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29日 星期六

單刀

原來張鏢頭也聽到那消息了﹐看來這是真的。茶館中總有閑言閑語。

實在難以相信﹐雙刀小葉竟然不再使雙刀。老李你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別人的事往往比自己的事更被關注。

老李喝了口茶﹐說道﹕事情的始末我就不大清楚。我只聽說十二星宿十二具屍體在雁天崖上被發現。雙刀小葉其中一把大刀也在那裡。大刀被插入土中﹐只剩下刀柄露了出來。

張鏢頭降低聲量﹕該不會是小葉在和十二星宿混戰之時受了傷﹐費了一條手臂吧。十二星宿可是近年江湖上最可怕的刺客。

老李回答﹕應該不是﹐因為最近有人看見小葉在吃飯時左手舉杯﹐右手拿筷﹐不像受傷。

鄰座有一人此刻左手舉杯﹐右手拿筷﹐對他人的高談闊論絲毫不敢興趣。他將桌上大刀放在腿上﹐免得如此顯眼。

老李也降低了聲量﹕我倒覺得可能是其他人下的手想嫁禍給小葉。小葉一向是出手留三分﹐甚少取人性命。

鄰座刀客雖然不想聽﹐卻是聽見了﹐他不禁苦笑。他本來也想手下留情﹐可惜十二星宿做了不該做的事。他們將她擊落懸崖。他本來可以拉她一把﹐可惜他雙手本能地緊握雙刀……

十二星宿還說了不該說的話﹕嘿嘿﹐既然選擇手拿雙刀﹐就註定你是什麼也把握不了的。

卻不知小葉不使雙刀後﹐武功還剩幾成。張鏢頭看着腰際配刀的眼神有着異樣神采。

雖然不如以往﹐但單刀小葉還是很厲害的。你還是多練幾年再說吧。

2005年10月2日 星期日

再見二丁目 - 楊千樺

那天夜裡第一次聽見這首歌。那是一把帶着淡淡哀愁的聲音﹐配合着柔和的配樂。只唱出第一句“ 滿街腳步/突然靜了/滿天柏樹/突然沒有動搖”﹐ 就已吸引了我的注意。

楊千樺的聲音唱起粵語歌總是略帶傷感﹐非常適合演繹悲情歌曲。從“可惜我是水瓶座”﹑“笑中帶淚”到“飛女正傳”﹑“小城大事”等﹐都能表達出歌詞中的意境。

之前不曾聽過這首歌曲﹐猜想應該是她早期的作品吧。和“可惜我是水瓶座”那種大悲大痛的苦情歌相比﹐“再見二丁目”中的懮傷只是若有似無的﹐但卻依然讓人動容。淡淡的哀傷﹐有時更能感動人心。

“原 來過得很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一個不快樂的人在大家眼中是快樂的﹐本身就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因為他連找人訴苦的權利也失去了﹐只能繼續倔強地快樂 到底。林夕果然是林夕﹐駕馭文字的功力就是叫人佩服。就像釀豆腐裡那鮮紅欲滴的辣椒一樣﹐用了辣椒卻叫你吃不出辣味。歌詞寫的是“很快樂”﹐卻哪有半分快 樂。

“無論於什麼角落/不假設你或會在旁”﹐這句歌詞是有點悲了。而在接下來的一句“我也可暢遊異國/放心吃喝”更是不可多得的神來之筆。就這兩句互相呼應的詞﹐已將那悲傷中帶點倔強刻畫的入木三分。

于逸堯的這首曲也是很棒。不是職業性的行貨﹐沒有K歌的煽情﹐沒有匠氣的賣弄。輕柔而簡單的曲子﹐讓人感受到當中暖意。

話說回頭﹐歌詞中並沒有“二丁目”一詞。我孤陋寡聞﹐也不知道“二丁目”是什麼意思。容我瞎猜﹐若果“目”是眼睛﹐“二丁”就是兩個“丁”字形成的“丁丁”。看起來就像兩行眼淚﹐“二丁目”所指的也許正是一雙淚眼吧。

再見二丁目
歌手:楊千嬅 | 作曲:于逸堯
填詞:林夕 | 編曲:谷中仁

滿街腳步 突然靜了
滿天柏樹 突然沒有動搖
這一剎 我只需要 一罐熱茶吧
那味道 似是什麼 都不緊要

唱片店內 傳來異國民謠
那種快樂 突然被我需要
不親切 至少不似 想你般奧妙
情和調 隨著懷緬 變得蕭條

*原來過得很快樂 只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 衣裳薄
 無論於什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放心吃喝*

轉街過巷 就如滑過浪潮
聽天說地 仍然剩我心跳
關於你 冥想不了 可免都免掉
情和慾 留待下個化身燃燒

REPEAT*

原來我非不快樂 只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 衣裳薄
無論於什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再找寄托
我也可暢遊異國 再找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