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8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六十一)

然而好漢不敵人多,敵人蜂擁而上,三人欲突圍而出,談何容易。

這時天空突然閃過一條人影,伴隨而來的是無數慘叫聲。四周的人紛紛撲倒。三人趁機直奔上樓。

一上二樓,就見到了徐榮新正為一中年人察看傷勢。原來方才那輕功卓絕的身影正是徐榮新,難怪一手飛針如此厲害。

張君華見狀,立即問道:“什么人?”

盧國順說道:“他是徐榮新。”

張君華知道徐榮新的醫術了得,便問道:“教主傷勢如何?”那受傷的中年人原來是圣火教主洪震東。

徐榮新皺眉:“傷勢不重,但韓千這毒十分霸道。我身上沒有解藥。”

張君華向樓下望了一眼,問道:“韓千就在下面。就是那圍攻我爹的黑衣老頭。有把握一擊得手嗎?”

盧國順和覺空只看一會,就看出韓千的武功極高。聯手要勝并不難,但要在其他人過來幫忙之前就將他制住卻實在困難。徐榮新一邊為教主施針,一邊說道:“別忘了,韓千最厲害的不是他的刀,是他的毒。”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聲音從屋檐上傳來,眾人正想抬頭,人影已經落下。

方莫言。

張君華不知方莫言是什么人,正想發問,方莫言卻先開口了:“妳怎么會使流影刀法?顏若是妳什么人?”

張君華聽見方莫言居然知道流影刀法,也不隱瞞:“我是她的弟子。”

方莫言這才想起,顏若曾經告訴他說最近收了個徒弟,便說道:“我是方莫言,可說是你的師叔。”

顏若曾經告訴張君華,自己不曾贏過方莫言。因此張君華一知道眼前這人是方莫言后,立刻開口問道:“師叔,可以幫忙我們把解藥搶過來嗎?”

方莫言望了徐榮新一眼,說道:“妳不開口,我也不會讓這老賊這么輕易溜走。”

2009年11月21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六十)

四周一片混亂,即使強敵來犯也不至于這么混亂。

但觸目所及,卻是教中兄弟間相互打了起來。張君華將向她動手的人抓下問話,總算搞清楚狀況。

副教主李肅叛變,意圖奪位。

驟臨巨變,張君華也有點手足無措。還是盧國順出言提醒了她:“這里這么混亂,先找妳爹爹會合吧!”

但四周依然一團亂,只是站著不動也會有旁人突然招呼過來的一刀。要在這里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覺空本是因為從少林弟子那里得到風聲,知道少林上下大都中了不知名的毒。雖然已經被逐出師門,但還是獨自潛入,給圣火教來個以牙還牙。如今正好碰上圣火教內亂,腦袋飛快地想到了個主意。

鋤強扶弱。

讓較弱那邊多支撐得一刻是一刻,消耗掉最后勝利者的實力。而要知道雙方強弱,在這里是不可能看得出的。于是便指著冒煙的樓層說道:“咱們先到那里瞧瞧,你們的教主也許就在那里。”

盧國順和張君華自然不知覺空心中所想。只覺這主意不錯,便開始向總壇大樓沖去。

尋常教眾如何是盧國順和覺空對手。加上張君華的刀法也是相當了得,不一會兒就接近大樓。大樓四周的形勢反而更清晰。守住大樓的一方人單力薄,陷入苦戰。

張君華眼尖,一會兒就看見了張嘯天被數人圍攻,忙提刀過去助陣。覺空大喝一聲:“前輩,讓小僧助你一臂之力。”說完就拖著盧國順加入戰圍。

張嘯天見到張君華,便說道:“你別呆在這兒,教主中了暗算,人在樓上。你們想個辦法將他帶出這里。”

其他人聞言,很快地圍了過來,將張君華,盧國順,覺空團團圍住。盧國順哼了一聲,長劍如電,一招連傷數人。張君華的刀法也極為凌厲,不一會兒有有數人掛彩。

而覺空雖然赤手空拳但勢如猛虎。看了覺空出手的狠勁,盧國順開始明白為何覺空會被少林所不容。

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歷史回顧

回看自己三年前的一篇文章“迷路 覓路”,發現自己的心境真的隨著歲月而改變了。

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個懶惰的人。于是不斷為自己制造危機感,以便保持前進的步伐。

所以我總會有“知易行難”的傾向。基本上就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瘋子。加上當時我的自我感覺是非常良好。仿佛什么難題都難不倒。

作為一個倔強的人,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面對難題總是逼自己直視。無論結果如何,別人問起時,我也是輕描淡寫地帶過。

