酒,端詳老鍾一會兒,苦笑道:“來了這么多次,居然認不出聞名已久的武林智多星,真是慚愧。”

老鍾笑道:“那些陳年舊事就不必提了。見你是老主顧,我就多嘴說一句。你現在要去找的人,恐怕你也無法應付。”

方莫言喝了一口烈酒,心卻更為冷靜:“前輩這么說必有其道理。但有些事,我一定要做。”

2009年7月17日 星期五

笑容是怎樣產生的呢?

以下是我從日劇《腦神探》(Mr. Brain)看來的答案,當中包含了生物歷史學,心理學,及腦科學的解釋:

我們的祖先靈長類在原始森林里,如果感受到遠方有什么東西接近的跡象的話,首先會認為是敵人而先戒備起來。然后在對方出現的瞬間,就露出牙齒撲上去。如果知道不是敵人的話就馬上停止這個動作。此時卻沒有收回牙齒的時間。自己覺得這樣不友好。為了不讓對方感受到敵意,就微笑。這就是笑容的原型。

也就是說,笑容的意思是,現在我是你的朋友。但如果你敢做出什么,我絕不會饒了你。是一種威脅的意思。

接下來是很重要的要點。實際上自然的笑是十分困難的事。人在接到要微笑的要求時,腦的前頭葉中支配心臟的部分就發出指令,對面部大約五十塊肌肉作出巧妙的控制。這樣就制作出自然的笑容。

但是如果要笑的時候,運動中樞發出“給我笑”的強制指令,然后控制肌肉。因為命令是逼迫性的,就變成勉強的笑容。

所以自然的可愛的笑只有一種方法,也就是無意識的。
笑一個吧!

2009年7月15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三十七)

出手之人正是方莫言。石俊逃跑已相當突然,方莫言在此現身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顏若雙刀已然出鞘:“他殺了小南,你怎么還讓他逃走?”

方莫言臉色沉重,渾身上下散發嚇人的氣勢。雙眼閃爍著悲痛欲絕的神色,讓人無法正視。他強忍心中的情緒:“如果妳是他,妳會怎么做?”

顏若啞口無言,過了許久,才回答道:“我會殺了小南,然后再將你也殺了。”

方莫言說道:“我一定會將孔雀明王找出來。我答應過小南不再殺人。但如果有人想阻止我,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顏若黯然道:“你斗不過他的。你見過第三了吧。他已經這么可怕了,何況還有刀劍無眼。”

刀劍無眼是孔雀堂中排行第一和第二的刺客。從來不曾失手的刺客,卻是瞎子。至于他們的眼睛是怎么瞎的,江湖上眾說紛紜,更增他們的傳奇色彩。

方莫言說道:“這些年來,武功比我強卻死在我劍下的人,一共有四個。”

顏若知道方莫言所說確是實情。方莫言有著超乎常人的堅忍和耐心。他曾經等了十個月,終于在對方如廁時取他性命。

溫添迪插口說:“被我逮捕歸案的犯人,十有七八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

老鍾揶揄道:“囂張個屁,那是因為你的武功還不入流。”

2009年7月8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三十六)

顏若卻不理溫添迪,轉頭對石俊說:“我和第三都讓方莫言逃走了。孔雀使已經將明王的命令傳下來,要你也去追殺方莫言。”

石俊卻突然認真起來:“我拒絕。”

顏若冷道:“明王有令。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要我取你人頭。”

石俊喝下一碗酒,眼神反而更顯精神:“方莫言是我的朋友。明王不是。至于妳......”石俊仰天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妳知道我是不會還手的。”

顏若不屑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老鍾插口說道:“兩位客官,有話好說。老夫還要做生意的。神捕,我們小民有難,你是不是該做些什么?”

孔雀堂窩里斗本是溫添迪所樂見的。但不知何故,心中卻不希望眼前兩人打起來。另一邊廂,方莫言已手握劍柄,必要時就要沖出去阻止二人。

溫添迪想了想,對老鍾說道:“抱歉了,今晚隔岸觀火比較好。說不定還能坐收漁利呢!”

這正是顏若所顧忌的。今晚第三不在,如果溫添迪硬要出來攪局,的確不容易應付。

石俊再喝一碗,說道:“顏妹,如今這處境。看來我也只有一個選擇了。”

顏若聽見石俊這么說,臉色就沒這么難看了:“你明白就最好。明王不會虧待你的。”

石俊看著顏若,只是苦笑。突然身形拔地而起,人已在數丈以外。顏若料不到他居然逃跑。正欲追趕卻有一股勁風劃面而過,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石俊隱沒在黑暗中。

2009年7月5日 星期日

不定期回顧

有些問題,我會不定期地去想,用以審視自己。比如說:“我是不是依然保持著那年輕的沖勁與無畏?”

對,我用了“依然”二字。雖然我現在的面目冰冷(向來如此),但我也是曾經自以為是才華橫溢,世俗標準以外的鬼才。

我對“年輕的沖勁與無畏”的定義相當復雜。首先不能婆婆媽媽,決定了就向前沖。不能畏懼失敗,失敗了就要站起來再努力。最好是一覺醒來,就能帶著傷口再戰江湖。吃得咸魚抵得渴,決定了之后就有承擔后果的準備。不逃避,就如廣東話那句“錯就要認,打就要企定”一樣。要有舉重若輕的氣魄,心中再沉重,言語依然故作輕松地不露痕跡....

簡單來說,就是逞強。

自從當年的SPM中文科事件[1]后,我一直用這套標準來要求自己。甚至將它融入日常生活中,所以還有生病不吃藥的怪論。每當覺得自己有所退步,常會困擾一段時間。

我卻很少檢討這套標準,因為原則是不容檢討的。

直到有一天,老板可能因為壓力大,對我說了一個Nescafe三合一的冷笑話[2]。那一剎那,我似乎捕捉到一些什么,卻不敢面對。

過后駕車回家的路上,我開始反思。理清頭緒后,卻不是一個容易接受的結論。要推翻行之有年的理念,當然不是這么容易的。

結論相當復雜。簡單來說,我根本就只是愛逞強。

這些年,我不是懷著大無畏的勇氣勇往直前。而只是極度討厭那個怯弱的自己。當這股厭惡超越了對失敗的恐懼,我就不顧一切地向前沖。即使焦頭爛額也在所不惜。

就以泡咖啡為例,我每次都努力沖出Nescafe三合一的味道。每次都不成功。然后我就擺出“吃得咸魚抵得渴”的態度將那杯苦咖啡喝下。明天再戰江湖。

聽起來沒問題。但其實我潛意識就覺得承擔得起那失敗,所以反而沒認真地想過除了屢敗屢戰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方法。我只是自私地為了對自己有個交代。拼命地證明自己無畏,結果卻做了更多無謂的事。

從那天起,我開始珍惜讓我覺得猶豫不決的事物。因為這些事,才是我真正在意的。即使掙扎很久,也比為了讓自己感覺良好而把事情搞砸更好。

注:
[1] 年少無知的時候,被老師騙。加上不懂堅持,結果沒有報考SPM華文科。
[2] 要沖出Nescafe三合一的味道,首先沖一杯咖啡。喝一口,味道不對就再加咖啡粉、奶精或糖。再喝一口....重復到味道對了為止。

2009年7月4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三十五)

溫添迪不知石俊突然嘆息所為何事,因此不說話。

等了很久,石俊終于繼續說道:“老鍾,最近我手頭比較緊,今晚的酒錢就暫且賒著行不行?”

老鍾搖頭道:“不行,你每次都這么說,結果就一拖再拖。”

溫添迪笑道:“難得有緣相識,今晚就我請客吧。”

石俊大笑:“好!有意思!自從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請我喝酒了!老鍾,再來三碗!”

老鍾一面盛酒,一面附和道:“對呀,很久不見你那位朋友了。他怎么啦?”

石俊說道:“唉,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我殺了他的女人,然后被他逃走了。然后我就被投閑置散,沒錢喝酒。”

方莫言知道石俊說的是自己,卻不知道那天之后,石俊就被孔雀堂放逐了。

老鍾在一旁碎碎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石俊說道:“我不會用這種爛借口。是我懦弱,不敢反抗。我這種人,死了也是該死。”

“現在才來說這些漂亮話。真是不知羞恥。”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石俊不怒反喜,轉身說道:“顏妹,你來了!”

來人確是顏若:“誰是你的顏妹,噁心死了。”一看見溫添迪,臉色一沉:“你這瘋子,還沒死么?”

雖然對方兩人,自己一人,但溫添迪嘴皮上依然不愿認輸:“你又沒瞎,看不出我還沒死嗎?”

2009年7月3日 星期五

好戲連場 - 日劇篇

(雖然題目是寫著“日劇篇”,但我其實不打算寫“港劇”,“韓劇”,“美劇”等等。)

《嫌疑犯X的獻身》


當我推薦這套電影給同事時,得到的回應就是不懷好意的笑。我只能說,同樣是有“X”和“獻身”,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聯想。

這是日劇《神探伽利略》的電影版。有別于一般的偵探電影,《嫌疑犯X的獻身》在次序上是完全顛倒的。故事一開始就讓你知道整個兇殺案的過程。然后才開始布局,誤導警方的調查方向。當最后所有布局都真相大白時,不禁為他心思之細密、用心之良苦所震撼。

主角天才物理學家湯川學,對上天才數學家石神哲哉。是我喜歡的兩個高手斗智斗力的類型。當中常常能擦出不少火花。我比較印象深刻的有這么一段:
意識到對手可能就是石神后,湯川學問了一個問題:“能不能算出,設計難以解答的問題,還有解開這道難題,那一個比較難?前提是,答案是存在的。”
石神只答了一句:“我會去算算。”
無奈兩個惺惺相惜的朋友,不論誰勝誰負,都只會是個悲壯的結局。

《醫龍》

同事介紹我這套日劇時,告訴我日劇的英文名“Team Medical Dragon”,讓我有Power Ranger的感覺,所以我沒去看。

之后在電視廣告上被那配樂所吸引,才開始看。結果就欲罷不能,一口氣看了《醫龍》和《醫龍2》。

揭露醫學界黑暗為題材的影片如《白色巨塔》對某些人可能略嫌沉悶。《醫龍》卻在外面加了一層包裝。以外科醫生朝田龍之介為主角,以其高超醫術拯救生命,以其堅強信念對抗腐敗制度。故事因此精彩紛呈。
而這也不是個人英雄的故事。隨著劇情的進展,醫龍隊的成員越來越多。每個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因為同一個信念而聚在一起成為一個團隊。典型的日本熱血漫畫的故事架構。沒錯,《醫龍》是漫畫改編的。

《醫龍》的配樂也值得一贊。典雅的古風下,看著醫龍隊堅持著醫生拯救病患那古老不變的信念而努力著。如果希望孩子成為醫生,不妨讓他們看看這套日劇。比讓人厭煩的“你要努力讀書,長大做醫生,賺多多錢。”好多了。

2009年6月28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三十四)

這時街角走出一個滿身酒氣的醉漢。他腳步蹒跚地走過去,二話不說就將那碗酒給喝了。然后意猶未盡地喊道:“好!老鍾,再來一碗!”以醉漢來說,他的口齒可算伶俐。

方莫言看見醉漢,不禁失笑。還真巧,石俊居然在這時出現了。

老鍾很快就盛了兩碗,一碗給石俊,一碗給溫添迪。石俊依然是骨碌骨碌地一口氣喝完了。溫添迪已看出這人并非真醉,雖暗自防備,但依然不甘示弱地把酒給干了。這燒刀子的酒性之烈,真的直把喉嚨燒得發燙。

石俊看見溫添迪將酒喝完后,大笑道:“好!好酒難求。好酒量的漢子更是難得。我是石俊,你是什么人?”

