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23日 星期一

決戰前后

身為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黃天霸不時收到收到后輩的挑戰書。他的實力也算強硬,目前為止都贏多輸少。

今天也有一場決戰,對方是個年輕劍客。決戰之前,黃天霸都會獨處一段時間,籍此減輕壓力,并調整自己的狀態。

時間差不多,黃天霸帶上自己那嘗過無數人鮮血的大刀,前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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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劍客年輕,但對自己的劍法相當自負。時間未到,他已經先到決戰地點。這是他的習慣。

烈日當空。也許把黃天霸打敗后,年輕劍客的聲望也會如日中天。想到這里,年輕劍客的嘴角不禁現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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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大門,黃天霸突覺腹部一陣絞痛。

“難道我被下毒了?看來對手實在歹毒。”

黃天霸忍住疼痛,繼續往前走。“我要堅持住。就算中毒了,我也要赴約將他打敗。”

黃天霸突然想起昨晚在路邊攤吃的食物,碗碟看起來不怎么干凈。也許那才是禍首。黃天霸實在忍不住了,跑回頭進茅廁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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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黃天霸依然沒有出現。年輕劍客臉色越來越難看。黃天霸居然不赴約,擺明瞧不起他!

而黃天霸此刻還在茅廁中瀉個不停。別說決斗,連走路也腳步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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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黃天霸因為腹瀉不止而與世長辭。

年輕劍客則因中暑加上遇上庸醫,結果也英年早逝了。

延伸閱讀: 秘笈, 死因

2009年2月22日 星期日

每個角色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小明不是作家。只是今年農歷新年期間突然有一點寫小說的熱情。而且還是武俠小說。

除了人物、情節外,最讓他頭痛的就是為角色命名。這看似簡單,其實卻不容易。

首先名字不能太平凡,不然就沒有氣勢。想像一下張無忌改名張家強,任我行改名任文斌,獨孤求敗改名獨孤國良......

但又不能太夸張。實在無法想象有父母會為兒子起名為華英雄,無敵,雄霸之類的名字。

看了杉木那篇號稱真人真事的文章后,小明被朋友杉木那種一口氣為很多角色取名的揮灑自如所震撼。

小明得到激勵。干脆就用身邊朋友的名字吧。那些都是朋友父母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肯定很有水準。小明便開始四處征求朋友同意。

K:我要會輕功,能夠飛來飛去。
小明:沒問題。
(其實這些日子, K 都為工作浪跡天涯,飛來飛去。)
K:如果可以,讓我曾經為愛情受傷。

H: 不要用我的名字。
(小明除了臉皮厚之外就沒什么優點,H 終于被煩到讓步了)
H: 讓我出場一下,然后就死。最好是為愛而死。
小明:出場一下,就要為愛而死,有點難度喔。已經為愛而死,然后只在其他角色回憶里出現怎么樣?
H: 這樣也可以。

S (本名類似張家強): 我要做殺手。
小明:你的名字...比較不適合當殺手。我覺得比較像名門正派的弟子。
S: 你不要寫到我像尹志平一樣去強奸小龍女。
小明: 不會,但是名門正派的弟子通常會愛上魔教魔女。這個可以吧。
S: 哦,就像張翠山一樣。好。然后我要為愛而死。
(救命啊!!這就是后情人節癥候群嗎?到底還有多少人要為情所困,為愛而死???)

L: 我的MSN那里用的名字很適合。
小明:對,雖然有點惡心。但很有古代丫環的感覺。
L: 哪會?那個名字很美好不好。
(擔心關于這名字好不好的爭論沒完沒了,小明扯回話題。)
小明:你的名字比較像那些會用毒的角色。類似藍鳳凰。
L: 不要,我不要殺人和毒死人。有沒有那些不用打打殺殺的角色。
小明:有,但是我還沒有想到。
(小明總不能說武俠小說里就算青樓女子也常身懷絕技,不會武功的通常是幫主夫人之類的閑角。)

小明:你的名字算是很有氣勢的。聽起來就很厲害。像個武狀元。
E: 嗯...我要成為做那種給人笑的角色。
(這人似乎沒有聽見別人說話....)
小明:你的名字很像大將軍的名字。
E: 我比較想做給人笑的丑角喔。
(給人笑真的這么爽嗎???)
小明: 好。你就做個武狀元出身的大將軍,帶兵圍剿武林中人。結果反而被對方的高手挾持為人質。這樣夠搞笑嗎?
(小明也是個頑固的角色)
E: 好。最重要是好笑。

F: 不要啦。我的名字比較沒有武俠的感覺。
小明:的確比較有生意人的感覺。就當個表面上是客棧掌柜,其實是個高手的人物吧。綽號“金算盤 xxx”。
F: 你寫的,你決定啦。
(爽快,果然是快意恩仇的武林中人)

C: 我要做殘廢的老人。在街邊賣云吞。經常醉酒高歌:“雖然我又老又殘廢,但我還有夢!”
小明: 什么夢這么偉大?
C: 我憎恨各門派魚肉百姓,我要為社會公義而戰。標語是“服務一生,戰斗一世”。
(有標語就算了。居然還要去抄別人的標語。還是努力去包你的云吞啦!)

