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8日 星期四

關於記憶力

最近讀的『超。殺人事件』中的其中一篇短篇『超高齡化社會殺人事件』,故事裡的老作家因為出現老年癡呆而寫出漏洞百出的推理小說,結局讓人拍案叫絕。

雖然讀的時候覺得好笑,但還是心有戚戚。

隨著年紀漸大,除了肚腩終於熬出頭之外,記性也如同我國貪污印象指數般節節下降。這樣下去,也許不必老年就已癡呆了。

雖然有時感概記憶不能像硬碟般能準確控制。但你如果讀過漫畫『PLUTO』裡對於機械人歷久常新的記憶力的刻畫。你就會慶幸人腦不像電腦。不是想忘就忘,想記就記。

人有時很奇怪。明明對人腦的運作所知不多,卻偏偏有不少理論。比如『如果是重要的事,就不會忘記。』就好像很理所當然。 但重要的事,我們忘記的還嫌少吗。即使記得,常常也是因為我們認定那是重要而不斷提醒自己而已。反而很多不著邊際的小事被記住了。

電視劇裡,頭部受到撞擊後就會出現什麼間歇性失憶。通常心愛的人一定會被忘掉,搞到很慘情。還好在眾人努力下,終於痛苦流涕地什麼都記起來啦,然後就大團圓結局啦。

再不然就是受到極度驚嚇之後,人體為了防止更大傷害而啟動防護機制,然後就想不起最關鍵的記憶。接下來就會嘗試通過催眠來讓他恢復記憶,可惜常常是無功而返。終於有一天,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後想起當時發生的一切。真相大白,兇手最終得到法律制裁。

瞧,重要如誰是愛人以及誰是兇手都忘記了。 因為重要所以記得,真的很不科學。

我知道上面的兩個例子太過戲劇化了。就多舉個較為生活化的例子吧。大家應該也有過這樣的經驗吧。去舊同學的婚宴,同桌有另外一位舊同學。對方一來就向你打招呼,然後大家就開始聊起來了。雖然可以對那些年的小事聊個口沫橫飛,卻總是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名字這麼重要,我們卻還是會忘了。人對於自己的記憶實在沒有多少自主權。經常被一些不明因素所影響。

記得看過一部相當有意思的電影『美麗心靈的永恆陽光』。主角因為一些事情去接受消除記憶的手術。手術進行到一半,他開始反悔了。於是在記憶被消除的構成中極力反抗。

現實中,記憶的消逝更無奈。因為那是在不知不覺發生。總是在你去回想時,你才發現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如果是考試時想不起來就還好,考完試後把書本翻開來讀一讀就行了。但很多事情是書本不記載的。還好,那些忘記了的事,只要我們一天不死,就會有想起來的機會。所以我們可以自我安慰,不是忘記了,只是暫時想不起來而已。

除了記不起來,還有兩個很要命的狀況。就是記不清楚,和記錯了。

記不清楚這狀態嚴重起來,有時還會配合自言自語。『應該不是這個,就是那個了。混帳!究竟是哪一個?』然後就開始邏輯推論:『根據我記得的這幾點來推算,應該就是這個。』靠一段記憶推算出來另外一段記憶,怎麼想都沒有說服力。但除了這麼做之外,卻又沒有多少選擇。

記錯了就比較有氣勢。死不認錯的氣勢。『我明明記得這裡應該轉左。我以前走過這條路好幾次,絕對不會記錯的。』 而世事無絕對,所以就常常有人在錯誤的路途上強調自己沒有走錯。基本上也對,說到底只不過是用比較迂迴的路線到底目的地而已。

寫到這裡,我好像寫完了。但又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寫完,還是忘掉了一些本來想寫的話。

記憶衰退真的很要命,也許我該去嘗試廣告裡那些號稱增強記憶力的產品了。

2011年12月4日 星期日

超。殺人事件 - 東野圭吾

讀了『名偵探的守則』後,一連讀了幾本東野圭吾的其他惡搞小說:『怪笑小說』、『毒笑小說』、『黑笑小說』、『名偵探的詛咒』、『超。殺人事件』。

『怪笑』、『毒笑』、『黑笑』三本短篇小說集的水準參差不起。『名偵探的詛咒』主要是作者對自己創作的心路歷程用奇幻推理來表達,有些段落會比較嚴肅。

 東野圭吾在『超。殺人事件』中,以不同筆法描述光怪陸離的案件。在搞笑和創意上都讓人拍案叫絕,讀着讀着就不自覺笑了出來。

相比他其他的惡搞短篇,這次東野圭吾的筆法更為多變,不再一味辛辣。 不少故事是用很平實的手法寫出,但故事本身的荒謬就足以讓人一口氣讀到結束。不少短篇都是以作家、編輯、書評等人為故事要角,在故事和作家角色的作品間順暢的穿插也相當有趣。

短篇小說最重要的就是結尾。『超。殺人事件』在這一方面做得很好。其中『超理科殺人事件』以及『超預告小說殺人事件』最讓我意想不到。

全書最叫我納悶的是,怎麼會收錄了水準較低的『魔風館殺人事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