老鍾已經開始在一旁自說自話:“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噢,不對。應該是一壺濁酒喜相逢......”

溫添迪想了想,還是決定據實回答:“我就是幾天前敗在你們第三和雙刀第六顏若手中的溫添迪。”

石俊笑道:“妙極!三加六得九。今天遇到我醉掌第九,也是你運氣好。”

方莫言在一旁聽見二人對答,也是一驚。他不久前見識了第三的身手。第三和顏若聯手,溫添迪依然活著。如果兩人動手,石俊只怕討不到便宜。

溫添迪已運勁在手,石俊卻突然問道:“顏妹她怎么樣?氣色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溫添迪丈八金剛摸不著腦袋,無言以對。石俊見溫添迪不說話,便再問一遍:“我是說,顏若她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嗎?有沒有被你打傷?”

溫添迪這才會意過來,答道:“氣色不錯,也沒有受傷。倒是我被她斬傷了。”

石俊不屑道:“誰管你受不受傷了。嗯,她沒事就好。”話剛說完,突然長嘆了一聲。

2009年6月26日 星期五

相忘江湖 (三十三)

之前方莫言漫無目的地追尋孔雀使,結果徒勞無功。這一次他決定改變方法,他要守株待兔。

以前每一次有買賣,都是孔雀使找上他,告訴他下一個刺殺的目標。所以他決定與其到處找,不如守在一個孔雀堂刺客身邊等待孔雀使的出現。為了找出孔雀明王,值得冒這個險。

孔雀堂的刺客,大都居無定所,漂泊于江湖。想要找到任何一人都不容易。但方莫言知道怎樣找到石俊。

有石俊的地方就有酒。有酒的地方就有可能找到石俊。尤其是好酒。

京城老鍾雖然只是不起眼的街邊小攤子,但他的燒刀子是石俊的心頭好。所以方莫言就在那里附近等。等了三天,來的卻是溫添迪。

老鍾望了溫添迪一眼,問到:“客官這么晚來,老夫的酒剩下不多了。”

溫添迪回答:“我這次來,不是要喝酒的。”

老鍾見四下無人,便問道:“今天你想問什么?”

溫添迪開門見山:“要怎么找到孔雀明王?”

老鍾瞇著眼,反問:“這個問題價值連城。你準備了什么秘密來交換?”

溫添迪在老鍾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老鍾滿意地點頭,說道:“要找孔雀明王,必須先找到孔雀使。”

溫添迪追問:“那要怎么找到孔雀使呢?”

老鍾笑道:“那是第二道問題了。”

溫添迪罵道:“以前別人說老鍾是個渾球,我不相信。原來我錯了。”

倒了一碗酒給溫添迪,然后說道:“這碗酒不收錢。”

2009年6月23日 星期二

相忘江湖 (三十二)

方莫言雖然逃了出來,但卻相當苦惱。那出其不意的一劍居然傷不了第三。真的動起手來,只怕會敗在第三手下。

而且他發現他的劍慢了。自從答應小南不再殺人后,他的劍不自覺就慢了。剛才那劍也不是刺向要害。

但潛伏在黑云寨還是有收獲的。就是王同的那句話:“我真的錯了。我當年遇見孔雀使時,應該要殺了你,而不是殺了蛟龍幫主。”

孔雀使。王同沒有見過孔雀明王,只見過孔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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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富升將受傷不輕的溫添迪和徐榮新帶回客棧后,以內力助徐榮新療傷。徐榮新將胸中淤血吐出后,感覺好多了。察看溫添迪傷勢后便拿出一些膏藥給溫添迪。這膏藥極具神效,擦在傷口上感覺冰冰涼涼,一會兒就止血了。

溫添迪不禁贊道:“這傷藥實在厲害!花了不少心血調配吧?”

徐榮新顯然心不在焉:“心血倒是不多。只是收集藥材花了不少錢就是了。”

溫添迪見狀,問到:“這藥再珍貴,也不至于讓你心情不好吧?”

“不是這回事。”徐榮新欲言又止。

“不是對手。”鄭富升的話一針見血。徐榮新點頭贊成。

溫添迪苦笑:“現在要搞什么上山練功,只怕也太遲了點。”

鄭富升說道:“找幫手。”

溫添迪說道:“對。單打獨斗不是對手。只好人多欺人少了。”

徐榮新搖頭道:“人多欺人少這種丟人的事,虧你還能講得這么自然。”

溫添迪笑道:“我又不是大俠,就不必這么多講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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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1日 星期日

雙龍會

老林一如往常地準時到了茶餐室。對他而言,早一分鐘和遲一分鐘,都是不準時。他在黑道的地位,靠的不是好勇斗狠,而是冷靜的判斷和精準的行動。

這一天雖然是談判,但他也沒有帶很多手下。只帶了刀疤強等四位得力猛將。在別人眼中,這是有膽識。對老林而言,卻沒有絲毫冒險的成分。

談判對象是近年崛起甚快的沙膽明。兇惡的眼神絲毫不掩飾其狠毒的性格。他的副手傻豹總是傻笑,卻讓人有高深莫測的感覺。

近日兩派人馬為了爭地盤而頻起爭執。今日一會勢所難免。世上沒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談判進行得相當順利。雙方人馬漸漸松了口氣,有時候黑社會也是熱愛和平的。尤其是可能打不過的時候。

但一切隨著他們的早餐送上桌后而改變了。


老林慢條斯理地將油炸鬼浸入豆漿中,然后便吃邊說:“油炸鬼果然還是要配豆漿最好。”

沙膽明將油炸鬼放入kopi-o中,說道:“豆漿甜而不濃。油炸鬼的咸當然是要配kopi-o香濃的苦。”

老林說道:“就是要一濃一淡,才有層次感。你是老了吃不出其中味道吧!”

沙膽明不甘示弱:“做人最重要痛快。濃就濃到底,淡就淡到底。像你這種又濃又淡的娘娘腔吃法,一點意思都沒有!”

老林也不禁動怒了,刀疤強卻先開口:“以你的說法,你該不會是將油膩的油炸鬼放進肉骨茶來吃的吧!”

傻豹立刻還擊:“當然。難道還要放進清淡的粥里面吃?那是最沒品的。”

老林終于忍不住了,畢竟白粥油炸鬼是他的最愛之一。大掌往桌子一拍,“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走!”說完后憤然而去。

沙膽明也怒罵:“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沒有人注意到刀疤強臨走前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如沒有人知道,刀疤強和傻豹是從小就一起吃一個甜甜圈長大的朋友。

2009年6月20日 星期六

武侠大夢

(不知不覺,我的《相忘江湖》已經寫了超過三十集。我的寫作水準十分漂浮,先在這裡謝謝大家的耐心與支持。)

記得我第一次接觸武俠小說,是大約小學二年級時。無無聊聊地亂翻報紙,然後就開始讀起連載的《射雕英雄傳》。情節依稀是郭靖和不知什麼人打成一團。打完後的故事我全沒概念,就不讀了。

直到大約五年級,開始閱讀報章連載的《書劍恩仇錄》。當時十分討厭貪新忘舊的主角陳家洛。卻對紅花會當家們肝膽相照的友情印象深刻。

而我就是那時開始沉迷武俠小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練成絕世武功的絕世好運、快意恩仇的江湖、五花八門的武功兵器......不管怎么看,都比課本有趣得多了。

我是先讀金庸,然后才接觸古龍和梁羽生的小說。剛開始時對古龍的作品感到驚艷。相比金庸和梁羽生的文縐縐,古龍的文字風格更為突出,節奏更明快,故事更曲折。但之后就對其大量的自我重復感到厭煩。每個江湖人都好像有很大的精神壓力。不是喜歡沉醉酒色,就是會突然跪地嘔吐。再不然就是“沒有原因,因為他是陸小鳳”,“這已成了江湖上最大的謎”。讓人有罵粗口的沖動。

之后我開始重新閱讀金庸的作品。心境不同,閱讀起來的感覺也不一樣。不再那么熱衷于當中打打殺殺的情節,反而更欣賞當中的人物及他們的際遇。尤其是《天龍八部》中對蕓蕓眾生的刻畫,實在是難以超越的境界。

喬峰本領高強,卻面對無法改變的宿命 - 血緣。遇見阿朱后,他的命運本來還有轉機。但卻因一個誤會而錯手將阿朱打死。于是就此注定了他的悲劇收場。

段譽不想學武,卻誤打誤撞練成奇功。不在乎榮華富貴,最后卻登基為王。

虛竹一心事佛,卻懵懵懂懂間破了清規戒律,還成了一派掌門和西夏駙馬。

慕容博、慕容復父子一生發著復國大夢。最后父親看破紅塵落發為僧。兒子發瘋后終于能一直活在他的皇帝夢中。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為了無涯子斗了幾十年。打個兩敗俱傷后,卻在臨死前發現無涯子愛的另有其人。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故事,交集出大氣磅礴的大千世界。每次讀完都會長嘆不已。

然后我就開始寫武俠。但常常都是寫不到結局。人物不夠鮮明,失敗。故事不夠精彩,失敗。文筆不夠老練,失敗。情感不夠細膩,失敗。水準和《天龍八部》一比,頂多只是《壁虎一條》。

天啊,究竟要怎樣才能寫出比較像樣的武俠小說?我的武俠夢什么時候才醒?

2009年6月16日 星期二

相忘江湖 (三十一)

第三和顏若雖然都是孔雀堂的刺客,但平日并不咬弦。因此兩人沿途都一言不發,直到顏若打破沉默:“剛才你沒有出盡全力吧。”

第三直認不諱:“又沒有人出錢買他們頂上人頭,沒必要動真格。”

顏若冷笑:“原來如此。”

過了一陣,第三開口說:“他們都是難得的對手。我也真想知道,他們能不能把堂主找出來。”

顏若問到:“方莫言又怎么樣?”