小明收集了這么多名字和角色設定,可以用好一段時間了。以后這些人如果敢得罪小明,小明就把那個角色寫爛。而且是非常爛。

強奸小龍女?想得美。小明怎么說也是創意無限的業余寫稿人。要惡搞一個角色,最起碼都要讓角色被金輪法王雞奸。

大家如果也想讓自己的大名出現在小明的小說中,可以讓我知道。我會通知小明一聲。

2009年2月20日 星期五

相忘江湖 (八)

“你聽說了嗎,最近有個刺客離開了孔雀堂。”背向方莫言的老頭小聲說。

面向方莫言的方臉大漢回答:“他在江陵一帶三天內把丐幫金老前輩和黑云寨主打成廢人。怎么可能沒聽說。”

方莫言聽見后也是一驚。沒想到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也脫離了孔雀堂。

老頭說道:“孔雀堂的人果然不簡單。金老前輩和熊寨主的武功俱都不弱。居然也栽在他手中。”

方臉大漢道:“這家伙也真是夠狠,居然向他們逼供孔雀明王的身份。擺明是要和孔雀明王對著干。”

老頭奇道:“這我倒沒聽說,難道金老前輩和熊寨主和孔雀明王有什么瓜葛?”

方臉大漢回答:“聽說是因為他們都曾經向孔雀堂買兇殺人,所以刺客覺得可能可以從他們那里探聽到什么吧。”

老頭嘆息道:“我看他們都是條漢子,怎么會暗地做這種事呢。應該是搞錯了吧。”

方臉大漢搖頭道:“無風不起浪。孔雀堂的叛徒會盯上他們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老頭黯然道:“也對。江湖險惡。什么樣的人都有。他這么一鬧,不知還會有多少人遭殃。”

方臉大漢笑道:“先遭殃的恐怕是孔雀堂。發生這種事,還有誰愿意和孔雀堂做買賣。”

老頭說道:“他簡直自掘墳墓,現在江湖只怕已經沒有他立足之地了。聽說他已經到了江夏,希望有人能制止他的惡行。”

方臉大漢附和道:“對。把人打成重傷還膽敢要人傳話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這么狂妄的家伙,希望有人能教訓他什么是人外有人。”

老頭說道:“我聽說像華山,崆峒,峨嵋幾個門派都派出弟子到江夏追捕他了。只不知這是否是他聲東擊西之策。”

2009年2月18日 星期三

啤酒不苦

不知不覺過了很多年。小優依然是小優。小強卻已經成了阿強。

小優找到了珍惜她的人。找阿強訴苦的次數越來越少。

看著幸福的小優,阿強總是不斷告訴自己應該為對方的幸福感到快樂,以免自己忘記。

阿強依然滴酒不沾,依然單身。倒不是身邊沒對象,只是他完全沒想過去把握。連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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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原形》有句歌詞好象是這樣的:“答案大概似剃刀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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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強。五月二十一號你有空嗎?”電話另一端是小優快樂的聲音。這年頭還叫他小強的人真的不多了。

“喔,讓我看看。星期六,應該有空。有什么事嗎?”其實即使沒空,阿強也會做出安排讓自己變得有空的。

“我要結婚了。想請你來喝我的喜酒。”窗外是晴天,沒有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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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婚紗的小優格外美麗。

看著幸福的小優,阿強總是不斷告訴自己應該為對方的幸福感到快樂,以免自己忘記。

接下來就是新人敬酒的環節。看著侍應生將酒倒入杯中,不知為何阿強并未阻止。

“飲~~~~~~~~~~~~~~~~~勝!”。阿強罕有地喊得這么激動。

一杯下肚。阿強突然發現,啤酒一點都不苦。

再續集:Café de Tropique: 強優特調

2009年2月17日 星期二

相忘江湖 (七)