就這么自虐了一段時間后,看清自己能力的局限。開始學習老實面對自己。畢竟,我不是超人。我不可能總是一路順風。不可能總是在正確的方向。

過去的我,是個堅持自己即使迷路也能很快找到方向的人。而現在的我,并不介意讓別人知道自己迷失。

因為走了這么多冤枉路后,我明白到,拒絕承認那個怯懦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懦弱。拒絕承認那個失敗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失敗。

歷史是環環相扣的,今天的自己是由每一個昨天組成。即使時光倒流,我還是會讓自己經歷這一切。

相忘江湖 (五十九)

老翁聽見張君華的話,便對老婦說道:“老伴,我們被人瞧不起了。”老婦應了一句:“那就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厲害。”

兩人身形一轉,盧國順和覺空雙眼一花,就被從中隔開了。老夫老妻二人身形如鬼魅,從四面八方襲來。單論個人實力,雙方差距不大。但老夫老妻二人聯手心意相通,猶如一人。盧國順和覺空畢竟是初次聯手,不久后已是連番受創,漸感不支。

這時四周突然亂成一團。只見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冒出濃煙,一眾守衛都跑向高樓。老夫老妻見狀,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便丟下覺空和盧國順二人,匆匆向同一方向奔去。

盧國順和覺空脫了大難,趕忙調整內息。張君華對覺空問道:“這火是你放的嗎?”

覺空搖頭道:“不是。我不過是在你們的井中下毒而已。”

盧國順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出家人居然做出這種事,問道:“你真的是少林弟子嗎?”

覺空笑道:“去年都還是。”

張君華說道:“我要過去看看,你們跟我一道去吧。”盧國順正感躊躇,覺空就已一口答應。只好跟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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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使從酒館走了出來。剩下方莫言一人在酒館內。

孔雀使結果都還是沒有出手。不是下不了手。只是當她的手握住刀柄時,突然感到方莫言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讓她動憚不得。

“妳殺不了我。”方莫言依然伏在桌上。

孔雀使松開握刀的手,嘆了口氣。黯然離開。

方莫言依然伏在桌上,仿佛什么事都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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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為觀止的模仿

一首歌的時間中模仿了很多聲音,不只天份這么簡單。



升級版,另外附加蠟筆小新,小叮當和櫻桃小丸子:



模仿到了這種程度,反而聽不見真正的聲音了。

2009年11月8日 星期日

復雜人腦的制作過程

一向來,我都自認讀書很雜。而且有些書,即使覺得很悶我還是會將它讀完。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向來如此。直到和詠涵聊起,才想起我當初只是純粹地有書就讀。其中最喜歡武俠小說。

只是閱讀還不夠,我開始嘗試自己寫武俠小說。雖然平時寫作文可說得心應手,但寫出來的小說卻連我自己那關也過不了。當時心高氣傲,覺得金庸做得到我也做得到。然后我就開始分析我自己的不足之處。

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對中國古代的知識不足。于是我就開始讀些中國歷史,哲學,古典小說之類的書。甚至還跑去研究人體穴道。但縱然如此,寫出來的小說依然慘不忍睹。

然后我就讀了《天龍八部》,為當中豐富的角色而震撼。一個人究竟要怎樣才能把這么多不同性格的角色都刻畫得入木三分呢?金庸是怎么做到這一切呢?

我又陷入另一輪苦心思索。得出的結論是:人生的閱歷。

難題來了。時間是公平的。十多歲就只有十多年的歷練,怎么可能憑空得來幾十年的智慧呢?當時的我相當自負。不是說書本是前人智慧的結晶嗎?我就要通過閱讀來吸收其他人的閱歷為己用。

于是我就開始很偏激地去“吸收智慧”,尤其是特意去研究那些和人性相關的題材。也許這些書對當時的我是太沉重了。結果在那里自以為看透人性丑惡,開始變得冷漠無情,變得憤世疾俗。

還好過后也接觸了哲學和宗教的書本,才深深體會自己的渺小。于是更加自覺不足地有讀無類。當初寫一本好小說的初衷反而被遺忘了。閱讀純粹就是閱讀,沒有了特定的目的。一直維持到現在,變成一個頭腦復雜的雜學怪人。

而我寫的小說,還是一樣的爛。

2009年11月7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十八)

盧國順被搶白一頓,啞口無言。張君華轉頭問道:“我們快人快語吧,大師前來究竟所為何事?”然后又轉頭問盧國順道:“還有你,都還不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

覺空回答:“你們的人在少林做了什么,我就在這里做了什么。”

盧國順回答:“我是來接應被你們請來的徐榮新的。”