第三停下腳步,然后說道:“他是可怕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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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寨忠義堂,梁上。第三和方莫言碰面了。第三選擇偷襲。雖然并未得手,卻已看出方莫言的確如他所料,是個可怕的對手。而方莫言也瞧得出第三適才出手之時有所保留。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沒有取勝把握,他們都不愿輕易出手。

雖然黑云寨中廝殺聲響徹天際,但他倆依然保持著這要命的沉默。而沉默總是注定被打破。于是第三出手了。

經過一番盤算,第三想到了制勝的方法。只要不讓方莫言有機會拔劍,方莫言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判斷十分正確。可惜他不知道方莫言的秘密。所以當他全神貫注在方莫言的右手時,方莫言拔劍了。

方莫言是左撇子。

然而第三還是躲開了致命的一劍。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造就他那如野獸般敏銳的直覺。

就這么一剎,方莫言已混入人群中逃脫了。第三也不追趕,只臉色沉重地看著胸前被劃破的衣服,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這家伙比我更狂,居然還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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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14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三十)

徐榮新欲待閃避,卻已不及。只能舉臂格擋,并向后躍去。溫添迪從后一個重拳打向第三,正是攻其不可不救。

然而第三就是不躲不閃,硬受了溫添迪一拳。而徐榮新則被第三的掌力打得如斷線風箏般拋向遠方。雖然事先以輕功卸力,但第三內力何等強勁。雖然性命無礙,但也受了重傷,無力再戰。

而第三也不好受,雖已運氣抵擋,但依然感到血氣翻騰。此時顏若的流影刀已纏上溫添迪,第三因此得以歇氣。

溫添迪依然是那不要命的打法,仿佛一心求死。只一會兒,顏若就深感壓力。而且還感受到那鋪天蓋地而來的瘋狂與絕望。

第三旁觀,暗贊:“好一個舍生忘死拳!”。調息完畢后,立刻加入戰圍。

溫添迪的舍生忘死拳,每招每式都不高深。純粹靠氣勢讓人心生怯意,以求以弱勝強。但如今以一敵二,勢力相差太大。不一會兒就已傷痕累累。雖然依然瘋狂拼命,但被打敗只是時間的事。

就在這時,一陣算盤聲不遠處傳來。第三只一皺眉,繼續猛攻。顏若卻神色大變,跳開一旁運氣抵抗。第三聽出對方也是高手,哼了一聲:“今天真不痛快,下次再讓你知道我慘死腿法的厲害。”

說完后,幾個起落已經不見他和顏若的身影。一人從街角走出,正是鄭富升。這時徐榮新已勉力站了起來,向鄭富升道了聲謝。

鄭富升只回了一句:“武者,止戈也。”

溫添迪笑了出來。徐榮新和鄭富升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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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7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二十九)

四人當中,只有徐榮新尚未出手。在未知其底細之前,第三和顏若也不貿然動手。

但僵局必須打破。剛才交手中,第三已知道自己的武功略勝溫添迪。于是決定由自己制住溫添迪,讓顏若探出徐榮新虛實。

“這捕快由我來招呼,妳會一會這位仁兄。”

“不要吩咐我做事。”兩句話間,顏若的雙刀已經如鬼魅般纏上。徐榮新卻只是施展其上乘輕功,輕巧地閃過每一刀。

第三和溫添迪雖然都像木頭般站立,卻無時無刻地關注著對方的舉動,以及顏若和徐榮新的戰況。

徐榮新畢竟是個醫師,他深知自己的武功不如顏若。而且他的成名絕技生死針,和其他暗器一樣有同一個弱點 - 數量有限。

出招之前,人人都是深不可測的高手。

所以他一向來,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但該出手時,他絕不猶豫。他的右手一揚,同時射出七枚生死針。卻是射向第三!

高手對決,往往一個分心就會分出勝負。徐榮新正是要讓第三分心。哪怕只是一瞬間,他相信溫添迪可以把握住。

可惜這一瞬間并未出現。第三竟有如一切盡在意料之內般,踏著詭異的步法閃過生死針,雙掌閃電般擊向徐榮新。

2009年6月3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二十八)

第三說道:“和我的風光掌法一比就差得遠了。”

溫添迪說道:“原來第三的拿手功夫是風光掌法,倒是沒聽過。”

第三笑道:“你當然沒聽過,那是我剛剛起的名。就是指讓你很快就風光大葬的掌法。”

溫添迪說道:“你肯定做不到了。我向來聲名狼藉。死了恐怕也沒有人來送終。”

第三的內力已聚在掌上,卻依然能繼續說話:“那就只好改名為橫死拳法了。”

話一說完,溫添迪就感到一股凌厲的掌風襲到。他也不躲避,一拳就往第三的臉上招呼過去。對于這兩敗俱傷的打法,第三也不愿硬碰,閃到一旁。

而這時顏若的雙刀也已經如電般掃過來。溫添迪也不回頭,腳步一錯,掌刀已劈向顏若頸項。顏若一驚,也是急退。但雙刀還是在溫添迪背上劃下兩道淺淺的口子。

三人按兵不動,互相對視。第三突然笑了起來:“剛才打得不過癮,這下雖然麻煩,但終于可以盡興地打了。”

這時溫添迪身后傳來另一把聲音:“更麻煩的是,我恰好路過。”然后人已經從街角走出,卻是徐榮新。

第三和顏若也不禁吃驚,徐榮新居然能夠走得這么近依然不被發現,單是這輕功修為已經是厲害之極。

2009年5月31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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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一片混亂的黑云寨,且說武林大會當晚,第三揚長而去之后的事。

溫添迪提氣直追一段路后終于看見第三的身影。看過第三的身手后,溫添迪知道一個大意就會被發現。因此只敢遠遠跟在后頭,好幾次險些跟丟了。

就這么追到江夏城中,沒有了樹林的掩護,溫添迪更是步步為營。倒是第三開始放慢了腳步。

正當溫添迪為第三的舉動而不解時,突然感到背后一股殺意。忙使一個旱地拔蔥的身法向旁一躍,便看見了一個神情冷漠的女人。看見她掛在腰上的雙刀,溫添迪就大約猜到是什么人了。

雙刀第六,顏若。

第三也回過身來,向溫添迪走去,并說道:“千面神捕,你的追蹤術似乎不怎么樣。”

要破案,最重要的是先活下來。敵眾我寡,強弱分明。若在平時,溫添迪早已逃跑了。但他見識過第三的輕功后,已經知道逃跑是多此一舉。

打不過,逃不了。更要鎮定,即使只是故作鎮定。所以溫添迪的語氣依然狂妄:“如果你見過我的拳頭,就會明白為何我的輕功不怎么樣了。”

第三好像聽不見溫添迪的話,轉頭向顏若問到:“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顏若搖了搖頭,答道:“今晚我還不是打不過他。你的事情又辦得怎樣?”

第三搖頭嘆息道:“一會兒就搞定了,真不過癮。還引來這只小老鼠,真是麻煩。”

顏若望了溫添迪一眼,說道:“的確是個麻煩的人物。”說完后,便把雙刀拔出。手法極慢,極輕。沒發出絲毫聲音,一如死亡的寂靜。

溫添迪的聲音還是很平靜:“流影刀法果然名不虛傳,還未出手已經氣勢逼人。”

2009年5月30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二十六)

王同已經殺紅了眼,大刀絲毫不停,施展起斷腸刀法,鋪天蓋地殺了過去。

斷腸的人,斷腸的刀。瞬間掀起一片悲風愁雨,將蔡尚俊團團圍在當中。蔡尚俊雖然已將大斧舞得風雨不透,奈何無法擋下那悲戚思緒的入侵。戰意漸漸消失,慢慢墜入悲痛的回憶中...

就在蔡尚俊喪失最后一絲意識前,提起力氣咬舌頭一下。疼痛的感覺將它從無止境的哀愁中拉了回來。掄起巨斧和王同大刀硬碰,只覺體內血氣翻騰,難受之極,竟已受了內傷。但就趁著王同刀勢一緩,蔡尚俊終于突圍而出。

這時白老頭帶著眾人從忠義堂涌出,王同依然勇不可當。蔡尚俊只道真的中了埋伏,心生退意。便招呼幫眾撤退。

蛟龍幫來得快,退得也快。只剩下黑云寨一片狼藉。雖然寨主有令,但眼看剛才王同勢若猛虎,眾人都不敢向前將他拿下。

過了許久,王同依舊一動不動。幾個較大膽的便稍微走近,才發現王同居然已經斷氣!

原來方才王同在大悲之下使出斷腸刀法,雖然威力大增,但內息卻走入岔道,以致走火入魔,經脈寸斷而死。

雖然已經去世,但持刀而立的王同余威悠在,直到天明之時才有人敢將他的尸身下葬。

而屋檐上的方莫言和黑衣人俱已不在。就像幽靈一般消失在這血腥的夜空。

2009年5月24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二十五)

方莫言正想現身將王同救出,突然覺一股渾厚掌力從身后打來,急向旁閃去。

對方掌力一收,竟未發出一絲聲響。一掌不中,也不追擊,似乎成竹在胸。

方莫言這才看見對方和他一樣是黑衣蒙面。全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雖然看不見他的真面目,但方莫言已經想起一個人:第三。

這人正是當日武林大會上自稱第三,眾目睽睽下取崆峒掌門唐瑞性命的人。卻不知他是怎么擺脫溫添迪的追蹤而來到這里。

黑衣人顯然對方莫言的劍法頗為顧忌。兩人就這么對視著。雖然一動不動,但兩人精神上的搏斗卻一點也不輕松。只要其中一人的氣勢稍微松懈,便有命喪當場的危險。

屋檐上兩人無聲無息。大堂上眾人為熊夫人之死而寂靜無言。大堂外的喊殺聲卻越來越近。

蛟龍幫幫主蔡尚俊顯然有備而來,帶來的都是幫內武功最強的好手。只見他掄起一把巨斧左沖右突,當正是檔者披靡。

蔡尚俊在前任幫主死后蛟龍幫幾被殲滅的殘局下,暗中培植實力,絕非有勇無謀之輩。雖然今晚出擊看似順利,但對黑云寨在夜深時刻依然燈火通明而暗覺不妥。加上始終不見黑云寨中的好手如王同和白老頭等人,更讓他覺得不安。

大堂中,眾人都自知不是王同的對手,因此都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王同覺得熊夫人的尸體漸漸冷了下來,才輕輕將她放下。王同心中真的很想將熊樂殺死。但想起剛才師妹擋在他生前的身影,王同知道師妹不想他傷害熊樂。

王同的思緒越來越混亂,突然仰天長嘯。嘯聲中挾帶的悲戚之情感染了四周眾人。

不被感染的只有屋檐上方莫言和黑衣人。他們的精神已經完全集中,渾身上下都有一觸即發的殺機。

嘯聲已畢,王同胸中那股悲憤之氣卻依然不散。突然一聲怒吼,便提刀向外沖去。竟然無人敢上前阻止。

王同一口怨氣正無處發作。一出忠義堂,見到蛟龍幫的人就殺。然后看見了蔡尚俊,沖向前便是一刀。蔡尚俊也非庸手,見王同來勢洶洶,也不硬碰。大斧一揮,將王同開山裂石的一擊卸開。

相忘江湖 (二十四)

王同瞪視熊樂,口氣緩慢而沉重:“我和師妹是清白的,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師妹。”

熊夫人這時也按耐不住,走出來說道:“師兄這些年來為黑云寨出生入死,寨中上下誰人不知。他這些年對我也是以禮相待,不曾做過任何茍且之事。”

聽了兩人這番話,熊樂和堂前眾人想起王同的為人,也開始覺得今晚是錯怪王同。

正當熊樂躊躇著應否放了王同之時,堂外傳來示警的鼓聲。不多時,就有人來到堂前傳訊,蛟龍幫在幫主蔡尚俊帶領下大舉來犯!

