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31日 星期一

士氣

不管古代兵法,還是現代管理,士氣都是很重要的。

怎樣保持員工士氣顯得格外重要,否則只能眼巴巴看著員工的離去。到時再說什么“一年前我就猜到你會走”的屁話也只能淪為笑話。

而要怎么激勵員工呢?剛剛在一個軟件編寫的部落格讀了一篇文章,答案相當出人意表,卻很有道理:停止打擊員工士氣

附錄一段:
Most companies have it all wrong. They don’t have to motivate their employees. They have to stop demotivating them. The great majority of employees are quite enthusiastic when they start a new job. But in about 85 percent of companies, our research finds, employees’ morale sharply declines after their first six months—and continues to deteriorate for years afterward.
我曾經在一間每個月都有多過一餐farewell的公司呆過一年半,然后在如今任職的公司呆了三年以上。

我很少需要過別人來激勵我(當然,金錢上的激勵我是絕對歡迎)。不同的是,上一間公司對于打擊員工士氣比較在行。

目前這間,在打擊士氣方面的能力,我懶得去提。

2009年8月29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八)

溫添迪再次拿出信函確認。信件沒有署名,但那筆跡絕對錯不了。

那是他和方莫言等人告別后,從太原的衙門那里得到的留書。

事情只怕很緊急,否則這封信不會這么簡短:

“速到少林。”

現在,溫添迪也顧不得易容改裝這些事,也顧不得是否引人注目,一騎快馬直奔少林。

途中有三個刺客向溫添迪行刺。其中一人是孔雀堂的人,失手被擒。另兩人都是一擊不中后,從溫添迪手中全身而退。

以“藍雨劍”的身手,還不至于被這些刺客所傷。但這回的情形很不明朗,連究竟有多少方面會牽涉其中也毫無頭緒。

這種草木皆兵的情形最是要命。一個大意,往往敵人尚未現身,自己就已陣腳大亂了。溫添迪連日趕路,此時已十分疲憊。如果前方有好手埋伏,溫添迪能不能活著過去也是個疑問。

而且身為捕快,這些年溫添迪在江湖上也結下許多仇家。隨便哪個仇家在這時出手,也都不容易應付。

雖然知道應該冷靜,但要他放慢下來,謹慎小心地上路,他卻是辦不到。

即使前路兇險,也只能一路硬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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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方莫言不斷地回想過去和孔雀使見面時的情形。希望能從中想起找出孔雀使的線索。結果都是徒勞。方莫言對孔雀使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本來打算跟蹤石俊,等待孔雀使的出現。如今石俊不知去向,這條線索就斷了。

但也許是天意吧。就在方莫言和覺空剛進太原城時,他看見了一匹馬。如果是平時,這是一匹平凡的馬。但這些日子,方莫言在腦中不停回想遇見孔雀使的細節。所以一見這匹馬,他立刻想起每次遇見孔雀使都會在附近看見這么一匹馬。

2009年8月24日 星期一

印象的盲點

不管看電影或讀小說,我都十分專注于當中的人物塑造。尤其喜歡那些寥寥幾個鏡頭,幾句對白就必須表現出人物性格的段落。

也許現代人的生活節奏比較快,所以我們常常不自覺就會僅憑一些細節而判斷對方的人格。而且還能用一些如“一葉知秋”,“觀微知著”的話來合理化我們的判斷。

雖然我相信不少人都聽過一兩個關于從細節看出性格的故事。但講故事一向是我的嗜好,所以我還是在這里講個我都忘記了細節的故事。

故事是說有間大企業為一個相當高的職位招聘員工。吸引了很多人去面試。過后被錄取的人好奇的問:“這么多優秀的人來應征,為什么會錄取我呢?”對方便回答:“因為只有你把門口垃圾桶旁的廢紙丟進垃圾桶。”

的確當每一個人的才干都不相上下時,這些細節能夠顯出分別。但卻有兩個可能的問題。

(照片來源:Labyrinth)

首先,對方也許只是偶爾做出那些事。比如平時看見小貓都會踢兩腳,有天買了些食物,覺得難吃,便喂小貓。只看見這一幕的人也許就會覺得這人很有愛心了。而且由于那些行為和他平時為人有很大出入,反而讓人更為印象深刻。所以如果有人平日的形象都很正面,偶爾做些小壞事,往往也會被放大。然后就會得到那種如“別看他平時.....,其實他.....”的評價。