突然不遠處有一把蒼老的聲音傳來:“兩位果然是快人快語。卻不知是否比老夫的刀更快。”說話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矮小的身形和腰間大得異常的大刀極不相稱。

“殺雞焉用牛刀,這兩個小子就讓我來打發好了。”說話的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婦,話未說完已經出手,一杖當頭向覺空打下。

覺空雖然閉著雙眼,但也聽出這老婦是一高手。也不敢托大,向旁邊躍開。老婦一擊不中,反手橫掃盧國順。

盧國順完全沒有料到老婦突然襲擊自己,但他應變速度也是極快。瞬間拔劍擋下這一擊,只覺虎口劇痛,長劍幾乎脫手。

老翁口中念念有詞:“就算很久沒有松松筋骨了,也沒必要這么急吧。”手里卻毫不輕松,大刀帶著勁風攔腰向覺空掃去。

覺空身形一轉,雙拳虎虎生風,堪堪招架。盧國順剛想還手,老婦已經打向覺空,老翁則直劈覺空。兩人就這么不斷變換對手,時而又聯手。覺空和盧國順一身武功卻難以發揮。

盧國順正覺得壓力漸重,覺空突然開口說道:“施主,掩護貧僧。”說完后拳路一變,大開大闊地向老翁老婦攻去。盧國順會意,立即跟在覺空身后掩護。

覺空的拳法不拘一格,盧國順的劍法氣象森嚴。覺空和盧國順如此一攻一守,居然不落下風。老翁老婦都是精神一振,出招更是凌厲。

張君華忍不住贊道:“沒想到你們兩人第一次聯手,居然和老夫老妻斗個不相上下。厲害厲害。”

覺空和盧國順這才知道眼前二人當年聯手殲滅太行山十八大盜而讓“老夫老妻”之名不脛而走的武林前輩。卻不知道兩人是怎么時候加入圣火教的。

2009年11月5日 星期四

雜書萬歲

不久前有朋友來借書,推薦幾本給他后,他突然問:“有沒有一些有用的書?”

我自然知道所謂有用的書是指什么。大部分人對有用的書的定義不外乎是些工具書,管理學,理財之類的。偏偏我的書都是以雜書為主。

所謂雜書,就是“有用”的書之外的書。諸如小說,散文,歷史,哲學,游記,傳記,科學,宗教之類的。這些書也許不能直接讓讀者學會謀生技能,無法直接教讀者怎樣賺大錢。但對人生的體悟,是無法從工具書中得到。待人處事之道,也不是讀幾本管理學的書籍就可以的。即使因為學懂理財而達到財務自由,也不見得會有心靈的平靜。

當然,讀雜書也未必能夠讓你學會這一切。因為那是因人而異的。同樣的一本《三國演義》,有人從中學習權謀策略,有人為劉關張的兄弟情義而感動,有人為諸葛亮的時不與我而感嘆。

但正因如此,才有必要廣泛閱讀,以吸取不同的養分。而且最好不要帶著一定要有所收獲的心態來讀。帶著不為什么的心情去讀,心情放松之余更會有意外的收獲。

一直努力做個有用的人,有時也相當累人。偶爾抽空讀些“沒用”的書吧!

最為人所誤解的書 - 厚黑學

今天收聽電臺節目,主持人打趣道,相比什么《流星。蝴蝶。劍》,瓊瑤小說之類,《厚黑學》才是政客們運用最多的書,可說從政必讀之書。

厚黑學,從字面上看,就是提倡臉厚心黑的學說。記得當年我大約中一中二時,讀了朱津寧的《新厚黑學》,深感厚黑是雙面刄。正確地運用可以造福社會,反之則害人害己。同時也記下了一個名字,李宗吾,《厚黑學》的作者。

過后機緣巧合,在書展廉價書中看見一本李宗吾的《厚黑學續篇》,便立刻買下。回家立刻感受到那份厚黑,出版社根本是掛羊頭賣狗肉。書本其實是作者對中國學術趨勢的論述,只不過最后附錄了二十多頁《厚黑學》原文和其他相關作品。

但就僅僅那二十多頁,就已經是經典了。讓我深深體會到何謂拍案叫絕。相比下,《新厚黑學》不過是將原文寫得更加白話,然后加入大量例子而已。

然后讀到書中關于作者的介紹,作者居然是個貧窮潦倒,為官正直的人。他本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將名字從宗儒改為宗吾,就是表示宗法自己。為官多年后寫下《厚黑學》,其實是要揭穿古今人物那仁義道德的假面具。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厚黑學反而被提倡。世界實在開了李宗吾一個玩笑。也許李宗吾正是因為看透了,才會佯狂罵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