這一下連王同也覺出乎意料。怎么這么巧,蛟龍幫竟然也在同一晚夜襲敵營。這回真是跳下黃河洗不清了。

熊樂望著王同和熊夫人,冷笑道:“嘿嘿。好一個里應外合!大伙先將王同拿下,待蛟龍幫見識本寨的厲害后,再來發落這叛徒。”

熊樂一聲令下,四周數人已經上前欲將王同縛起。王同不甘坐以待斃,大喝一聲:“是你們逼我的!”,拳腿齊施將周圍的人打退。一個箭步,大刀出鞘,劈頭往熊樂斬去。

眼見熊樂將命喪當場,熊夫人突然擋在其身前。王同大驚,硬生生將刀向斜一帶,直劈得地上土石飛濺,才沒有誤傷熊夫人。

熊夫人轉身對熊樂問到:“相公,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熊樂無言以對,只轉頭望向別處。熊夫人背對著王同,苦笑道:“師兄,以后如果有意中人。不要再收在心里不說出來。知道嗎?”

聽見熊夫人溫柔的聲音,王同有個不詳的預感。突然聽見熊樂驚呼道:“夫人,停手!”,然后熊夫人倒在地上。只見一柄匕首插在腹部,直沒至柄。

眾人俱是習武之人,一看就知這劍刺在要害,是救不活的了。王同上前扶著熊夫人也沒有人阻止。王同雙眼通紅,口中喃喃道:“師妹,為什么你要這么傻?為什么這么傻?..”

熊夫人笑道:“你說我傻,你不是更傻嗎?”一句話剛說完,就斷了氣,就此香消玉殞。

王同抬起頭,望著熊樂說道:“我真的錯了。我當年遇見孔雀使時,應該要殺了你,而不是殺了蛟龍幫主。”

躲在屋檐上的方莫言這時才醒悟,當年買兇的不是熊樂,而是王同。他腦中的第一個念頭是:“王同不能死。”

2009年5月21日 星期四

好歌三首

年度之歌 - 謝安琪

雖覺專輯《Yelling》整體水準不怎么樣,但還是很喜歡這首《年度之歌》。依然駕輕就熟地演唱著擅長的曲風,依然動聽。
良夜美景沒原因出了軌 來讓我知一切皆可放低
還是百載未逢的美麗 得到過又猝逝 也有一種智慧

-- 《年度之歌》 詞:黃偉文 --



可不可以愛我 - 盧學叡

清澈的聲音,深情的演繹。朗朗上口的弦律,不必等到副歌就已經覺得好聽。
你可不可以愛我 可不可以看我
反正看或不看 我依然失魂落魄

-- 《可不可以愛我》 詞:陳穎見 --



細味 - Soler

第一次從電臺聽見就很喜歡,過了很久才知道歌名。一如歌名,值得細味。
不需刻意叫好 憑誠真相處每天
賞深細味 夕晝共渡 細味每段愛與怒
平凡簡單真摯愛戀 才能試煉與考驗
不需燦爛 但意義重 甘苦與共見晴天
-- 《細味》 詞:Soler --

2009年5月17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二十三)

王同剛出房門,其手下杜五向他報告:“二寨主,蛟龍幫又襲擊咱們兄弟落單的船只了。”

王同皺眉問道:“我們兄弟死傷多少?”

杜五黯然道:“傷了七人,大牛傷得很重,救不回。”

王同雙手握拳,問道:“兩天前叫你辦的事,準備得怎樣?”

杜五低聲道:“二寨主,都辦妥了。”

除了躲在暗處的方莫言,還有一人聽見了王同和杜五的對話。熊樂雖然手腳重傷,但內功并未被廢去。因此王同和杜五的聲音雖低,他卻依然聽得見。

熊樂沉思良久,眼神突然變得兇狠。“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會這么做的。”

當晚二更時分,王同全副武裝,悄悄離開睡房,顯然不欲驚動他人。但沒走多遠,就有十多人從四周冒出,為首一人白發蒼蒼,正是白老頭:“寨主有令。要你立刻去見他。”

王同雖然心中覺得不對勁,但依然跟著白老頭去見寨主。

白老頭走的方向是走向忠義堂,平日大小事都在那里商議。自從寨主熊樂受傷后,就不曾出現在忠義堂。這晚深夜急召,更顯不尋常。

一入忠義堂,王同就見熊樂坐在大堂中央,熊夫人站在他身后。杜五和一班兄弟則被縛堂前,動彈不得。

熊樂見王同到了,便大喝道:“王同,你密謀殺害我奪寨主之位。如今事敗,你還有什么話說?”

王同見狀,知道誤會已成,便解釋道:“寨主,事情不是那樣的。我今晚召集眾位兄弟深夜出來,是為了夜襲蛟龍幫。讓他們知道咱黑云寨的厲害。絕對沒有加害寨主之心。”

熊樂悶哼一聲,說道:“如果是這樣又何必這么鬼祟。而且憑這丁點人馬就要夜襲蛟龍幫,你當我是傻瓜?”

王同解釋道:“人多就容易被察覺。而且我擔心如果有內鬼將消息傳出,所以才沒有召集太多人。”

熊樂依然不信:“你連我也不通知一聲,難道我也會是內鬼?”

王同說道:“我見寨主有傷在身,所以才不想驚動寨主...”

熊樂怒道:“不如說你見我有傷在身,想要取而代之!”

話已至此,王同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只要你傷勢無法好轉,我這個二寨主雖然沒有寨主之名,卻有寨主之實。何必鬼鬼祟祟來奪你的位?”

熊樂冷冷道:“你當然不必奪位,但是你卻想我死。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女人有一腿?”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都大吃一驚。大家都知道王同和熊夫人當年是同門師兄妹。難道兩人真的背著熊樂暗地里有了奸情?

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二十二)

進入黑云寨后,方莫言才知道眾人如此緊張兮兮也不完全是為了預防孔雀堂。死灰復燃的蛟龍幫也讓黑云寨上下憂心不已。

而唯一不擔心只有寨主熊樂。他的傷勢已無性命之憂。曾經一呼百應的豪情已不再。如今只能躁郁地躺在床上對身邊的人頤指氣使。

“相公,該換藥了。”熊夫人細心地卸下包在熊樂手上的膏藥。下手輕巧,惟恐觸痛他的傷口。

“不必了。反正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還換什么藥!”熊樂沒有來由地發怒。

熊夫人手上不停,已換過敷在熊樂左手的膏藥:“大夫說過,只要一段時間調理,你的腳還有可能可以走路。提筆寫字也不成問題的。”

熊樂更是不悅:“我這江山是打出來的,讀書寫字有個屁用!你這臭婆娘說這些話擺明是看不起我了...”

更多難聽的話正待說出,房外傳來敲門聲:“寨主,是我,王同。”

熊樂一口怒氣顯然還沒消,甚至不望眼泛淚光的熊夫人一眼:“進來吧。”

二寨主王同進房,說道:“寨主,之前被你重罰的白老頭,揚言要帶人離開,轉投蛟龍...”

不等王同說完,熊樂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要走就走吧。黑云寨又不是沒了他不行。”

王同皺眉道:“白老頭深得寨中兄弟尊敬。那天寨主重罰他也是源于一場誤會。寨主只要出言挽留,白老頭一定會不計前嫌留下的。”

熊樂完全聽不進去:“我是寨主,他不服氣就叫他滾。蛟龍幫算個屁,我才不把他們看在眼里。”王同還想再說,熊樂卻先開口:“我很累,想休息。你也出去吧。”

王同望了熊夫人一眼,暗嘆了口氣,便離去了。

方莫言突然發現王同的眼神有點熟悉。不久后就想起,那眼神和石俊望著顏若的眼神如出一轍,只是王同的眼神更為壓抑而已。

方莫言想起另一個問題,不禁苦笑:“不知我以前望著小南時的眼神究竟是怎樣的。”

2009年5月9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二十一)

就在黑衣人說話時,唐瑞正欲靜悄悄地逃跑。但黑衣人目光何等銳利,一言不發突然身形一動已經攔住唐瑞去路。宇文杰等人居然無法阻攔他分毫。

唐瑞雖然已經膽寒,但還是硬著頭皮使出崆峒絕學七傷拳,一拳向黑衣人當胸轟去。

面對著挾帶風雷之勢的一擊,黑衣人冷笑一聲,不擋不架,硬生生受了下來。

黑衣人紋風不動,一口鮮血卻從唐瑞口中噴出,隱沒在黑衣人的衣服上。臉色蒼白的唐瑞慢慢軟倒在地。

在眾人依然錯愕之際,宇文杰的打狗棒已從后往黑衣人下盤掃去。圓空大師的禪杖也從旁直劈而下。

面對兩大高手合擊,黑衣人也不敢托大。大喝一聲,也不見他雙腳怎么動,身形已拔地而起,落在人群外。眾人攝于其威勢,俱不敢阻擋。只能目送他大笑中揚長而去。

崆峒門人圍著唐瑞,人人臉上一片愁云慘霧。唐瑞適才的七傷拳勁全被黑衣人反震回來,加上黑衣人霸道的內力,已是回天乏術。

而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會好看。畢竟今晚是為了殲滅孔雀堂而召開的武林大會,居然讓這自稱孔雀堂刺客的黑衣人來去自如,真的讓人泄氣。

目睹黑衣人的武功,對他自稱第三,溫添迪已經信了七分。唐瑞已死,線索又斷了一條。方莫言不知道孔雀明王的身份,照理說第三也不會曉得。而且以第三的武功之高,跟上去只怕也會被察覺。

但只要有一絲可能,就不能輕易放過。因此溫添迪還是悄悄向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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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顏若也能找到方莫言落腳的客棧,第三自然也能找到。方莫言也不能久留了。和鄭富升喝了一晚茶后,方莫言在天未亮就離開了。

方莫言決定到黑云寨走一趟。當年黑云寨和蛟龍幫在長江上游斗得旗鼓相當,直到蛟龍幫幫主英年早逝后,黑云寨才能橫行長江。

雖然想不起蛟龍幫幫主的名字,但方莫言還不至于忘記那是自己下的手。最有嫌疑買兇的自然是黑云寨的人。

自從溫添迪假冒方莫言將黑云寨主熊樂打成重傷后,黑云寨的防衛更加森嚴。但方莫言還是輕易潛入。

2009年5月8日 星期五

洪金寶打電話給我

沒有節目的星期五晚上,接到洪金寶的電話。以下是談話內容,洪金寶是說廣東話的。
洪金寶:喂。請問系唔系 oon thiam teck?
我:系,請問邊位?

洪金寶:我系bukit aman打來既。你系唔系有駕車?
我:mmm....

洪金寶:你中左summon。
我:哦...