第三章

方莫言離開城隍廟后,想要報仇的心更加堅定。雖然下手的是石俊,但他只是奉命行事。真正的兇手是孔雀明王。他決定查出孔雀明王的下落。

首先必須找出負責傳達命令的孔雀使。方莫言不知道孔雀堂究竟有多少孔雀使。過去不管方莫言人在何處,聯絡他的都是同一人。

由于孔雀使每次總是蒙面,所以方莫言并不知對方真面目。只能從其眼神,身形和聲音中判斷出是個年輕姑娘。

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不知名甚至未謀面的人就如大海撈針,但這卻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只能希望小南在天之靈能保佑他。想到小南是希望自己別去為復仇,卻還想她保佑自己報仇順利,方莫言也覺荒謬。

方莫言決定到孔雀使出現過的地方開始查探。就這么查了一個月。

說也奇怪,自從那日和溫添迪會面后,再也沒有孔雀堂的刺客出現過。開始時方莫言認為是溫添迪搞的鬼。想以他為餌,擒下刺客對其逼供。但孔雀堂的刺客只要被捉,就會自盡。溫添迪很快會發現這是白費心機。然后就沒必要繼續埋伏捉拿刺客。

方莫言一直想不通其中緣由,也就不去多想。這一天,他來到了一個名為曇花鎮的小鎮。這里也是孔雀使曾經出現的地方。還記得當時和她一會的八天后,不可一世的飛馬鏢局總鏢頭就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寢室中。

方莫言來到當時見面的酒樓。雖是小鎮,生意倒也興隆。方莫言注意到其中一桌有兩人顯然是武林中人,便在不遠處坐了下來。

2009年2月16日 星期一

相忘江湖 (六)

“通常大家都叫我追風奪命針。”這把熟悉的聲音,一身布衣,雙手總是藏于衣服口袋中。正是徐榮新。話鋒一轉,對方莫言毫不客氣:“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這種窩囊廢,要他幫忙有個屁用。”

溫添迪依然侃侃而談:“即使一坨牛糞,也有它的價值。你別這么說你的妹夫。”

方莫言忍著怒火:“不必對我用激將法。行不通。”

也許喪妹之痛,徐榮新嘴上不饒人:“這家伙連我妹被殺了也能啞忍,他的心根本和死人沒有分別了。怎么激也沒用的。”

方莫言斬釘截鐵道:“這仇我自己會去了結。如果你們想捉我領賞,現在就可以動手。但如果要我和朝廷狗官扯上關系,就免談了。”

眼見方莫言態度強硬,溫添迪也不愿太勉強,便說道:“你不必這么快決定,接下來三天我有些事會留在鎮上。如果你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你可以到云來客棧找我這個朝廷狗官。”

“不必三天,我現在就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會和你合作。而且我今晚就會離開這里。”方莫言說完后頭也不回地離開城隍廟。

直到方莫言走遠,徐榮新才對溫添迪說:“一切正如你所料。你對方莫言真的很了解。”

溫添迪笑道:“不然你以為我這行單憑武功高強就能混飯吃嗎?我被稱為神捕,當然是有原因的。”

接下來三天,方莫言沒有到云來客棧找溫添迪。

2009年2月14日 星期六

相忘江湖 (五)

方莫言單刀直入:“我的人頭值多少錢?”

溫添迪回答:“那不重要。因為我知道你已經離開了孔雀堂。”

方莫言問道:“你還知道什么?”

溫添迪回答:“不多。我知道徐小南已經死了。我知道你不會罷休。我知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溫添迪一提小南,方莫言的情緒明顯被挑起,他冷冷地說:“有共同的敵人,不代表我們是朋友。”

溫添迪笑容慈祥:“是不是朋友也不重要。即使是朋友,必要時我會給你背后插一刀。”

溫添迪果然如傳言般的反復無常。方莫言不愿和他打交道。便說道:“我已經不再殺人了。不能幫你對付孔雀堂。”

溫添迪笑道:“你倒是小看我了。難道我溫添迪殺人還要找幫手嗎?”

方莫言問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樣?”

溫添迪回答:“我想將孔雀明王緝拿歸案。”

方莫言不禁動容。孔雀堂是江湖上最讓人恐懼的刺客組織。孔雀明王則是孔雀堂的堂主。至今無人知道其身份。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有人認為孔雀明王根本不存在。

方莫言作為孔雀堂的頂尖刺客之一,也不曾接觸過孔雀明王。對他而言,孔雀明王就是個可望不可及的存在。溫添迪想要扳倒孔雀明王,簡直是瘋了。

“就憑你?”方莫言語氣充滿不屑。

溫添迪似乎聽不出方莫言的譏諷:“所以我不是來找你幫忙嗎?除了我倆,我還會找其他人。”

方莫言說道:“我不覺得有人敢公然對抗孔雀堂。”

溫添迪回答:“你敢。我敢。徐小南的哥哥也敢。”

方莫言不禁動容:“追風續命針徐榮新?”