其次,有些比較有機心的人,可以從細微處做些小花招,讓人對他們留下好印象。人都會比較相信自己發現的事。如果有人猛向你說另外一人的好,通常我們都會有所保留。但如果是你無意發現一個人獨處時的行為,你就會認為那是真性情。所以只要一個人肯下點心思,培養許多看似微不足道的習慣,騙取其他人的信任并非不可能。

所以僅憑一件事來判斷一個人是很危險的。要了解一個人,最好還是通過長期相處和留意。畢竟虛假的總會有破綻,經不起時間考驗。

如果一個人能把假好人偽君子做到全無破綻,而且持續到死的那一天也不做一件壞事,那他其實可說是個好人吧。

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七)

盧國順不理睬方莫言,只對徐榮新問道:“那我們的下一步是什么?”

徐榮新想了想,答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后我會去拜訪幾個熟人,讓大家知道我來太原找韓千麻煩。你們倆暗地里伺機而動。”

方莫言說道:“我會去查探孔雀使的下落,你有韓千的消息后,不要單獨行動。”

徐榮新拋了個小瓷瓶給方莫言,說道:“你還記得這玩意吧。一天吃一顆就行了。”

方莫言當然知道那是徐榮新特制的“千里香”。每次的配制都會產出同等分量的藥丸和藥粉。藥粉的氣味持久不散,但唯有吃下藥丸的人可以嗅到藥粉發出的濃烈氣味。有了這千里香,那些在墻上樹上給同伴刻下暗號的舉動簡直像兒戲。

以前小南每次配制千里香,總會配制兩套。然后給方莫言其中一套的藥丸,另外一套的藥粉。不算徐榮新這一瓶,如今方莫言身上,依然帶著一瓶孤獨的藥粉,一瓶無雙的藥丸。

方莫言倒出一顆千里香藥丸,一口吞下,只覺味道辛辣無比。徐榮新說道:“我的千里香,味道是比小南的差很多。”

方莫言苦笑不語。即使味道完全一樣,小南也是無可取代的。“我答應了她不再殺人。你如果死了,我可無法為你報仇。”

徐榮新笑道:“一個人不能背負太多仇恨。如果我死了,偶爾來上支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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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9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四十六)

盧國順還劍入鞘,臉色鐵青。溫添迪和徐榮新看過適才交鋒,也是倒抽一口寒氣。

方莫言轉頭望向溫添迪,問道:“我和第三相比如何?”

溫添迪干笑道:“你都還沒拔劍,我看不出來。”

徐榮新問道:“快劍第七......你真的只是第七嗎?”

方莫言不回答。只說:“你比我先到,探聽到韓千的下落了嗎?”

徐榮新說道:“我們也是剛到。為了百草經,只要讓他知道我在太原,他一定會出現。”

方莫言說道:“韓千未必自己出手。也許他已經見過孔雀使,要人取你性命。”

徐榮新說道:“那我倒想知道會是哪一號人物會來刺殺我。”

方莫言說道:“那就要看韓千出手有多闊了。”

溫添迪打斷他們的談話:“你們和圣火教的恩怨我不插手。但如果有孔雀使的消息,記得通知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添迪離開后,盧國順處境更是尷尬。徐榮新見狀,便說道:“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你加入了我們,你可以再想一想。”

盧國順說道:“不必了。我說過的話是不會更改的。再說,這些年圣火教也做了不少壞事,既然來了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方莫言嘆氣道:“如果你失手,別指望我們救你就是了。”

2009年8月17日 星期一

《證人》

看過了電影《證人》。影片保持著香港警匪片一貫的水準。

《證人》在布局上十分出色。劇情環環相扣,前后呼應。演員們也演得很用力(但還沒有用力到臺灣連續劇的程度)。動作場面緊湊而沒有過分賣弄。

戲里有一段對白讓我驚艷。那是張家輝演的歹徒收到指示,要斬下人質的手寄給她母親。張家輝將不知情的小女孩帶到一個黑市診所,

張家輝(問小女孩):“妳平時用邊只手寫字?”
小女孩:“右手。”
張家輝(對黑市醫生):“斬左手。”

三句話之間沒有拖拖拉拉的內心戲,卻更立體的凸顯了人物性格。可說得上是神來之筆。

唯一遺憾是看完了整部電影后,我還是搞不清楚到底誰是證人。我只看到證物,不知是不是上廁所時漏掉了。:p

2009年8月15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五)