洪金寶:你過青燈,所以中summon。
我:青燈過應該不會中summon既喔。
洪金寶:青燈轉紅既時候過,所以中左summon。

我:請問你系邊位啊?
洪金寶:你問我啊?
我:系啊。

洪金寶:我系洪金寶啊。
我:我系成龍。

洪金寶:(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怪聲,然后掛電話)
我國的警局總部有洪金寶坐鎮,難怪我國治安這么一流。

2009年5月7日 星期四

別說“沒用的”

(本文含政治內容,無興趣者請略過不讀。)

有沒有發現這么一個現象?幾人口沫橫飛地談論政治,突然總會有一個人來一句:“沒用的。”

雖然政治吹水對國家沒實質貢獻,但我個人對“沒用的”人更是擔憂。尤其是這批人其實為數不少。

詭異的是,這些人在平時都不悲觀。他們努力工作。不會認為“沒用的。我再努力老板也看不見。看見了也不一定會加薪。加薪了我的人生又不一定更開心。”

小心控制飲食和保持良好生活習慣。不會想“沒用的。不吸煙不一定不得癌癥。不得癌癥不代表會健康到老。健康到老,也一定會死。”

努力將孩子送去名校,不會認為“沒用的。進名校不一定好成績。好成績不一定能出人頭地。出人頭地也不一定會孝順父母。”

但一談到政治,突然就沒用了。“穿黑衣!”,“沒用的”。“上街示威吧!”,“沒用的”。“去登記為選民,然后投票吧。”,“沒用的。”。“爭取媒體自由是很重要的。”,“沒用的。”

也許我們該贊嘆國陣的手法高明。通過填鴨式教育制度生產這么多“沒用的”人,即使對政治現狀怎么不滿也不會有絲毫反抗。用來鞏固政權,“沒用的”比幽靈選民更有用。

大家努力工作,為下一代提供更好的教育。卻不介意留下一個日漸腐敗的國家給他們。大家對華教籌款十分慷慨。卻認為爭取公平的教育制度是沒用的。結果人才不斷外流。更可怕的是,“有機會就不要留戀馬來西亞這個爛地方”這種想法更是不知不覺中成為不少人的共識。

當然,他們之中不少人還是有夢想的。他們期望有一個好領袖從天而降,撥亂反正把馬來西亞帶上正軌。他們也許不知道,他家的小孩曾經有那個潛能。只是常常聽他父母“沒用的”那一套,結果只成為嘛嘛檔那里的吹水王。或者成為“沒用的”人。

但這里就有一個邏輯上的問題。一群“沒用的”人,是否能產生一個一流的領袖?他們配不配擁有一個好領袖?你可以說我武斷,我說這絕對不可能,也不配!

如果我們繼續這么“沒用”,注定不會有摩西帶大家出埃及,只有無數政客送我們去荷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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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衣!”,“沒用的”。如果沒用,納吉何必這么迅速就逮捕黃進發,打壓民意?

“上街示威吧!”,“沒用的”。如果沒用,為什么要如臨大敵般出動大量聯邦部隊?

“去登記為選民,然后投票吧。”,“沒用的。”。如果投票沒用,大選時為什么要開支票,派糖果?

“媒體自由是很重要的。”,“沒用的。”。如果沒有用,為何之前要用內安法令扣留RPK。為什么納吉還沒上臺,某些時事 call in 節目就被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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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這么久不寫政治,筆鋒真的退步得很嚴重。感謝各位耐心閱讀到最后。 :)

2009年5月3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二十)

宇文杰雖然性格豪爽,但也是心細之人,自然也想到這黑衣人可能是假冒的,便說道:“孔雀堂向來以其防不勝防的暗殺著稱。閣下今晚一上來就傷了本幫守關的兄弟,還惹來這么多人。不怎么像是孔雀堂的手法吧。”

黑衣人不屑道:“暗殺這么小家子氣,一點都不合我的作風。我今晚蒙面而來已是給各位面子了。我還不想每次走在街上都被各位高手認出找我麻煩。”他特意將“高手”二字放慢拉長,極盡嘲諷之能事。

圓空大師也走向前,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屢犯殺戒已是不對。如此出言挑釁更是犯了妄語戒。罪過罪過。我勸施主還是放下屠刀...”

“放屁!”黑衣人硬生生將圓空大師的話打斷:“又不是切牛肉,還要用刀?不和你們廢話了,我要出手了。”話雖如此,卻不見黑衣人擺出架勢。

宇文杰見黑衣人如此托大,不敢怠慢,以擺好守勢,當真是穩如泰山。

身后卻傳來一個聲音:“對付這狂妄之人,何須丐幫幫主出手。就讓我這無名之輩來會你。”

眾人轉頭,見原來是剛才那反對招攬方莫言的點蒼派弟子,記心較好的依稀記得這小伙子被喚作國順。

適才黑衣人一出手間已經連傷三個丐幫弟子,武功深不可測。這個點蒼弟子如此不自量力,而點蒼掌門劉崇安亦未出言阻止。眾人的面上流露出輕視之色。其中摻雜些許擔心,當中也不乏幸災樂禍之輩等著看熱鬧。

國順不理眾人目光,徑直走到黑衣人面前,低聲道:“我出招了。”語音方畢,一聲龍吟,長劍已出。一招白虹貫日直取黑衣人眉心。

一劍既出,再也沒有人小看他了。斜陽坡上年輕一輩能接得住這一劍的只怕屈指可數。

可惜黑衣人就是接得住。也沒人看得清黑衣人使了什么手法,已見長劍被奪了過去。黑衣人狂傲的眼神已經收斂,正色問道:“小子,你是什么名字?”

“點蒼派盧國順。”雖然長劍被奪,但神色依然無懼。

黑衣人說道:“我會記住你的名字。我是陳大貴。”

四周眾人都竊竊私語。陳大貴這名字也太普遍,隨便一個門派都可能有一個陳大貴。但就是想不起有哪一個陳大貴的武功有如此境界。

盧國順也認為這只是個假名,臉上有不信之色。黑衣人察覺了,便說道:“名字這東西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你們平時都叫我為第三。”

2009年5月2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十九)

顏若見方莫言不說話,也不久留。出了客棧后立即施展輕功。幾下起落已不見蹤影。

方莫言將適才被擊飛的筷子從墻上拔出,放在鄭富升桌上,說道:“不好意思。損壞了你的墻。算在我的賬上。”

鄭富升喝了口茶,說道:“你大師姐剛才忘了結帳。”

方莫言笑道:“也算在我的賬上。”雖然在笑,但方莫言內心卻實在沉重。知道自己被第三追殺,又有誰能覺得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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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溫添迪與方、徐二人告別后,悄悄折返斜陽坡。徐榮新的醫術名動天下,江湖中人都想結交。因此可帶著方莫言大搖大擺地進武林大會。

溫添迪雖然也是號人物,但依然是武林中人口中“朝廷鷹犬”的尷尬身份。只能喬裝后偷偷潛入。

今晚除了要讓方莫言知道他在江湖上的處境,溫添迪也想觀察場上眾人的反應以推測是否有人和孔雀堂有來往。如今他心中有了個名字:崆峒掌門唐瑞。

四年前其正值壯年的掌門師兄被孔雀堂暗殺,唐瑞方能登上掌門之位。兇手在墻上狂草一個“九”字,因此大家都認為下手的是“醉掌第九”石俊。

以唐瑞適才一馬當先,欲除孔雀堂而后快的模樣,溫添迪無法不懷疑當年買兇的正是唐瑞。如果當年行兇的是石俊,那方莫言知道買兇者身份的可能不大。所以更能解釋為何唐瑞大力推動招攬方莫言。

當然這一切純粹是推測,因此溫添迪打算悄悄跟蹤唐瑞以探虛實。但來到斜陽坡時,卻察覺氣氛變得很緊張。各派門人都已將武器握在手中,團團圍住一個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身材極高。雖然被群豪包圍,神色絲毫不懼,環視眾人,然后朗聲說道:“我說過了。我今晚來此只想殺唐瑞一人。你們如果不知好歹,別怪我大開殺戒。”

眾人都為黑衣人的氣勢所攝,不敢妄動。宇文杰慢步走到黑衣人面前,說道:“你和唐瑞有何恩怨我們自不插手。但今晚武林大會絕不容你撒野。如果你以為中原無人,我不介意領教閣下高招。”

黑衣人不屑道:“什么恩怨不恩怨,真麻煩。我收了錢就來取他人頭,就是這么簡單。其他人的人頭,反正還沒人出價,你們就站到一邊去吧。”

唐瑞突然驚呼:“他是孔雀堂的人,一定是!”隨著他一喊,眾人更是如臨大敵。

黑衣人不以為然:“我就是孔雀堂的刺客。怎樣?”

宇文杰冷道:“那很好。我們還擔心找你們不著,你自己找上門來是再好不過了。”說完已將腰間打狗棒握在手中。

2009年4月27日 星期一

相忘江湖 (十八)

方莫言望了鄭富升一眼,說道:“在這里大打出手,不太好吧。”

鄭富升出神地望著自己的桌面,仿佛桌面很有趣。方莫言和顏若的對話,也不知他聽見多少。

顏若用筷子指了指盤中花生,說道:“老規矩。”

方莫言點了點頭,突然出手如電,一雙筷子直搶花生。顏若也不慢,手一揮就將方莫言的筷子格開。兩人就這么一來一往地比劃起來。兇險之處不比近身肉搏遜色。

正如顏若所說,她的武功絲毫不比方莫言差。一雙筷子霸道異常,氣勢上完全將方莫言壓了下去。

雖然落于下風,方莫言依然沉著。出手有條不紊,進退有據。就像這只是一場平常的切磋。

兩人就這么僵持了一陣,方莫言的筷子突然舍棄了所有招數的變化直接向盤中花生夾去。這返璞歸真的一擊,帶起了義無反顧的氣勢。不只顏若為之一驚,連看似對這比劃不感興趣的鄭富升也吸了口氣。

顏若臨危不亂,奮力往方莫言的筷子一揮,簡單卻犀利。

兩雙筷子碰撞瞬間,顏若只覺方莫言的筷子軟弱無力,居然被輕易擊飛了。就在顏若錯愕之際,方莫言的手絲毫不停,空手將花生拿起送入口中。

“承讓了,大師姐。”

顏若臉若冰霜。方莫言只當作沒看見,繼續吃花生。

顏若冷冷道:“這是我第十七次敗在你手下。下一次我不會輸的。”

方莫言回答:“你每次都這么講。”

顏若不禁氣上心頭:“有件事是你比不上我的。我最近收了個徒弟,而你還是沒有傳人。”

方莫言說道:“對,我連小南也保不住。恐怕也不會去收弟子,免得害人。”

顏若站起,把雙刀掛在腰間:“在我打敗你之前,你可別這么容易就死了。”走到客棧門口,又回頭道:“除了我,孔雀明王也派了第三來殺你。你自己小心”

所謂第三,就是第三。沒有人知道他慣用的兵器,是個連名字也沒有的刺客。江湖上不知誰下手的暗殺,都會莫名其妙地算到第三頭上。

2009年4月26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十七)

徐榮新顯然也有點激動,雙手雖然藏在袖中,但指節格格作響之聲依然清晰可聞。方莫言拍拍徐榮新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宇文杰繼續說:“我們丐幫的弟兄本要跟下去,但這孔雀使卻轉眼間不見蹤影。所以我們尚無法得知圣火教只是和孔雀堂談買賣,還是他們之間早有勾結。大伙兒如果遇見圣火堂的人,務必小心為上。”

之后大會上的人繼續討論要怎么找出方莫言,但都討論不出個所以然。方莫言等人見狀便先行離去。大會人多,幾個人離開其他人都不會去在意。

回程上,溫添迪仿佛有急事,匆匆告別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方莫言和徐榮新一起回城。徐榮新的心情依然不佳。兩人全程皆不發一言,回到江夏城中就分開了。

方莫言獨自走在冷清的街上,心中思潮起伏。他可以理解徐榮新的心情,畢竟徐守的死正是圣火教干的好事。徐小南瞎了的雙眼也該算到圣火教頭上。

他慢步走回客棧,推開虛掩的門,就見到鄭富升獨自喝著茶。

今晚還有其他人。另一張桌子有一女子背對著他,也是自斟自飲。方莫言一嗅就分辨出是竹葉青的酒香。只看背影,已認出這女子:“大師姐,好久不見。”

方莫言的大師姐顏若也是孔雀堂十三刺客之一。江湖上雖然知道她“雙刀第六”的名號。卻不知她是方莫言的同門師姐。

“不錯,我的雙刀未出你已經認出是我了。”顏若語調冰冷,仿佛對著空氣說話。

方莫言將門掩上,走到她面前的空位坐下。已有一碗七分滿的酒放到面前。方莫言將酒喝完,不禁贊了起來:“沒想到這里還有如此美酒。”

顏若臉現三分笑意:“你在老板面前這么說,分明是看不起他的小客棧吧。”雖然在笑,但就是讓人有難以親近的感覺。

方莫言不答,自顧自地用筷子夾起盤中的花生送到口中。望了桌上雙刀一眼,嘆了口氣。

顏若再為兩人各自盛了一碗酒:“遇見我有讓你這么難受嗎?”