溫添迪回答:“我不知道她還有其他的兄長。”

2009年2月11日 星期三

相忘江湖 (四)

第二章

向路人打聽后,得知附近只有城外不遠處的一家城隍廟。方莫言便提早前往。多年的刺客生涯,讓他習慣先到目的地探查一番。

雖然不大,卻是間古廟。廟中香客絡繹不絕。方莫言仔細檢查,并未發現機關及埋伏,但卻更覺不安。對手若非坦蕩蕩的人物,就是對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而江湖上一向就很少坦蕩之人。

日落時分,廟中人潮漸退。終于有人走入廟中。方莫言知道這人就是留書之人。這人就是方才在街上擺攤的李天師。

方莫言仔細打量李天師,只覺他長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唯獨眼神渾濁而堅定,顯得相當不協調。應該也是易容了。

李天師先開口:“方大爺果然準時。”

方莫言回答:“我先到了,并不準時。倒是李天師分毫不差。”

李天師說道:“我不姓李。我和你一樣,經常喬裝,很少現出真面目。”

方莫言笑道:“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卻依然不知道閣下貴姓。”

李天師回答:“我還以為憑我的易容之術加上適才留書那妙手空空之技,已經足以讓你猜出在下身份。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方莫言心中一楞:“閣下難道是千面神捕溫添迪?”

李天師微笑點頭:“不敢當,正是區區在下。”

居然在這里遇到這難纏的家伙,方莫言立即暗自提高警戒。溫添迪看起來全身上下均是破綻。但卻讓方莫言更不敢妄動。

“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這場面大家通常都會客套幾句久仰大名的。”溫添迪的笑容依然輕松。

方莫言有點哭笑不得:“久仰大名。”

溫添迪還了一禮:“彼此彼此。”

2009年2月8日 星期日

無題

昨天傍晚去附近的公園找小孩打羽球。不知是我進步了還是對方退步。我居然打敗了之前都贏我的胖子(說來實在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想乘勢再贏幾場。沒想到小胖卻不打了。拋出了一個的原因:“我要回家做功課。”

功課......明明沒畢業多少年,但感覺卻是那么遙遠。

想一想,我一塌糊涂的人生,好像就是在我過于自負到凡事不做功課的時候開始的。

也許我也要開始做功課了。

2009年2月5日 星期四

相忘江湖 (三)

方莫言已經逃了三天。易容了五次。逃過了七發暗箭,被下毒兩次。但他還活著。也沒有殺死任何人。

看著右手那亂糟糟的包扎。復原得比平時慢。更要命的是隱隱作痛的心。以前的傷口都是小南為他包扎的。身為藥王徐守的女兒,小南的醫術比很多所謂名醫要高明得多。

說是逃,卻毫無方向。只是沒完沒了地東躲西藏。想過一死了之。多虧心中那熾熱的復仇之火讓他撐了過去。

現在的方莫言,慢慢恢復平時的冷靜。對危險的嗅覺是前所未有的靈敏。杯中茶尚溫,卻覺坐立難安。但和之前那些藏在暗處的殺意不同。這次他感受到的是明目張膽的壓迫感。

這種挑釁,讓方莫言斷定對方絕對不是刺客。他慢慢將茶喝完。一邊暗中留意茶館中的茶客。

人不多。除了店小二之外,就只有四人。兩個肚滿腸肥的商人在那里高談闊論,一個寒酸書生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默默聚精會神的下著棋。相比之下,倒是自己更加形跡可疑。

離開茶館后,茶館里的人都沒跟上來。但那排山倒海的壓力依然揮之不去。大街上人來人往,要找出對方更是不容易。

方莫言走到一算命攤子前坐下,假裝聽那自號鐵口直斷的李天師指點迷津,暗自留心四處行人。但他從口袋中掏錢給李天師時,發現口袋中多了一個紙條。他也不動聲色,直到走遠了才取出來。

筆法張狂,卻不失內斂。“日落之時,請到城隍廟相見。”

方莫言已經感到背后一股寒意。這對手絕對不簡單。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自己留紙條,只怕能讓自己死得不知不覺。

讀了字條后,那壓迫感突然煙消云散,無跡可尋。方莫言卻更加警惕了。距離日落尚有兩個時辰。對方也許就是要在這段時間等待自己的大意。

方莫言一向對自己等待出手的時機那耐心相當自負。所以他也深知自己當下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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