盧國順說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不會插手。我只想再和第三一決高下。”

原來盧國順當晚被第三擊敗后,心中不服。之后聽見溫添迪等人四出找人對抗孔雀堂,便向徐榮新毛遂自薦。

望著盧國順堅毅的眼神,方莫言說道:“別這么急。再過幾年吧。現在的你,我單手也可以打敗你。”

盧國順答道:“那我就要向你討教了。”在鬧市之中較量,始終有點不便。盧國順也明白,便向附近的小巷子走去。

徐榮新想要制止,溫添迪卻在后頭說道:“由他們去吧!”徐榮新雖然不解,但也不說什么了。

溫添迪此舉,其實是想見一見方莫言的身手。方莫言又怎會不知。但想起當日第三單手接過盧國順的快劍,方莫言也想知道自己和第三的差距。便隨盧國順走入無人的小巷子。

兩人站好后,盧國順瞬間出手。方莫言右腳一揚,踢中盧國順手腕。長劍脫手而落。盧國順大怒,指著方莫言說道:“你說單手,怎么出腳。”

方莫言將長劍撿起,交給盧國順:“和孔雀堂為敵,不是比武切磋,而是性命相搏。雖然第三心高氣傲,但如果他想殺你,他不會讓你有機會拔劍出手。”

盧國順接過長劍,臉上充滿不服之色。方莫言向他招手:“再來吧!”

盧國順定下心神,一劍快若流星向方莫言刺去。然后,流星殞落了。落入方莫言手中。

方莫言將長劍交還給盧國順:“你的劍很快。但單純的快劍,永遠贏不了第三。”

盧國順問道:“那要怎樣的劍才能贏得了第三?”

方莫言說道:“重要的不是劍法,而是握劍的人。”

2009年8月8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四)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附近一帶的另三個官府都被方莫言和覺空一一“化緣”了。接下來的幾天,眾官員都嚇得夜夜難眠。

而方莫言和覺空早已走得不見蹤影了。衙差們翻天覆地地亂搜一通,當然一無所獲。

和出家人同行,相當惹人注目。于是方莫言干脆也打扮成和尚的模樣。看見方莫言眉頭也不皺一下就將自己的頭發剃光,覺空也不禁瞪目結舌。

兩人一路上就這么喝酒、吃肉、化緣,日子過得倒是寫意。卻是苦了一路上的衙差捕快。之后民間傳言他倆乃是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托世這些后話,暫且表過不提。

走了幾天,終于到了太原。此時剛過冬至,天氣越來越寒冷了。薄薄的僧衣實在不足以御寒。即使兩人內力都有一定根基,這么走在路上也太過顯眼了。便到市集,打算買件寒衣。

“施主,貧僧有些事,就此別過了。剩下的散銀,我們就分了它吧!”方莫言買了寒衣后,覺空掏出幾兩銀子交給方莫言。

雖然只是認識幾天,但方莫言和覺空可說是肝膽相照了。方莫言收下銀子,拍了拍覺空的肩膀,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保重。

覺空雙手合十:“有緣再見。”

方莫言摸著自己的光頭,“還是買頂帽子吧!”,伸手入袋,卻發現錢不見了。回身張望,卻看見徐榮新和另外兩個生面孔。方莫言很快就認出其中一人,真是當晚武林大會被第三空手奪劍的點蒼弟子盧國順。另外一人手中握著方莫言的錢袋,將它拋給方莫言。

“是我。”聽那聲音,原來是溫添迪。

方莫言冷道:“我說過了,這件事我要獨自了結。”

徐榮新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方莫言無從反駁,他要了結的舊賬,正是指小南與徐榮新之父徐守被圣火教所殺一事。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123456789

今天不少人都收到類似以下的簡訊吧:
今天下午12:34:56時,將是12:34:56 07/08/09。這一刻是獨一無二,永遠不會再重復的。
我還記得之前也有個類似的組合,忘記了那組合。反正就是一串很漂亮的組合。但是我興致勃勃地傳送給朋友。其中一個朋友察覺不到那日期有何特出,就問了我一個問題。

一個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的問題:
“你寄給我的時間日期有什么特別?每分每秒都是獨一無二,不會再重復的。不是嗎?