方莫言苦笑:“大師姐妳號稱雙刀第六,除了石俊,誰遇見妳都會頭痛吧。”

顏若依然在笑:“我可沒有他這么傻,乖乖讓你刺兩劍就放你走。”

方莫言說道:“我答應了小南,不會再殺人了。我也不想對你出手。”

顏若嘆了口氣:“人在江湖,不是你不想出手就可以不出手的。最起碼也要證明給我看,我殺不了你。”

方莫言搖頭道:“都過了這么多年,你依然這么在意師父當年那一番話嗎?”

顏若正色道:“沒錯。我的武功明明不比你低。師父卻說我一輩子都贏不了你,我不能接受。我一定要證明師父看走眼了。”

2009年4月25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十六)

徐榮新說道:“即使是真糊涂,也必有其他能耐。”方、溫二人點頭贊成。

一番議論后,終于決定了先招攬方莫言合力對付孔雀堂。突然有人提出另外一個問題,究竟要怎么把方莫言找出來呢?

這問題一被提出,場上頓時出現尷尬的沉默。提出問題的人開始為破壞氣氛而覺得不好意思,說話也有點結巴:“只要...只要...他還活著,總會找到吧。”

宇文杰見眾人不語,便說道:“怎么找到方莫言的確是個難題。目前見過方莫言的就只有本幫金長老和黑云寨熊寨主。保護他倆免遭毒手是當務之急。在下已經派了弟兄保護金長老和其家眷。至于熊寨主...”

王同對眾人決定邀請方莫言的決定依然很不滿:“熊寨主的安危,我們自會承擔。不必大家費心。”

崆峒掌門唐瑞嘲諷道:“我聽說熊寨主就是在黑云寨里被方莫言所傷。如果方莫言再次來犯,只怕你們也做不了什么吧。”

王同不甘示弱:“我也聽說金長老被打傷那晚,唐掌門在金長老家做客。不知唐掌門當晚又做了什么。”

唐瑞大怒,正欲發作,少林圓空大師開口道:“阿彌陀佛。要知佛說貪嗔癡三毒。兩位施主實在不該隨意動怒。阿彌陀佛。”

雖然圓空大師的勸說不怎么有說服力,但畢竟是少林掌門。王同和唐瑞也就不便再爭執下去。

宇文杰朗聲說道:“雖然我們都不知方莫言的行蹤,但他既然放話說要來江夏,大伙兒就要多留神。如果真的遇見他,也先別動手。就告訴他,如果他愿意棄暗投明,我們既往不咎。”

圓孔大師附和道:“對。出家人不打誑語。告訴他,以后誰為難他就是和老衲過不去。”

宇文杰打算用來騙方莫言的說辭,圓孔大師居然當真,眾人不禁哭笑不得。

宇文杰假裝沒聽見圓孔大師的話,繼續說道:“我們丐幫子弟這些日子也查出些頭緒,孔雀堂除了孔雀明王、十三刺客,還有被稱為孔雀使的人。負責傳訊給刺客。我們還留意到近來圣火教中有人和他們接頭。”

聽見“圣火教”三字,方莫言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但還是勉力定下心神,留心去聽宇文杰口中的消息。

2009年4月19日 星期日

忍不住再寫《銀魂》 之 失眠碎碎念

我很喜歡日本的搞怪動畫《銀魂》,并不止一次在部落分享過里面的白癡對白。我本打算不再寫的,免得《銀魂》喧賓奪主成了這部落的主題。但看了第一百五十三回“能睡的孩子長得壯”后,我還是破戒了。

這一回是說道神樂失眠了... (搞怪動畫的女主角自然是怪咖,而不是什么氣質美少女)

神樂自己睡不著就把銀時煩醒,要他想辦法讓自己睡著...
銀時不理會神樂,神樂大鬧一番,然后就躺在棉被中,開始她的碎碎念...

神樂:不知怎么就是睡不著。到底要怎么才能睡著,我一直想各種方法阿魯... (“阿魯”是她無意義的口頭禪)
神樂:然后我就開始想不起,我以前是怎么睡著的阿魯...
神樂:我忘記了睡著的方法阿魯。我忘記了怎么做才能睡著阿魯。我忘記了怎么做才能進入夢鄉阿魯。

銀時:總之你給我閉嘴!然后閉上眼睛!一直閉著,然后不知不覺就會睡著了。

神樂:可是阿銀你好好想想阿魯。睡覺究竟是什么呢阿魯?就算閉上眼睛,結果不過就是闔上了眼皮。眼球還是在眼球下轉來轉去的阿魯。雖然是漆黑一片,但那不過是看著眼皮里面而已,根本不是在睡覺阿魯。
神樂:這樣的話,該怎么讓眼球睡覺呢阿魯?就這么定定地看著眼皮里面嗎?還是說看上方會更好一點嗎阿魯。怎樣才能讓眼球進入休息狀態呢?怎么做才好?

銀時終于爆發了:閉嘴啊!!!這樣不是連我都睡不著了嗎!!
銀時:你怎么賠啊!意識到這點之后連我也莫名其妙起來了。是看上面還是下面。眼球到底該看哪里,我不知道啦!!

(神樂無視銀時的怒吼,繼續她的碎碎念)
神樂:還有睡覺時改用嘴呼吸還是用鼻子呼吸呢。還是該用嘴吸氣鼻子呼氣,還是該用鼻子吸氣嘴呼氣。抱著手比較好,還是該放旁邊比較好。枕頭該擺哪里。是仰躺著睡還是趴著睡。人到底從何而來有何而去。宇宙的那邊到底是怎樣的呢?

銀時再次發飆:不~~要~~再~~說~~啦~~!!!睡不著了!我覺得我完全睡不著了!!睡個覺有這么復雜嗎?我們一直都在做這么高難度的事情嗎?!

... (未完,但我的手指累了,就在這里停下。)

2009年4月17日 星期五

不苦的苦瓜

世上每個人的思考范圍都有其限制。所以男人總是無法理解為何女人需要這么多雙鞋。女人無法理解為何男人迷路了還要一個勁地亂兜也不肯問路。

有些別人覺得理所當然的,我就會抓破頭也想不通。比如說,我無法理解為什么有人喜歡吃不苦的苦瓜。
如果因為苦瓜苦而不喜歡苦瓜是很正常。但喜歡只吃不苦的苦瓜,我就覺得很詭異。我還沒聽說過有人喜歡吃不辣的辣椒,不酸的酸梅。但努力把苦瓜煮得不苦的卻大有人在。搞到我經常在吃苦瓜時,一口咬下去就忍不住嘆息。

然后我就會開始我的無聊分析,喜歡不苦的苦瓜究竟是什么心態?人生就是有喜有悲。為什么就不能接受苦瓜的苦?每個人都有優點和缺點。為什么硬要把苦瓜搞得淡而無味?

不苦的苦瓜,還是苦瓜嗎?

(照片來源: http://www.flickr.com/photos/lisaandalec/2406572743/)

2009年4月13日 星期一

最熱血的兒時游戲:射球

午餐時和同事談起以前上學時的趣事,發現原來其中一個我覺得每個小孩都玩過的游戲,大家都沒玩過。這游戲,小時候我們都叫“射球”。

所謂射球,并不是一群人拿石頭射一顆球。而是一群人,以一顆網球互射。游戲十分簡單,沒有分隊,沒有計分,沒有暫停,沒有勝負,沒有規則。基本上就是持球的人,把球用力向任何一人拋射。撿到球的又再向任何一人拋射。就這么重復又重復,直到上課鐘聲響起為止。百分百的熱血,百分百的白癡。百分百男孩的浪漫。

由于沒有規則,大家常常以這個游戲來解決私人恩怨。拿到球的就死命追趕他不爽的人,常常可以繞球場跑上半圈。然后被射中的人又跑半個圈報仇。我最討厭這種冤冤相報了。要知道下課時間就那區區二三十分鐘,居然被用在持球奔跑這種拖拖拉拉兼毫無射球精神的行為上。是男人就該在助跑兩三步后就將球拋出去!

我是從二年級開始從事這項運動的。當時瘦弱的我,基本上就是喜歡欺負弱小的高年級學生們最好的目標之一。縱然如此,我依然風雨不改地每天報到。對我而言,射球的精神不是你能夠射中其他人多少次,也不是你能閃避別人的攻擊多少次。真正的射球精神是:你被射中后,要不哼一聲地把球搶到手上,讓游戲繼續。

由于這游戲相當暴力,常常就會有同學被擊中后就哭了起來。最過分的居然還哭著說:“我要和老師講。”(小孩的華語難免會有語病)。真是哭哭啼啼,沒有出息。雖然大家都裝鐵漢,但這時都會展現出柔情的一面來安慰受害者。免得他去向老師告狀。

我們安慰人的方法,來來去去就這么兩三句。“男孩子不可以哭。”,“我上次也被射中了,我也沒有哭。”。而我偏愛后者。我還能夠隨時秀出身上的傷口給同學見識一番。“看!我昨天大腿被射到黑青。我也沒有哭。”,“看,我的臉剛才被射到紅腫,我也沒有哭。”,“看,我的.... 我也沒有哭。”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我真的很欠揍。還好當時大家都不覺得怎樣,把人射哭的還會一起附和:“我剛剛也射中溫添迪的肚子,還夠力過射你背后這粒。他也沒有哭。”(沒辦法,我就是被擊中最多的那個。我懷疑我的腦袋就是當年被震壞的。)

最可惜的就是,當我升上四年級時,學校換了校長。射球這個充滿男子氣概的運動居然被禁止了。搞到我都沒有機會欺負低年級的學生,真是遺憾。

人說三歲定八十,我今天這倔強到過火的脾氣,也許當時就已經成型了。之后的經歷只是讓這脾氣更加茁壯地成長而已。

2009年4月12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十五)

接下來,各門派都說出各自立場。除了黑云寨,點蒼派等小門派,十之八九都是贊成先找方莫言入伙,日后再對付他。

徐榮新看在眼里,冷笑道:“沒想到方莫言的人緣倒是不錯。”

方莫言苦笑:“我倒是看不出大家原來這么憎恨孔雀堂。”

裝成老頭的溫添迪搖頭道:“才沒這么簡單。他們只是擔心自己的過去被抖出來。”

方莫言和徐榮新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過來。大會中恐怕有不少人都曾經和孔雀堂做過買賣。過去孔雀堂都不曾出過亂子,所以大家都相安無事。如今方莫言叛逃,還到處追查孔雀明王的身份。曾經買兇殺人的就開始慌了。

如今方莫言顯然還未查到孔雀明王的身份。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真讓方莫言找出孔雀明王,而讓其他秘密隨之泄漏出來就很不妙了。如果只是買兇殺了仇家,那頂多是在冤冤相報的循環中多加一筆。但如果是買兇殺自己門派的人,保證身敗名裂。

方莫言只是孔雀堂十三刺客中的一人。即使真的知道買兇者的身份,數量也很有限。所以滅了孔雀堂更加合算。

這時丐幫幫主宇文杰,轉頭向少林方丈圓空大師問道:“不知方丈意下如何?”

圓空大師一臉糊涂相,答道:“依老衲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停了一盞茶時間,繼續說:“大家怎么說怎么辦吧。”說完后又老僧入定去了。

四周眾人不禁搖頭,少林怎么說都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卻出了個糊里糊涂,不知所云的掌門方丈。難怪近年在武林中的地位每況愈下。

方莫言望著圓空大師,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溫添迪發現了,便說道:“看不透吧。我到今天也看不出這老家伙是真傻還是假糊涂。”

相忘江湖 (十四)

徐榮新還未向掌柜打聽,已經見到方莫言,便對他說道:“看來你的日子過得很好。”

方莫言回答:“不錯。”

徐榮新繼續說:“今夜二更,城東斜陽坡會有個武林大會,一起去吧。”

方莫言問道:“這就是溫添迪所說的大事?”

徐榮新點頭:“沒錯。武林大事來來去去就是那么兩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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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時分,兩個人影在江夏上空飛奔。前方的是徐榮新,后面的是方莫言。

徐榮新除了醫術盡得父親真傳,輕功更是獨步江湖。因此發現并未將方莫言拋離太遠時,徐榮新也是有點驚訝。

兩人到達斜陽坡時,雖然時間還早,但已是人頭涌動。大家忙著說“久仰”之類的客套話。兩人到場不久,就有個老頭來向他們打招呼。二人客氣地回話,然后見老頭暗使眼色,方醒覺這老態龍鐘的老頭,就是溫添迪。

方莫言這時從大家交談中知道,今天開武林大會的目的,原來是為了要擒拿自己,鏟除孔雀堂。還好今天易了容才來。雖然江湖上知道他真面目的而又活著的人不多。

這次的大會是丐幫發起。丐幫長老金全忠不單在丐幫有很高的地位,在江湖上也很有人望。他被“方莫言”打成廢人,已是群情洶涌。加上丐幫登高一呼,群豪自然紛紛響應。

打完招呼后,各門各派以丐幫居中,各自席地而坐。丐幫幫主宇文杰正當壯年,雖然衣衫襤褸亦難掩其傲視群雄的英氣。他一站出來,場中嘈雜聲頓時大大減低。一輪客套后,宇文杰進入正題:“相信在場各門派中都曾有手足為孔雀門的刺客所殺。本幫金長老向來為人正直而在江湖為人稱道,也無緣無故地被方莫言這奸賊所害。因此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不只是為報本幫私仇,也是為了集合力量將孔雀堂給滅了。”

崆峒掌門唐瑞首先說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在明,孔雀堂在暗。如今他們出了個叛徒方莫言,我覺得為了成大事,我們得先將他拉攏過來。”

黑云寨主也是為“方莫言”所重創,二寨主王同立即反對:“方莫言把本寨寨主和丐幫金長老打成重傷,此仇不共戴天。你要我們和丐幫怎么和他合作?”

雖然不明顯,武當掌門青云真人卻也偏向崆峒一邊:“丐幫幫主深明大義,必定會以大局為重。讓我們先聽宇文幫主怎么說。”

宇文杰向青云真人點頭致謝,然后朗聲說道:“本幫之前已經商議過,認為方莫言固然不能放過,但孔雀門更為可惡。所以愿意先和方莫言合作。待鏟除孔雀門后,我們再找方莫言算賬也不遲。”

這時遠處一個不知名的點蒼派弟子站起來說道:“一句大局為重就可以與敵同行,然后過橋抽板。那我們真是枉稱正道中人了。”

一句說完,丐幫和崆峒的弟子俱都大罵。那點蒼派弟子還想再說,卻聽見點蒼掌門劉崇安一聲大喝:“國順,退下!”只得吞下一口氣,坐了下去。

點蒼派多年來都人丁單薄,在江湖上人微言輕。大家見劉崇安已出聲教訓他的弟子,便也不怎么在意了。

2009年4月5日 星期日

H3M - 陳奕迅

陳奕迅的廣東專輯向來都很不錯。最新這張《H3M》也很出色。超過一半的歌曲,我都在聽完之前就忍不住查看歌名。

爽快過癮的《Allergo, Opus 3.3am》 。情感澎湃的《於心有愧》。《一個旅人》輕松愉快。動人的《七百年后》十分耐聽。《Life Goes On》則適合夜晚獨自收聽。《沙龍》越聽越有味道...

真要推薦一首,我選《於心有愧》。開始平靜緩慢的旋律,漸漸進入激昂的副歌,結尾再歸于平淡。之間的轉接非常自然。林夕的歌詞讓整首歌更加有一氣呵成的感覺。當然,還需要陳奕迅那把充滿感染力的聲音。才能將那悔不當初的痛心疾首一層一層的唱出來。
這種刺猬 連誰曾待我好
都可帶來傷勢
被我害過來接受我跪
是我在製造眼淚 居然想救世
H3M 應該有它的含義。但我還是比較想把他看成是:會很好賣(HHHM)。

其他評論:Eason's New Album, 陈奕迅 H3M, 和U87一样,是个好专辑

2009年4月4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十三)

方莫言是個刺客。從背后暗算對他而言是極其自然的。圣火教的黑衣人頭目武功也是不弱,居然在電光火石間躲開這致命的一劍。但背后依然被劃開一道口子。

方莫言一擊不中,也有一些驚訝。手中長劍卻絲毫不停,猶如靈蛇吐信,不斷從雙刀空隙中刺入。黑衣人竟無還手之力,瞬間被制服。

其他圣火教徒見狀,都不知所措。方莫言冷冷掃視眾人一眼,說道:“今天我不想殺人,你們滾。”說完后將黑衣人一腳踢開。

黑衣人狼狽地爬起來,自知不是對手,再戰下去只有枉送性命。但在手下面前,找個下臺階還是必要的:“今天領教高招,希望閣下能留下名號...”

“滾!”方莫言絲毫不留情面。黑衣人和他的手下只能灰溜溜低離去。

徐守和小南看著眼前這人,都想不起自己認識對方。徐守說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想要問他姓名,卻擔心像黑衣人一樣碰一鼻子灰,便把話吞回肚里。“老夫徐守,日后定當報答大恩。”

方莫言回答:“不必謝。你們還是快走吧,不然待會兒又有追兵趕來了。”

徐守知是實情,便匆匆告別。臨走前,小南回頭道:“不知大俠高姓大名。”

“方莫言。”,說完后,連方莫言也訝異自己的坦白。而徐守父女這才知道眼前這年紀不大,卻臉帶風霜的男人原來是孔雀堂的殺手。

但在日后,小南從來沒有看不起他是個污猥的刺客。

“可惜我卻無法護著她到最后。”。一陣冷風吹來,方莫言慢慢從回憶與自責中回過神來。依然毫無睡意,便走出房間,向樓下走去。

見到鄭富升在斟茶獨飲,便走過去坐了下來:“這么晚喝茶,不怕睡不著?”

鄭富升回答:“就是因為睡不著,所以喝茶。”

方莫言為自己斟一杯,一飲而盡,贊道:“好茶!好一壺龍井!”

鄭富升似笑非笑:“好漢子,喝茶也像灌酒般豪邁。”說完后,也喝一口茶。“這鐵觀音可是得來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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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后數日,方莫言依然留在客棧。而聚集在江夏的武林中人也愈來愈多。看來果然如溫添迪所言,將有大事發生。

這一天,客棧來了個熟人。小南的大哥,徐榮新。

2009年3月29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十二)

溫添迪也不久留。拿起他那“鐵口直斷”的幌子從客棧前門離開。

望著溫添迪的背影,方莫言轉頭向鄭富升問道:“你和他交過手?他很強?”

鄭富升繼續彈著他的算盤,像有無盡的盤算:“他只是虛張聲勢。沒你想象中厲害。”

方莫言繼續問:“如果現在再交手,你們誰會贏?”

鄭富升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說道:“我絕對不想再和瘋子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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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夜,總讓人陷入沉思。方莫言望向窗外,無法入眠。漆黑的天空和那一晚一樣,懸掛著彎彎的下弦月。往事如脫韁野馬,一幕幕在方莫言腦中奔馳。揮之不去,更不想揮去。

就在當年初遇小南當天夜晚,一樣的江夏,一樣的月。方莫言在小酒館喝得有三分酒意后,便結賬離去。和他的好兄弟石俊不同,雖然方莫言也愛杯中物,卻甚少喝得爛醉。方莫言不覺得那是自己酒品好,也許只是他沒有石俊這么多心事而已。

因此他的聽覺依然十分靈敏。也因此,他聽見不遠處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身負武功的腳步聲。方莫言跟了上去,看見了神色慌張的神醫徐守和小南。

他們的輕身功夫顯然并不高明。一會兒就被一群蒙面黑衣人追上。方莫言躲在暗處,沒有人發現他。

黑衣人共有七人,為首一人身形瘦削,聲音尖銳:“長老有令,只要你們交出百草經,就放你們一馬。”

徐守苦笑道:“這句話你今天已經說了四次。韓千這狗賊手下都是啰嗦的人嗎?”