2009年8月5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四十三)

雖然覺得意外,但方莫言依然走了進破廟。里頭的黑衣人已經解下蒙面黑布。看起來年紀三十左右。頭發俱已剃光,原來是個出家人。

仿佛看穿方莫言的疑問,這和尚先開口說到:“今天早上貧僧到那里化緣,居然吃了閉門羹。我擔心這官老爺有報應,就去幫他那些錢財布施給貧苦的人。積些功德。壞了你的好事,實在罪過。”

方莫言說道:“無所謂,待會兒我再去一趟也是一樣。”

和尚盤腿而坐,說道:“施主倒是大量。那里有貧僧吃剩的燒野兔。若不嫌棄,就請自便吧。”

“原來是個酒肉和尚。”方莫言未知對方底細,取出懷中一柄小銀刀,將肉切下。見刀子并未變色,便開始吃起來。

“這刀子倒是個好東西,哪個官府里偷來的啊?”和尚嘴角含笑。

方莫言看著刀,黯然道:“不是偷的。”這是以前小南送給他的。“你有酒嗎?”

和尚搖頭道:“喝完啦,沒啦。”

方莫言繼續吃兔肉,雖然沒有什么調味,但味道也不錯。

和尚見方莫言吃得這么津津有味,心情也是大好:“貧僧少林覺空,施主是什么人?”

方莫言不愿暴露身份:“既然一切皆空,名字很重要么?”

覺空大笑道:“好!有意思!看你不像本地人,正趕路去什么地方?”

方莫言將僅剩的野兔吃個精光,答道:“太原。”

覺空笑道:“貧僧和施主真是有緣,貧僧也是有事到太原一趟。一道上路吧!”

方莫言對太原也不熟悉,又見覺空不對自己的身份追根究底,便答應了。

“剛才的錢都派光了。沒有盤纏了,我們再去化緣一趟吧!”覺空興致勃勃。

方莫言笑道:“你剛才一鬧,現在那里恐怕尚還雞飛狗走吧。”

覺空露出邪惡的笑容:“今天把貧僧趕走的官大爺,不只一人噢。”

2009年8月3日 星期一

不朽的柏楊

最近我又開始寫評論了,水準大不如前。就找些舊書翻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柏楊的書。讀了幾頁,又再欲罷不能了。

海外評論人中,我最喜歡的就是臺灣的柏楊,龍應臺,以及香港的陶杰。國內評論人當中,我最欣賞鄭丁賢和楊善勇。

喜歡柏楊,不只因為他的文章文筆辛辣,字字鏗鏘,更因為他的言行如一。比起只敢躲在家里寫評論的我,柏楊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和李敖一樣,柏楊也曾陷入文字獄。卻完全沒有被擊倒。

所謂文字獄,乃是爬格子時不小心爬到某人尊頭,此人龍顏大怒,便來個捕風捉影,回馬一槍。爬格子老頭于是鋃鐺入獄矣。(這一句模仿了柏楊的半文半白,希望大家不要取笑 :P)

但他依然不曾停筆,十年牢中生涯,寫下了震古爍今的《中國人史綱》(我用六十令吉買了,但是還嫌貴,慚愧)。而出獄后,依然不停筆。另一本流傳更廣的《丑陋的中國人》就是出獄之后所寫的。

而他也是勇于自我否定,發現自己之前的論點錯了,就會毫不猶豫地修正。曾經堅持聯考是當時最好的制度。過了一些時日,聯考開始變質,他并未因曾經支持聯考而嘴硬到底。而是修正立場,支持修改聯考制度。我們國陣爛政府如果有柏楊10%的胸襟,內安法令早已進博物館了。

如果我和柏楊一個時代,真想和他來場筆戰。大敗而回也無所謂。君子之爭,不管贏輸都一樣痛快。

2009年8月1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四十二)

而此時,方莫言正在趕路。

他要找的人是圣火教長老韓千。他要去的地方是圣火教總壇。圣火教的總壇,設在山西太原。

方莫言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并未日夜趕路。而且他身上的錢,想買匹馬還嫌不夠。不當刺客之后,飯還是要吃。也該想個找錢的法門了。

武林中人,不外是當武師、護院、鏢師之類的混口飯吃。和尚道士可以去化緣。乞丐則是行乞。再不然就當拉幫結派當個綠林大盜。膽子較大的可以單獨行動,當個獨行飛賊。

只能暫且當個飛賊了。反正貪官處處都有,一般護院保鏢,方莫言也不放在眼里。

“只不知這里當官的有沒有快馬。”方莫言繞著那里一座相當堂皇的府邸走。“只是個小知縣就已經這么氣派,不劫這父母官實在不好意思。”