韓千是圣火教中長老,以擅長用毒聞名。看來這群黑衣人都是圣火教的人。卻不知百草經是什么來歷。方莫言打量眼前眾人,覺得徐守并無勝算。若在平時,見到事不關己,方莫言必定悄悄離去。但這晚不知何故,方莫言卻反常地留在那里。

帶頭的黑衣人開始笑,聲音不大但很刺耳。笑聲一停,其他黑衣人同時分別沖向徐守和小南。只見徐守一揮雙手,身旁現出一片濃霧。黑衣人大驚,紛紛后退。

徐守和小南正想趁機逃跑,黑衣人頭目卻沖入濃霧中攔住兩人。手中雙刀招招狠毒,還有余暇說話:“真正的劇毒,又怎么會是肉眼可以看見的。你們真的太沒膽量了。”談笑之間已將徐守和小南兩人逼得狼狽不堪。眼看不久兩人就非死即傷。

方莫言做了一個至今也無法理解的決定。卻也是他這一輩子最無悔的決定。他出手了。

2009年3月22日 星期日

我和書的恩怨情仇

發現自己讀書的速度快,是中學時候的事了。發現自己讀書雜,則是在學院求學期間。

記得中學時,電腦游戲《金庸群俠傳》大紅。作為窮光蛋金庸迷,我見機不可失,便極力煽動我的同學們去買來讀讀,以便我能借閱。(我當時的城府已經這么深,真是可怕。)

結果借閱風潮就這么掀起了。我常常都是第一個借到書本的人。人緣不錯固然是個原因(突然有點心虛),更重要的是我的速度夠快。書來到我手中都變成“一日完”小說。我正是那時發現自己的閱讀速度原來還不錯。

當時接觸到的書不多,所以有書就讀,不怎么過濾。我也一直以為那是理所當然的。直到有天閱讀陶杰的訪問,他提到閱讀必須像個垃圾桶一般不要有太多的選擇。我才發現,原來很多人的閱讀是有所偏好的。反而像我這么亂來的人并非多數。

畢業之后,時間少了。加上網上無數非法電子書垂手可得,我反而讀得沒這么隨意。但我的腦袋已經被搞得復雜無比,復原無望了。我頂多只能依靠控制著我讀書的欲望來防止我的思想進一步復雜下去。

但是我的努力卻毀在稅收局那買書有扣稅的條列下。我找到理直氣壯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地進書局敗家。這種趨勢最近去到了高峰。

我居然能夠在同事肚子疼上廁所的空檔掃了兩本。之后陸續借了六本九把刀和一本劉墉。聽到書局有促銷后,當晚就和同事們興沖沖地殺過去,結果又買了六本。

眼看未讀的書堆成一疊高高的寂寞,我發奮圖強,這個周末我就一口氣解決了兩本。正在沾沾自喜之際,人在印度的同事捎來好消息。我交托給他的書單,他買到了其中一本。而且由于他發現印度的 IT 書實在超便宜,他決定再去書局入貨,為我找其他幾本......

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我上一輩子也許是個不負責任的作家,寫下一堆未完的故事。這一輩子注定要陷入買書讀書借書還書的輪回中萬劫不復。

突然想起張震岳那首歌:“當你在翻山越嶺的另一邊,我在書蟲的路上沒有盡頭。”

(PS:接下來這段日子如果我沒有新文章,請不要擔心我是不是死了。我只是忙著讀書。)

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黃火焰樹傳奇

(含政治內容,無興趣者請略過。)

不知不覺,霹靂變天已經一個多月。整個過程精彩絕倫,撲朔迷離,引人入勝。讓不少人窮追不舍。

主線劇情高潮迭起自不必說。其中插曲也是讓人拍案叫絕。在這里為大家點評這名為“黃火焰樹傳奇”的段落。

話說2009年308那天風和日麗。一眾民聯議員無所事事。靈機一觸,決定開個州議會會議。但議會大廳的“食Q”卻把他們擋在門外。他們靈機二觸,便來到了一棵黃火焰樹下開會吹水。

這一吹不得了,第二天立刻上報。那棵無辜的黃火焰樹還被稱為“民主之樹”。可謂是夸張修辭法的極致。為了紀念這樹下吹水吹到上報的偉大事跡,民聯議員便在樹下立碑,還種下樹苗。看看他們興奮的笑容,仿佛比上太空旅行更加光宗耀祖。

(照片來源:星洲日報

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偉大成就會招來妒忌,便痛下血本安裝閉路電視防止他人破壞。可惜樹大招風,結果紀念碑還是被破壞了,而且還要破壞兩次。可見紀念碑真的沒有偷工減料,要兩晚才能徹底破壞。
(照片來源:星洲日報

有什么事能比石碑更重要??
于是他們再次全員到齊,控訴老天的無情,社會的不公。看看他們的神情,多么悲痛,多么無奈。仿佛凡塵中再也沒有什么事能讓他們留戀了,讓人同聲一哭。

他們手中拿著的石碑碎片,此刻想必還靜靜地躺在在家中一角,懷念著經已逝去的初夏。

(后記:由于石碑已經被市政局拆掉了,所以“民主之樹”又少了個旅客拍照的熱點。)

2009年3月14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十一)

兩人陷入沉默。客棧本來就不多人,除了掌柜,方莫言還有喬裝“李天師”的溫添迪,只有鄰座的一位客人。兩人不說話后,客棧安靜得針落可聞。

方莫言發現鄰座的客人有些異動。突然聽見一下清脆的算盤聲,然后鄰座客人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鮮血從這人的雙耳慢慢流出。方莫言這時方才注意到,這人手中握著暗綠色的暗器,顯然喂有劇毒。

溫添迪轉頭對掌柜說:“怎么出手那么重?你不怕增加殺孽,會下十八層地獄嗎?”

掌柜把尸體扛在肩上,走向客棧后門走去。經過方莫言和溫添迪那桌時,回答道:“除惡即行善。”

溫添迪笑著對方莫言說:“我這朋友和你一樣,不愛說話。”

方莫言見識了掌柜剛才那殺人于無形的手段,隱約知道掌柜的來歷。“你這朋友可是姓鄭?”

溫添迪點頭不語。

方莫言倒抽一口涼氣,這掌柜竟然是俠盜“金算盤”鄭富升。當年他劫富濟貧,大鬧京師。殺了不少貪官,大快人心。最后朝廷不得不召回溫添迪去追捕鄭富升。然而結果卻是溫添迪被打得重傷。鄭富升則從此不知所蹤。

溫添迪見方莫言不說話,便說到:“既然你來了我就不裝你了。接下來江夏會有些大事發生,也許能夠抓到一點關于孔雀明王的線索。”

這時鄭富升已經回到柜臺。溫添迪指了指鄭富升:“如果你打算留在江夏,可以在這里落腳。鄭掌柜是可以相信的朋友。”

鄭富升眼望門外,回了一句:“看在你這句話份上,不收錢。”。既來之,則安之。方莫言就爽快地道謝。

2009年3月11日 星期三

七百年后

尋找陳奕迅的新歌《七百年后》時意外發現這個從動畫《WALL-E》剪接而成的 MV。雖然這首歌本來就是以《WALL-E》為藍本而寫出來的,也不得不贊MV的剪接實在精彩。



《WALL.E》是我近年最喜歡的動畫之一。它成功為冷冰冰的機械人增添無比細膩的情感。

雖然過了很久,依然對電影開場很有印象。以主角WALL-E和小蟑螂在荒蕪的地球清理垃圾,自得其樂地看著歌舞劇掀開序幕。在觀眾為他的滑稽傻笑時的同時開始回溯故事。那七百年的孤寂才慢慢滲出來。

叫人動容的另一幕,是女主角Eve發現樹苗而陷入冬眠狀態后,WALL-E 慌慌張張地做了很多傻事。這一段本來就很溫馨。當Eve醒來后,重播再看一遍。那一刻感動的又何止Eve。

之后WALL-E和Eve在太空中飛舞,加上胖船長聽電腦解說“Dancing”。浪漫不就是這么一回事嗎?

電影的結局也處理得很好。當時我雖然明知道動畫都會是好結局,但依然為WALL-E被修復后,失去記憶那一幕而緊張。慶幸電影沒有“懶”藝術地去搞什么缺陷美。

2009年3月8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十)

第四章

和方莫言上次來時相比,江夏并沒有什么改變。

方莫言已經忘記他上次在江夏殺的是什么人。只記得那一次,他在暗殺目標之時也誤傷了一人。而且傷得不輕。正巧神醫徐守在江夏行醫。這人在徐守的妙手醫治下保住性命。

而方莫言則第一次看見徐小南。看見她和父親一起努力救人,方莫言更瞧不起殺人無數的自己。

“如果我當時沒有傷到那人,也許小南現在還活得很好吧。”同一想法不斷在方莫言腦中冒起。人到江夏后更是揮之不去。

方莫言經過一家客棧時,聽見十分響亮的算盤聲。那不是純粹的響亮,而是有點像傳音入密的手法。

方莫言轉身走入客棧。客棧掌柜似笑非笑地望著方莫言,右手依然繼續擊打算盤。方莫言留意他彈算盤的手法,居然有看人彈古箏的錯覺。

掌柜見方莫言不說話,便笑道:“客官里面坐,你的朋友已經久候多時了。”

方莫言雖覺大疑,但依然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然后又看見“李天師”在不遠處向他走來,臉上依然是那討厭的慈祥微笑。

“李天師”大刺刺地坐下,說道:“你在江陵可是很威風啊。現在江湖上的人都認識你了。”

方莫言回答:“那也是托你的福。果然是易容高手,把所有人都騙了。”

“李天師”直認不諱:“假冒你并不困難。江湖上見過你真面目的人本來就不多。看過你的劍法的人也大多不在人世了。”

方莫言問道:“你為何這么做?”

“李天師”笑得更開心:“不告訴你。”

2009年3月7日 星期六

Annual Dinner 2009

不久前得到新的employee number,是 007。Annual dinner 當晚得到的幸運抽獎號碼是 100。抽到Jusco voucher RM150。

(請原諒我文章的開頭淡而無味。我的真人真事總是不如我虛構的故事有趣。)

稍微吃飽后,我開始努力地消滅啤酒。然后四處亂逛,很陰險地謀殺大家的菲林。(我知道,現在已經是 digital 的年代了。)

然后上臺很浮夸地唱了陳奕迅的“浮夸”。由于嚴重走音,更準確來說,我是在“浮夸”配樂下唱另外一首歌。配合邊唱歌邊收氣球,同時還在臺上喝啤酒潤喉喝到忘記繼續唱之類的特技表演后,總算能在掌聲中下臺。(比首相阿都拉的處境好一點。)

第二天酒醒后,就得開始煩惱要怎么用掉那些 Jusco voucher 了。

(更多照片: 12

2009年3月1日 星期日

相忘江湖 (九)

方臉大漢聽了老頭的推測,點頭附和:“是有這個可能。”

之后二人不再交談。方莫言思潮起伏。無數問題盤旋腦中。

究竟還有誰脫離了孔雀堂?這些日子沒有孔雀堂的人來追殺自己,是否因為要先擺平這個刺客?方莫言從來不知道買兇者的身份,對方是真的知道還是獨自推測?

方臉大漢突然問老頭道:“我聽說平時少涉江湖的點蒼派門人也到江夏了,連掌門也下山了。”

老頭答道:“點蒼掌門綽號流星劍,可能是想會會這狂妄的快劍第七吧。”

方莫言大奇,他人就在這里,怎么可能大鬧江陵。肯定是有人冒充自己。這也解釋了為何這段日子如此風平浪靜。而問題是,究竟是什么人冒充自己?

雖然方莫言還不肯定,但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應該就是溫添迪那混帳。

江夏,偏偏是江夏。那個方莫言與小南相遇相識相知的地方。那個一景一物都能讓方莫言觸景傷情的地方。

方莫言實在不愿意舊地重游。但如今找孔雀使毫無進展,又不能放任這假冒自己的人不管。只能去江夏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