當晚夜黑風高,是個好日子。一身夜行裝束的方莫言隱身府外的一棵大樹上,留意府內舉動。卻發現有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越墻而入。

“遇到真正的行家了。可要好好偷師一番。”正當方莫言這么想時,卻看見這黑衣人看似武功不低,行動卻相當顯眼。要不是里面的護院都只有飯桶的水平,黑衣人老早就被發現了。

黑衣人一連揍暈數人,然后從府內拿了一大袋看似裝滿金銀財寶的布袋出來,就這么揚長而去。

“這也太過容易了吧。”方莫言不打算傷人,因此潛入之后還得費一番功夫避開眾人耳目。看見這黑衣人這么大搖大擺進去,見人就打,見錢就拿。方莫言覺得自己好像是笨蛋。

雖然如此,方莫言還是覺得求財不必傷人。因此決定給這家伙一個教訓,便偷偷跟在后頭。

黑衣人的輕功并不怎么樣。要追上去并不難。正想上前將黑衣人攔住,黑衣人卻開始撒錢。

“劫富濟貧么?看不出這家伙也來這一套。”方莫言也不現身,繼續跟蹤下去。

黑衣人就這么一家一戶地將錢派出去,過不多時錢都派光了。黑衣人也不停留,徑往鎮外走去,直到進了一家破廟才停了下來。

方莫言在外頭看了一陣,不見動靜。他也不想多生事端,正想離去,卻聽見黑衣人的聲音:“外面的朋友,遠來是客。進來坐坐吧。”

也談警力不足

(評論文章,無興趣勿讀)

警力不足是陳年老話題,卻從來不見當局有什麼解決方案。也許這不是一個該解決的問題,而是一道護身符。

不管犯罪率上升,破案率下滑,治安惡化,……。只要祭出“警力不足”這法寶,就輕舟已過萬重山。而我國人民的寬容也值得一贊。

想像一下,在私人企業裏。如果工作量突然提高,無法如期完成。你告訴你老板“人手不足”。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也許老板真的回去徵聘更多員工,但新員工來之前,工作還是得完成的。你可以加班熬夜,但那不是長遠之計。你最好檢討目前的工作方式,作業流程。簡化或刪除不必要的步驟,以提高效率。如果一句“人手不足”就可以劃上句號,那管理層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看看我國警察,他們做了什麼。很難否認,他們的確有改變作業流程。比如要報案人自己鍵入報案表格。用龜速處理案件,讓你等得不耐煩就幹脆不報案了。此舉有效降低了報案率。

選擇天橋底等策略地點守株待兔。此舉不但避免警員中暑,節省汽油開支,還能靠意外收獲激勵士氣。一舉多得。偶爾派警員去進修,學習打擊罪案以外的技能。例如設路障制造大塞車。

然後呢?然後就繼續告訴大家警力不足。

政治本無罪

(政治評論,無興趣勿讀)

納吉指廢除內安法令大集會是為了達致一些人的政治議程。我只覺得這言論是詭異中見低能。

首先,首相作為我國政治首腦,卻否定了“政治議程”。他難道沒有發現他與國陣政府每日的言行決策都一樣有其政治議程?保留內安法令,難道沒有政治議程?“一個大馬”的口號,難道沒有政治議程?廢除英文教數理,難道沒有政治議程?“一個大馬”基金設固打,難道沒有政治議程?派發“一個大馬”基金給國內大專生這種明目張膽的賄選,難道沒有政治議程?

回看歷史,內安法令就是對抗共産黨的産物。也就是政治意識形態對抗的産物。多年來不斷被濫用,人民不斷呼籲廢除與修改卻被漠視。如今忍無可忍,所以走上街頭。這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政治議程!

我國是不是只允許執政黨擁有政治議程?

除了“政治議程”,國陣政府還有一個常用來套在政敵身上的“罪名”,名之曰“政治化”。比如指責我們將華教課題政治化,趙明福命案政治化……

首先,政治化並沒有什麼不對。管他硬化、軟化、政治化,能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的大馬,不將事情政治化,就只剩將問題台底化。多年的經驗讓我們知道,所謂正確管道都是在考驗人民的耐心。把人當球踢來踢去。用官方說辭把華教課題說成“一小撮人的無理要求”。把治安問題簡化成“警力不足”,十年如一日。

人民將課題政治化,正是源自對國陣政府的不信任。當局不檢討卻還在鬼話連篇,實在是大馬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